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烦心事太多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去郊外散散心。
第二天我们准备好了一切收拾好了东西,带上了一些食物和必备的用品。然后我们关上了店门就出发去了郊外。
那里山清水秀,一片草原。远远望去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找了一处临水的地点,然后将带的席子铺在草地上。将食物也放在草地上。
我们四个人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和煦的太阳照耀着我们所带给我们的温暖。
这时候我的肚子响了,我尴尬的问了一句:“那个,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呀?”
钩吻说:“我也有点儿饿了,那我们就生火做饭吧。”
由于我们在临水的地方,而且周围都是茫茫的草地。所以周围根本没有可以用来生火的木材。
钩吻说:“半夏,你和白苏留在这里看着东西吧。我和小和尚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有没有食材。”
我点了点头。
看着小和尚和钩吻向远处走着,越来越小最后成为了一个点,然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躺在地上,白苏也躺在地上。
我说:“白苏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呢?我以前是京城的戏子,在一家戏班里唱戏。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去了蜀山,下山后我的生活就变了。我被人追杀,最后来到了长安,开起了这家酒馆。”
白苏说:“我以前跟随父亲母亲在洛阳城里行医。他们开了一家医馆。我也是有一天发现自己在蜀山上,下山后却被告知父亲母亲纷纷亡故。我本想自己将医馆开下去,结果当地的地主将医馆霸占。还要逼迫我给他做小妾,我不从,他就打我。后来他还命人将我绑去,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可是我无处可去,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人告诉我到长安。于是我就来到了酒馆。”
我看她说起来十分忧伤,所以想趁机转移话题。
于是我问她:“白苏,你有喜欢的人吗?”
白苏听到我这么问她,原本白皙的的脸浮上了一丝羞红。
虽然她在嘴上极力否认着,但她害羞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她在哪里支吾着回答:“哪……哪有。”
我笑着问她:“要是没有你脸红什么?”
她一时被噎得哑口无言。
我又逗她,说到:“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有这样的好福气,被我们貌美如花的白苏姑娘看中了。”
白苏的脸红的和樱桃似的,她佯装生气的说:“别闹了。”
我对她做了个鬼脸,继续问她:“快说,到底是谁?”
她使劲摇头。
我说:“不说啊,那我只好猜喽~”
白苏没说话。
我说:“钩吻?”
白苏刚恢复平常的脸又开始红的和苹果一样。
我看到她的样子打趣她说:“原来你喜欢钩吻呀!”
她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不在逗弄她,严肃的问她:“既然你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白苏小声的回答我说:“婚姻大事全都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我们既无介绍的人也无父母的同意。我怎敢如此轻浮的说与他?况且他是否喜欢我都还不知道。”
我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显得很沮丧。
我说:“你不告诉他,他有怎会知道你的心意?而且你又不是他,怎么得知他不喜欢你呢?”
她淡淡的说到:“钩吻说,在他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身影。他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他一定要找到她。而且,钩吻说,他感觉那个女生和他是命中注定的。所以他一定不会喜欢我的。”
我听到这些有些吃惊,毕竟我平时从来没听他们谈论过这些。
我说:“别难过了,那或许只是一个不存在的虚幻的人。”
白苏点了点头。
本来挺好的气氛被我整得现在有些尴尬。于是我想找个办法缓和一下这凝重的氛围,我说:“白苏,你不是郎中吗?那你看看周围这些小草里有没有什么药材?”
其实问这么一个问题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白痴。草丛里怎么会有药材呢?但为了缓和气氛我只能这样了,一是为了勾起白苏的兴趣,二是为了让白苏分分心,不要沉浸在刚才的伤痛中。
果然,白苏听了我的话一下子乐了。她原本微垂的睫毛现在像翅膀一样扑闪扑闪着显得很灵动。
虽然她或许觉得我问的问题有些难以理解,但为了顾及我的颜面还是在草丛里认真仔细的查看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惊呼一声:“有蛇!”说着便晕了过去。
我赶快用石子将蛇打跑。我来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查看她的伤势。可是她似乎不是被毒舌所伤,只是吓得昏厥了过去。我于是坐在一旁守着她。
没几分钟我就开始犯困,或许是饿的。
于是我竟然坐着就睡着了。
醒来后我发现白苏的嘴唇发紫,手脚冰凉。我一下子慌了神。
不是没被毒蛇咬到么,怎么会好似中毒一样?
