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都已经接连好几天一直在下雨，弄得城里怨声连连。

密林中已有大雨之势，忽落的雨水，让小妖更加阴沉。两人对视僵持者，不管大雨如何猛势拍打，势气从未褪去。

铁品开口道：“那丫头阴阳八字正对我的口味，如此良品，老子且能放过。我一馋，便把她给吃了。先是她那水嫩的脸颊，鲜血喷出，她竟没疼晕过去，反而还在苦苦挣扎，口中喊着小姐……”

“别说了！”

“然后我不耐烦，又把她那丰红的小嘴含在嘴里，利齿一咬便碎，鲜血喷向我的颈脖。真是美极了……”

“我叫你别说了！”

“我舍不得吃她的眼睛，决定把它放到最后吃，因为那眼睛就定格在我含着她的嘴的时候，那是一种无价的珍宝画作……绝望的痛苦的，还有眼中的天真……”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小妖真的要崩溃了，她已经控制不住大脑的想象。那一次次重放的场景，耳边回响起栖女的垂死挣扎。

铁品一扯，使她靠近他的脸，小妖看见他眼中的狂喜，和一幅恶心的嘴脸。听他道：“你越是心疼，我越是开心，一步步的把你扯入深渊，来陪我！”

小妖双眼空洞。

“听着听着，我还没讲完呢！”他摇了摇她的肩膀。

“我还扒了她的衣服，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手感居然让我有了反应！哈哈哈哈！来，想象一下我是怎么蹂躏她的，哈哈哈哈……果然还是稚嫩的东西，所以我决定把它吃了！吃了！哈哈哈！埋在她还未开放的双腿下……”

“拼命的吮吸她的血，撕开她的双腿，那声音实在是太美妙，犹如天籁……”他开始抚摸她。

“最后我把她一点一点的吃完了，人间美味！”他还发出一声娇喘之息。一会儿，便贪婪的看着已经放弃挣扎的柯小妖，欲手伸去摸她的脸。

的确，柯小妖的魅力比栖女的强太多了，犹如一个精致的粉色瓷娃娃。

忽然狂风四起，连白雾都一同吹散。白光一闪，一剑刺额，铁品还未发出声音，连人带箭一起变成灰尘。小妖猛的摔在地上，整个人躺在大雨中。

雾气已散，看清了那一地的鲜血，和一堆碎裂的黄色丝裙。血肉交融，发带与青丝染红，仅剩下一根白色的半指，和那一幕幕支离破碎的过往。

“小姐，你说老爷为什么那么凶啊？”

“小姐，我们再不回去会被老爷骂的。”

“小姐，我们回去吧。”

“小姐，栖女好怕老爷。”

“小姐，栖女可以跟你一起吃吗？”

“……”

“姐姐姐姐，今天小糖好看吗？”

“姐姐姐姐，今天五公主邀我去瑶池山饮茶。”

“姐姐姐姐，小糖有点紧张啊。”

“姐姐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姐姐，小糖好疼……”

“……”

今生前世交替混乱的记忆疯狂涌出，脑袋像要被撕裂一般。小妖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臂，口中发不出一丝声音，眼底尽是痛苦之色。

疯狂咀嚼，大山压尸，撕扯之声，痛苦挣扎，垂死眼景，嘶哑呐喊……

交替交替交替……疯狂的交替！

小妖发出一声狂啸，划破天际，群鸟惊飞，百兽奔逃，万物皆动。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太弱了！太弱了！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伸手想要去抓紧的手，一碰便散。

一切皆如死水，犹如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