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于是我对他说:“掌门真人如果你不和我们说的话,那我们或许会死。道家虽不似佛家那样不许杀生,但见死不救也不是道家所讲求的吧!”
那老翁听了不愠不火,还是依旧在那笑着。
我看着有些来气,这个老头不论我说什么他都是笑呵呵的,他知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我说:“掌门真人,我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的,但我们有权利知道真相!”
掌门真人问我们:“你们当真想知道?”
我们一同点了点头。
掌门又问:“不悔?”
我们再次点了点头。
掌门继续问:“死了也不悔?”
我们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掌门真人拿出了刚刚那面镜子,念了几句口诀,然后好似往里施了法。那里显示出了我们曾经的一切。
我们的每一世。
第一世的痴情而终,第二世我们的相逢和劫难。还有这一世我们喝下了忘情水却依旧彼此相逢。
一幕幕,一遭遭展现在我们眼前。
为什么白苏有个牙是残缺的?那是因为她当日变为僵尸,为了不伤害我们而被她自己硬生生的拔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总有那种莫名的熟悉,那是因为我们真的见过彼此,去过那里。
为什么我们会受梦的指引,那是因为前世的我们在梦里。
为什么山洞里的女人自称是我,那是因为她是我的前世。
为什么她一直说想让我留在那里陪她,最终却告诉了我真相。那是因为她根本不希望我留在那里。
为什么她说我还会回去,因为月圆之夜,我或许会有和她一样的结果。我终于理解了她那句:“她希望我离开,也希望我不要回来。”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结果。
我们的所有谜团都在这一刻了然。
我们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掌门真人问我们:“这次,你们还要喝忘情水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喝。”
他们也摇了摇头。
我们相看一眼,我对掌门真人拱了拱手说到:“真人,感谢你告知我们真相。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如果我们月圆之夜后还能生还,定来蜀山报答此恩。”
说着我们依次出了门。
外面太阳刚刚升起,虽没有那么耀眼但很和煦,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
也不知道,我还能见到几天初升的太阳。
我们四个携手下山,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但是却互相默契,心照不宣的对未来保持着坚定的信念。
回到了酒馆,我们觉得疲惫。不只是日夜兼程的劳累,还有身心的劳累。
我坐在凳子上问小和尚:“如果我们没死,你愿意为我还俗么?”
小和尚犹豫了一下,说:“不会。”
我觉得有些难过,但我不后悔。为了他,我愿意去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住进了我的心里。或许是初见时他的呆愣,又或许是他愿意为我放弃生长多年的地方随我下山,不论是因为什么,他就已经在我的心里了。
他现在是和尚,等到哪日回到了山上,他还是他的方丈。所以,我不怪他不愿为我还俗。
我转身上了楼。
我躺在穿上,算一算还有五天就是月圆之夜了,虽然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但还是有些害怕。
我忽然想到在那个洞中还有很多未解之谜,或许前世的我可以帮我解答。
我按着记忆找回那家屋子,可是屋子里住的是一户普通人家。我和他们说明了情况,进到屋里查看。屋子里并没有当日的机关,而是一堵墙。墙上的泥土已经被风华,看起来少说也有七八年了,根本不可能是刚垒的。
我又查看了一下屋子里,丝毫灰尘都没有,看来这一家是真的一直住在这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带着疑问回了酒馆,钩吻说:“有人约我们去五龙山会面,我们要不要去?”
我说:“什么人?”