我当时真的希望躺在那里的是我,因为那样至少白苏不会像我一样手忙脚乱。
自责充斥着我的内心。我狠狠地打着自己,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白苏在刚刚中毒的时候我就应该发现了。而我却以为她没有受伤而在一旁睡觉。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我横腰抱起白苏,我想找别人求助。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人。这里是郊外平时就很少有人来。我急的头嗡嗡响。
可我完全不管自己,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个人给白苏医治。
终于,我见到了一个过路的人,他一到白苏就问我:“她被毒舌咬伤了?”
我点了点头,眼泪往下不停滴落。我说:“求好心人救救我的朋友,半夏当牛做马也会报答这份恩情!”
那个人笑了一下说:“报恩倒不必,但是我们讲求一命换一命,你如果想救你的朋友,你就得用自己的命来交换,你是否愿意?”
我赶忙点头:“我愿意。只要您能救好我的朋友,我愿意任你处置。”
那人说了一句好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但现在还是就白苏要紧。于是我打断那人的大笑,说:“劳烦好心人先救我的朋友。”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知将什么放入了白苏口中,白苏青紫的皮肤开始恢复正常。
那个人说:“不用半柱香的时间她就能醒了。现在你跟我走吧。”
我甩开他要来牵我的手。
他看到我的动作,厉声道:“怎么?你想反悔?”
我说:“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只是我要等我的朋友醒过来才能跟你走。”
他看了我几眼没有再来拉我。
过了一会儿,白苏醒了。她虚弱的问:“我这是在哪?”
我说:“白苏,你现在在郊外。你刚刚被蛇咬了中了蛇毒。现在你去找钩吻他们,我还有事要出一趟远门,你们不必找我。”
白苏还没有完全清醒,听到我的话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说了句:“走吧。”就和那个陌生男子走了。
我问那个陌生男子:“我们现在要去哪?”
那个男子说:“问的太多对你没好处。你现在命都是我的,所以你最好乖点。不然我能救活你的朋友,也可以让她死!”
我说:“知道了。”
然后我就跟着那个男人漫无目的的走着。我也不记得走了多远,我们来到了一个黑色大门前。
我没问是哪,反正问了也没有答案。
那个男人推门走了进去,见我迟迟没有进去的意思,那男人说了一句:“进来啊,怎么?反悔了?”
我说了句:“不敢。”就随着男人进了门。
这好像是一家人的后院。有几口破缸坐落在院子的各个角落。我们走了一下午,现在天已经黑了。但奇怪的是,房子里竟然没有人点灯。
我问:“这房子没人住么?”
那个陌生男人没有回答我。
我自知无趣便不再问。
我们进了屋。屋子里昏暗的光线掺杂着厚重的灰尘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那个陌生男人转动了一个架子上的碗,结果房屋发出隆隆的声音,似是要倒塌一般。
然后一堵墙竟然旋转了,漏出了更黑的一片空间。
陌生男子走了进去,我也跟随他走了进去。虽然眼前的一切令我恐惧,但为了白苏,我别无选择。
我们走过一段长长的隧道,隧道里没有灯,以至于我走的每一步都心惊胆颤的。
越往里走,就感觉越发的寒冷。甚至就好像来到了冰窖一般,不仅冷,而且潮湿。湿气打在脸上,不一会儿就被冻住了。于是整个脸就开始发麻。
走了不知多远,那个男人停住了。我以为到了终点。
那个男人叫我往前走,走到他前面去。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听到了“嘶——嘶——嘶”的声音,我觉得或许是我太过紧张所以幻听了。
我按着陌生男人的吩咐向前走,走了几步那男人叫住了我,说:“三天之后我会回来接你,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