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听见许多人在街上嘈杂的声音,灵桑得到下属的报告,说灵欢被灵陌的人抓了。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事情发展的异常突然,根本都还没来得及和灵欢说关于鞠川王的事。灵桑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她在想,现在的事该如何处理呢?
这边还没有头绪,川氓的手下突然说请自己去灵陌家里。这就说明,川氓并没有说谎吗?难道他之前说发现灵欢的踪迹是真的,这一点她还是没有弄明白,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重要。她要如何救出自己的妹妹,才显得至关重要。
她没有很快的去灵陌的家里,而是先去了母亲家,母亲也许是现在唯一可以说的上话的人。在街上,她看见许多看热闹的人都挤着往灵陌家里赶。灵桑知道父亲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母亲自然也知道。
到了母亲的房间,灵桑看见母亲已经急的在那里直跺脚,看来事情让许多人觉得无法收拾了。灵桑对母亲说:“母亲,听说灵陌把妹妹给抓了。”
母亲说:“怎么能说的这么难听,只是灵欢被你弟弟发现了,后来带回来而已,你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
灵桑说:“不管怎么说都好,现在灵欢在灵陌那,这事情就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对了,父亲哪去了?”
母亲说:“你父亲一得到消息就赶到你弟弟那里去了。”
灵桑不解的问:“您怎么没有一同去?”
母亲眼泪都快急出来了:“你父亲不让,我只能在这里等着,他说我们女人去了,只会哭哭啼啼,什么忙也帮不上,让他还更不好处理那些事,让他畏首畏尾。”
灵桑急切的说:“母亲大人,你现在要是不去,就没有人能帮灵欢了,毕竟她是您的女儿,父亲身为族长,很多时候他碍于自己的地位,有些事做起来就有些碍手和碍于族规。您去就不一样了,毕竟您是她的母亲,哪有母亲不护着自己的女儿的”
母亲听灵桑这么一说也对,但是丈夫说了不让自己去,一定也有他的道理,现在去会不会带出更多的事端来。她很纠结,灵桑的话一定是没错的,不过她也应该相信自己的丈夫,他毕竟也是孩子的父亲,再多错也应该护着自己的孩子。
灵桑不管那么多了,拉着母亲就要往门口去。灵桑说:“母亲不要再犹豫了,如果妹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会后悔的。你不是不知道灵陌这个人,你自己的儿子会不了解吗?他难得抓到这个机会,他一定会向妹妹发难的。”
母亲说了一句:“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让人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说着和灵桑一同走出了家门。街上的人都往灵陌那里赶,看来这件事勾起了许多人的兴趣,也许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也就这么一回,不看有生之年再也没有机会了。
灵桑和母亲赶到的时候看见灵欢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父亲和灵陌站在一旁和长老们说着什么,灵桑让母亲先不要过去,自己先进去。灵桑看着走到灵欢旁边问:“你怎么会被灵陌发现的?”
灵欢转过头看着姐姐灵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在林子里转悠了一圈就被这些人发现了,本来我还有机会逃脱的,没想到那个叫川氓的人来了,我敌不过他,就这样被抓住了。”
灵桑心想好一个川氓,抓人之前也不和我说说,现在这样带回来,自己就没有机会救灵欢了。灵桑问灵欢:“父亲怎么说?”