钩吻说:“不知道。”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的确,不知道是谁,我们不敢贸然前去。现在我们处境危险,一个不留神或许还没到月圆之夜我们就已经死了。
我犹豫不决。
这时一支镖从外面向我射来,我转身躲开。镖射在了柱子上。
钩吻走过去查看,说:“镖上没毒。”
然后他看到了镖的铁头上刻着字:“五龙。”
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我们不去五龙山,那我们就得死。
我说:“看来不用我定夺了。这个镖的主人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去会会他,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我们不如去找找真相。”
大家都同意。
这一次,我们将店彻底的锁起来了。因为我们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这里来了。我们带了些盘缠还有银两就出发去了五龙山。
以前有过耳闻,五龙山上住着五条龙下凡,五龙山因此得名。也因为这个传说,有很多人前往五龙山拜师学艺。但从未有人见到过五龙山上到底住着什么。久而久之那里就慢慢变得萧条了。
后来就有人传说,五龙山上根本住的不是神仙龙而是妖龙,专害人性命的。去拜师学艺的人都被妖怪给吃了。
这么一来,不要说有人去五龙山了,就连原先住在那里的居民都纷纷搬走了。
由于知道的人特别少,因此我们得一路走一路打听。
我们日夜兼程,在途中又买了两匹马作为劳力。反正我们留着银两也没用,几天过后我们连小命说不定都要丢了,更不要说留着这些银子有什么用,基本上就是有钱没命花。
所以我们何不对自己好点?一是可以不用走的那么累,二是可以加快些速度。我们现在只有三天时间了,估计还有一天才能到五龙山,那离月圆之夜还有两天,如果我们不快一点,那恐怕连五龙山还没到就死在途中了。
我们依靠马力终于感到了五龙山。
这里不愧是常年没有人来,四周荒草丛生。往上一看,树木也杂乱的生长着,毫无章法却十分茂密。看起来就阴森森的。
我说:“这里荒无人烟,有什么东西还不一定,大家小心点。”
我们四个相视了一下。
我们一路沿着杂草没有那么密集的地方向上爬去。
刚走没几步小和尚就看到一条小蛇在那里蜿蜒着向前爬去。有了上次的教训,我和白苏都不敢上前。钩吻掏出剑来一剑就把它给刺死了。
钩吻说:“这里十分危险,每走一步都要小心。”
我们继续向前赶路。
但因为这里丛林太过茂密而且毫无规律,所以我们走了没一会儿就迷路了。
我们似乎一直在一个地方转圈。
后来我们决定用小刀在树上记下标记。这样每走几步就做个标记,那我们就知道哪里我们已经走过了。
后来我们发现真的是在原地绕圈。这时候天也黑了。
我们决定在原地扎营,省一些体力。白天我们都在这里绕圈子,更不用说晚上了。况且晚上赶路太危险了,这么大的山,如果遇到豺狼虎豹就更麻烦了。
我们在原地点了些篝火。这里不像上次我们郊游的草原,这次我们身在树林中,随手就能找到生火用的木柴。
我们将火尽量烧的一些,这样还可以用烟驱一下有毒的虫子。
夜渐渐深了。我们轮流守夜,最后是由我守的,于是前半夜我昏昏的睡了过去。
后来我被白苏摇醒了,原来是轮到我守夜了。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了,虽然是这样我还是不敢松懈。毕竟大家都睡着,只有我来负责安全。
我审视着四周。在早上的雾气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白衣服的女子。我揉了揉眼,那里根本没人。
我更加警惕,经历过山洞的遭遇,我知道一切的幻觉都可能是真实发生的。
我看着四周,在更近一些的地方我再次看到了那个女人。她摆着手招呼我过去。我的脚似乎不受控制的向她走去,我意识到她迷了我的魂儿。
我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果然清醒了过来。那个女人再次不见了。
我不敢再大意,我转身回去摇醒他们。可是他们不见了!
我四处呼喊他们的名字,可是四周没有任何回应。
我知道我要勇敢起来,我看到原地也没有任何生火的痕迹。这怎么可能?我们昨天生了近一夜的火,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生火的痕迹?
我立刻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幻境。我得想个办法走出这幻境。我向四处走想查看一下情况。可我一脚踩空就要掉下去,我努力扒着悬崖得边不让自己掉下去。
我心里数着一二三,决定数到三就使劲,把自己整上去。我刚要努力,可是似乎是这只手臂承受的力量太大了,所以我感觉像是脱臼一样使不上力气,只能直直的向下落了下去。
我惊声尖叫着。
然后我感觉被谁打了一个耳光就醒了过来。我看到我还在他们旁边,生火的痕迹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