季诗敏平时的样子,她最了解不过了。
天天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在季紫萱面前是“我是妹妹,你必须让着我”,“你有的我东西也一定要得到”,嚣张跋扈到极点。
季紫萱印象深刻的是,小时候她有一个金色头发蓝眼睛的洋娃娃,喜欢的不得了,那是她爸爸从美国给带回来的,国内还没有卖的。她喜欢的不得了,天天娃娃不离手,就算是睡觉也要抱着一起睡。
后来季诗敏发现了这个娃娃,吵着嚷着也要一个,但因为国内没有,季堂耀也不曾出国。后来季诗敏说借季紫萱的娃娃玩两天,两天后季紫萱问季诗敏要回娃娃的时候,季诗敏给了她一个脸部被小刀划伤,身上被钢笔涂得面目全非的娃娃。
季紫萱告状告到大人那里去,可季诗敏撇撇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她说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娃娃了,也知道娃娃对姐姐很重要,可她一不小心就弄坏了,觉得很对不起姐姐。
所有的大人都觉得这是个小事,娃娃坏了可以再买,但不要伤了自家亲戚们的感情。于是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等到大人看不见的地方,季诗敏抹了抹眼泪,笑着走到季紫萱的面前,说道:“我就是故意弄坏你娃娃的那又怎么样,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从那个时候起,季紫萱就知道季诗敏的本性了。
再往后,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季紫萱在学校受到很多人的追捧,是许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季诗敏打着“堂姐妹”的称号,假借“可以帮忙把姐姐约出来”“帮忙递请书”等借口欺骗了不少男生,有的情书她一拿到就立刻撕毁,而想找她帮忙约会的男生,最后也总被季诗敏勾引走。
季诗敏还总是在学校里造谣破坏季紫萱的名声和清誉,比如说她同时在跟多个男生交往,脚踏两只船。比如说她有一个混混男朋友,不知道为他打过多少胎。比如她滥交得了性病等等。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季紫萱的耳朵中,性格直爽的季紫萱曾当中打季诗敏的脸,让她当众下不了台。而这种行为,让季诗敏更加记恨季紫萱了。
米灵溪作为季紫萱的朋友,所有的一切事情她都知道,所以每次碰见季诗敏的时候,她也总忍不住呛声季诗敏,让她当众出丑。
而如今,站在门外听到季诗敏故技重施的语气,冷笑出声。
季诗敏这种低段位的绿茶婊,她相信在西门泽羽面前,西门泽羽一眼就能识破。而她种种行为,不过就像跳梁小丑一般,滑稽可笑。
屋内不管季诗敏怎么用娇滴滴的语气说话,含情脉脉的眼神去勾引西门泽羽,甚至有意无意撩拨起自己的短裙,西门泽羽坐在总裁椅上,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
季堂耀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内心暗自着急。
季诗敏要跟着他来西门大厦,他是一万个高兴的。季紫萱一家明明都破产,变成了穷光蛋,西门泽羽究竟看上她哪点?
而且,季紫萱永远给人一副很清高、闲人勿进的姿态,季诗敏这种柔弱会撒娇的女人,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望。
“小敏,别光说不动呀。去跟西门少爷靠的近一点,你们好聊聊天。”季堂耀用眼神瞥瞥西门泽羽,然后言语上提点着季诗敏。
只要季诗敏能攀上西门家族的人,那他们下半辈子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愁了。
只要到了那个时候,什么季家集团,他统统都可以不要。反正也是从大哥手里抢来的,他也不会做生意,季家集团落在他手里,其实一点用没有。
就在季诗敏刚要起身准备接近西门泽羽的时候,西门泽羽手一抬,按下了手中的开关。
季紫萱用耳朵贴住的那扇门,刷拉一声打开了。
季堂耀和季诗敏齐刷刷地看向门那边,当看到门口站着的季紫萱时,微微愣住了。
季紫萱怎么会在西门大厦?!
西门泽羽有点不爽,他一直都知道季紫萱在门口偷听,可一点没有要进来的样子。对面坐着的那对父女,他实在是没有耐心多看他们一眼。
真是浪费时间。
而门口那个古灵精怪的女人只求自己捣乱,却一点没想过他。索性用遥控器把门一开,把所有的乱摊子全甩给她。
“你怎么在这?”季诗敏看到门口踉跄着进来,差点趴在门上的季紫萱,微微皱眉,不爽的态度昭然若揭。
季堂耀有一点慌,他不知道季紫萱和西门泽羽的关系进展到了哪一步,但他本以为这样庄重的集团大厦,她一个小小的季紫萱也不是想进就能进来的,正巧趁她不在的机会把季诗敏带过来,多勾引一下西门泽羽。
毕竟是男人,就总会有欲望。他就不信季诗敏勾人的本领勾引不来西门泽羽。
而突然出现的季紫萱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季紫萱扫了两个人一眼,无视了季诗敏的质问,面对西门泽羽的时候,一秒钟换脸。脸上的笑容大咧咧地展现给西门泽羽,她晃动着手中的小包包,张开双臂冲着西门泽羽走去。
“阿羽,人家好累哦~”季紫萱假装撒娇道。
西门泽羽伸手一只手,直勾勾地看着季紫萱,同样都是女人,还是姐妹,但季诗敏跟他说话的时候,胃里止不住的反感。但季紫萱冲自己撒娇的样子,即使是演戏,他也觉得一点都不烦人。
“过来坐。”西门泽羽轻启嘴唇。
季紫萱笑靥如花地点点头径直走向了西门泽羽,又当着季堂耀和季诗敏的面,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西门泽羽的大腿上。
季紫萱的眼底勾出显而易见的嘲笑,搂着西门泽羽啪叽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唇印后,这才假装想起了对面的两个人。
“啊,你们都还在呢?不好意思,刚才人家的眼里只有阿羽一个人,其他人都被我自动忽视了呢。”季紫萱的语气恰恰好到不让外人反感,却让当事人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