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总是跟着我?”蹇宾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齐之侃,将近两日下来,他就跟一贴狗皮膏药似得甩都甩不掉,简直粘人得紧。
“我怕再把你跟丢了!”
行,你跟着吧。
失了记忆的蹇宾,目前最怕的就是齐之侃用那种极尽哀伤的目光盯着他,每回一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睛,他就觉得自己心里痛的厉害。
“见过将军!”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打断,齐之侃看着被墨染领进来的人低沉了嗓音。
“刘茗,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身边的蹇宾却从这淡漠的语气中听出了点点杀气,微皱了眉头。
丝毫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副将听见齐之侃问他,赶忙答话并附上了来意“属下去了枢居,是仲先生告诉属下的,天璇与瑶光开战,王上命将军最迟后日必须回去。”殊不知他刚刚若是有半句答错,现下恐怕就已经人头落地了。
毕竟现如今知道蹇宾还活着的不超过十人,知道这个住处的更是寥寥无几……
“我知道了,你先去门外守着!”打发走了刘茗,齐之侃转头看着蹇宾又是一脸的温和。
“阿蹇,这次你与我一起走吧。”只有待在他的身边,他才能保护他。
沉默半晌……
点了点头,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蹇宾自从醒来就没有过往的任何记忆,所有人见过他的也都是只叫他公子,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家在何处?虽与面前的这个人只相识了不到两天,可他却知道齐之侃所说的都是真的。
他知道自己喜欢喝几分烫的茶,每次总能恰到好处的替他添上,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只要有他在,餐桌上就没出现过自己讨厌的食物,自己想的什么他都知道,蹇宾心下明白,这绝对是不可能装出来的。
“王上可曾想好了?”乾元一身蓝衣隐于帘后,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
佐奕笑得邪魅,他隐忍多年,这次的机会他又怎可放过?
他不答反问道:“军士现下如何?”
“二十万军士皆以配好上等的兵器,为防图纸之事再次发生,我已将所有图纸全部销毁。”
几年前若不是慕容黎潜进开阳盗走了飞隼的解法,开阳也不至于对上齐之侃毫无反抗之力。
听完此话,佐奕不禁拍了拍手“好啊,好啊!阿元真是越来越聪明细心了,若不是你不愿意,本王真想把你带进宫里弄个宰相当当。”其实,他是想说王后来着,可是他怂,他不敢说。
“王上,这话你已经说了好几年了。”
“可你每次都不愿……”
均天历公元三百四十七年秋,天璇、瑶光开战。天璇王陵光为灭瑶光御驾亲征,开阳郡主佐奕趁机复判,两军损失惨重。
“该是到我天权出手的时候了,现在他们两国僵持不下,依着慕容黎的性子,陵光绝不会轻易拿下瑶光。既如此,不如本王帮他们一把!”执明立于案边眼光一瞥,瞄到下方的齐之侃。
“齐将军这次可有把握一并拿下开阳与瑶光两国?”他这次绝不会让佐奕再有活着的机会。
“天权王放心,未将定不辱命!”
将军府内,几个下人正在来回走动收拾东西。
挥退了侍从,蹇宾看着眼前的齐之侃开口问道:“你要走了?”
“是!”他上前一步抱住了蹇宾“我送阿蹇去一个地方可好?这次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我担心你!”这个地方太不安全了。
“好!”蹇宾主动伸手回抱住了这个男人,这半年来他早己将齐之侃视为最重要的人,更是知道了不少他们从前的事情,但他却从未跨出最后一步。
“小齐!”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齐之侃愣了愣,他轻轻推开蹇宾“阿蹇,你不后悔吗?”
“不悔!”被人打横抱起走向屋内。
两人近乎虔诚的拥吻,在被彻底进入的那一刻,蹇宾被这撕裂般的痛楚惊得一身冷汗,“阿蹇……”齐之侃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爱你!”
在欲海中沉浮,蹇宾伸手抱住了这个明明比他小了好几岁,却让他觉得安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