灵欢摇摇头说:“父亲什么也没有说?看了我一样只是摇摇头而已。”
灵桑让灵欢在这里等着,她先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她来到父亲和长老们身边就听见灵陌说:“那小子一定和她在一块,不可能灵欢会一个人躲起来的。”
灵桑一听,猜到他们大概说什么事了,一定是父亲问到鞠川王的下落,灵陌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因为就目前为止,知道鞠川王行踪的就只有灵桑自己一个人。这个消息她都还没来得及告诉灵欢,看来父亲是想从被人陷害这边帮妹妹开脱罪名。
灵陌似乎有些穷追不舍,他说:“没抓到鞠川王就说明他们不在一块吗?父亲您这分明是偏袒灵欢。”
父亲明显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呵责的语气还是十分明显的。他说:“放肆,现在说的是实情,查的是真相,你知道如果你这么轻易的就给灵欢定罪,这对他不公平,而且这既然不是在家里,在这么多人面前你要叫我族长。”
灵陌显然很不耐烦,而且异常生气,这就是包庇,如此明显,他显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责问。他说:“族长大人,还有长老们。要说灵欢的出逃和那小子没有关系,或者说他们不是一起串通的话。谁能解释为什么他们一前一后的消失了,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长老们觉得这说的有些道理,分分接头讨论起来。灵桑知道现在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族长和长老们,你们不能因为这样就觉得他们是一伙的,万一有人陷害他们呢?有人就是想制造这样的事端。”
显然此刻她的说话,将父亲的话说出来,无疑是帮了父亲一把,看见父亲脸上出现了一丝放松。她继续说:“灵陌,除非你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是一伙的,不然都是你的一人之词,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这些。”
灵陌笑着说:“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说陷害就陷害,难道你有证据证明有人陷害他们了吗?”
灵桑知道这样的口舌之争没有任何的异议,如此这般是得不到一个结果的。她只能从另一面将话题转移,她说:“我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谁陷害了他们,但是我们大家想想,灵欢和鞠川王只是初始,只是灵欢救了鞠川王一命,带他来灵岛。”
“之后呢?之后他们很少往来,鞠川王成为灵岛的族人是大家的意思,同意他参加选亲的是族长。在这期间灵欢什么话都没有说?这怎么就把她和鞠川王联系在一块了,要说这样不怎么往来的两个人能出什么乱子,那我这个经常出现在鞠川王家里的人呢。”
灵桑把话说得异常难听,不过也许只有这样才最具有说服力。她继续说:“我喜欢藤球,经常去鞠川王那里学习有关藤球的东西,后来还带了许多地方的姐妹一同去那里,难道我们都和鞠川王有关系。”
灵陌听着姐姐在这里大谈伦理道德,觉得十分可笑,他说:“我说他们之间建立的阴谋是选亲,是出逃。如果不是选亲之事出了岔子,灵欢为什么要出逃,鞠川王为什么接着就失踪,从这里我才说他们两之间有关系的。”
灵桑说:“那你就更可笑了,你所谓的阴谋没有证据吧,你所说的岔子好像也是因为你出来搅局,我怎么觉得这些事情更像是你一手策划的。”
灵陌看得出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灵桑,现在就像开挂了一样,看来事情没他想得那么容易,他应该挺川氓的劝,不应该将灵欢被抓的事这么急的说出来。现在让自己没有做足准备,看来很难取得先机了。
灵陌觉得现在只能退其次,他说:“也许灵桑说得对,是我看得太片面了,也许灵欢只是贪玩出去走了走,一个人躲起来和我们玩。”灵陌这带着讽刺的退让似乎有一定的效果,因为他尽量保持语气显得平缓许多。
灵桑听了很不舒服,不过既然灵陌已经不这样咄咄逼人,说话缓和了,这也许就是机会。她想要说什么,可是还是被灵陌抢了先机:“只是族长,这样私自出行不汇报行踪也是违反了族规,而且还是个女孩子,这不仅是对族规的一种蔑视,也是对家风的一种破坏。”
灵陌停了停,然后继续道:“触犯族规就是触犯了,这一定要受到责罚,至于家规,这是家里的事那暂且不说。我看先将灵欢禁足,明天等长老们都商量过了再看如何处理。”
灵陌这样的语气,这样的退让,让父亲和灵桑都有了喘气的机会,当然不会受到他们的反对。族长不明白灵陌这样做的目的,不过能够缓缓,自己也会有心理准备,可以想到更好的办法去保护灵欢。
灵桑看出灵陌应该是还没有做足准备,所以现在很多事都连不上。看来灵陌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站出来帮忙,让他一时间乱了方寸。缓一缓也好,灵桑也有机会想出两全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