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语的梦境(1)
第一章 莫语的梦境(1)

一大早,莫语家就接到一封特快邮件。

莫语妈妈谢过送邮件的师傅拆开了念了一行便匆匆跑进莫语的房间:“莫语,快起来,你远在S城的表亲家来信请我们过去玩呢。”听着妈妈轻快的语气,莫语勉强地睁了睁眼,含糊不清地回答:“妈妈,谁家?我怎么从没听过啊······”转身继续睡觉。

望着嗜睡的女儿,莫语妈妈轻轻叹了口气,神情变得有些忧伤,语气不自觉地也染上一层淡淡地无奈:“信上还说······也许那边有能治好你病的方法······”

迷糊的莫语瞬间惊醒,挺身坐了起来,忍着浑身的酸痛,一双美丽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妈妈那张温柔的笑脸,张嘴想说什么。

可犹豫了一会儿,闪光的眸子迅速暗了暗,激动的神情一闪而逝,冷漠失望地说:“我们看过的医生还少吗?九州的,外国的,权威的,偏方的,有名的,没名的···到现在有谁查出我得了什么病吗?钱花去不少,病却越来越重······”最近几个月,莫语老有种睡不醒的感觉,刚开始还能挺住,慢慢地,连学校都去不成了,心里不舒服,侧身再次躺在床上。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想是不论怎么样也要去碰碰运气,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这么衰弱下去,莫语妈妈在心里悄悄打定主意,不管莫语愿不愿意,这趟远行是非去不可的!于是,伸手拍拍快要陷入昏睡的莫语:“醒醒!莫语,你不能这么睡下去,快点准备准备,我们等爸爸回来就动身去S城。”

莫语顶着千斤重的脑袋慢慢从温暖的被窝中挪起来,顿感晕乎乎的,头重脚轻,原本灵动眸子变得迷离:“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我好困,再睡一会儿吧。”莫语妈妈匆匆离开莫语的卧室。

莫语妈妈扎着围裙忙着整理东西,没空理会她,于是莫语也就顺理成章地继续蒙头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意识渐渐回笼,莫语睁开眸子,发现她正被人追赶。

那是什么?为什么老是跟着我,莫语感觉自己很清醒,可刚才明明在睡觉啊,一个黑色的影子一直一直跟着她,她快它也快,她慢它也慢,不近不远,就是在离她5米左右的距离紧紧跟着,怎么也看不清它的样子,莫语心里很害怕,想回家,可举目四望,周围一片黑暗,脚下是一条笔直的公路,两旁路灯很亮,照得路上亮的会焕眼,可这么来那个的灯仍然站不出对方的身形,那个黑影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浓稠的黑雾,远远地隐没在黑暗里,仿佛跟身后的黑暗是遗体的。莫语跑了很长的路,体力渐渐不支干脆停下脚步,这时才发现四周似乎太安静了,没有了闹市的热闹,没有了闹市的嘈杂,也没有了闹市的人气···对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没有一点儿人气呢?似乎想到什么,莫语深呼吸几次,蓦地转身,咦?刚才跟着自己的黑影呢?这会儿怎么···就不见了呢?感觉到心跳强健有力的跳动声,声声有力,声声急促,“咚咚咚···”在这里显得格外清晰,莫语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坟墓里,蓦地一愣神,无比嘈杂热闹,好像有无数的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客人的谈笑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的声音毫无预警地传入莫语的耳朵里,惊得一脸无助惊慌的莫言苍白着小脸慢慢再度回转身来。

这一看,她顿时把嘴张成个“O”型,这是怎样的景象?无数的商贩,无数的客人,似乎正值下班时间,客人们坐在桌子边谈笑风生,把酒言欢,商贩们努力吆喝,厨师们嘴里叼着燃得正旺的烟,双手熟练地炒着各色菜肴,到处热火朝天,跟刚才寂静无声的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莫语感觉大脑不够用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尖叫,这不是夜市吗?上学时几乎天天来的,不可能忘记的!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重病在家睡着吗?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出现在这么陌生的地方?再转身,身后的公路戛然消失,莫语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喉头似乎卡了什么东西,想要尖叫,却只传来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双重震惊下,莫语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步都挪不动,身体很沉很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微微动了动发麻的手指,眸光所到之处都是人,却没有谁注意到她,她就这么大刺刺地站在街道中心,拦着路,然而却没人愿意过来拉她一下,嘴里发不出声音,望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莫语心里十分着急,真希望有谁能帮她一把,就是来撞她一下也好过呆呆站在这里,再使劲儿,酸疼的身体稍微转了转,却难受的要命!

正当莫语痛苦难耐的时候,一双柔能绵软的小手轻轻抓住了她,盈满汗液和泪水的眸子费力地往下望去,是一个扎着小辫儿的可爱女孩,粉嫩的小脸上挂着无邪的笑容,身上却穿着一套黑漆漆的衣服,跟她的年龄不符的感觉,还没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莫语只感觉手臂被人用力一扯,整个身体忽然一阵轻松,便跟随小女孩的步伐往前跑去了。身体得到解放后,莫语张口便喊:“喂!小朋友,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闻言,小女孩转过头来,依然无邪地笑着,手上的力道却更大了:“姐姐,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你到了也会喜欢的,呵呵···”

秀眉微蹙,手臂传来隐隐的疼痛,想收回手却根本是不出力气,莫语被拖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小朋友,姐姐有事情,不跟你去了!你放开我!”

小女孩再次转过头来,卸去无邪的笑容,沉着一张与年纪不符的表情,嘴角下榻,一双弯弯的眼睛往上翻着,声音也便得很迟钝:“姐-姐-你-要-去-哪-里—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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