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雾重重
第十一章 迷雾重重

“哇,怎么这么吵。想睡个回笼觉都不行。”常欣揉揉惺忪的眼睛,待看清是人鱼在叫吃惊不已。“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叫的那么凄惨,不会你们虐待它了吧。”常欣走到水缸边,可怜巴巴的看着不断鸣叫的人鱼。这人鱼似能听懂常欣的话,竟然流出了眼泪。

“你们快看,他还哭了。可怜的小东西,不要难过。”

阿耶道:“想必他是感应到了母月人的气息。”

常欣:“这么说,我们已经离母珠岛不远了。”

蓬黑:“嗯,可以这么说,原本还要走上三日的,也许这母珠岛也正向我们游过来,所以才那么快。后面的路程非常凶险,大家要小心了。”

船比白日走的速度要慢了很多,大家都紧张兮兮的,只有端古和蓬黑还在悠闲的下着棋。这两人在常欣眼里简直是绝佳的好基友,无时无刻不粘在一块。常欣则是一直看着船周围,此时视线极低,只能见到周围几米远。越向前,常欣发现海里漂浮的船只残骸越多。

常欣扭过头对两个悠闲下棋的大爷说:“喂,你们两别玩了,都什么时候了,快来看看怎么回事。”

不知道的人听到常欣的话还以为两个人在像孩子一样玩过家家。两个大男人无言以对,走到船边,顺着常欣看了过去。不知道怎么回事,海面上漂浮了很多船只的残骸。这时船头几个船员突然喧哗了起来。

坦博走了过去,“怎么了?”

一个船员道:“大人,有元宝。好多元宝。”

另一个船员道:“大人,这下怎么办,我们捞还是不捞。”

这时常欣几人也走了过去,只见海面漂浮的‘元宝’正是船员口中的尸体,不应该啊。浮尸一旦掉入海里,早就被鱼群吞噬了。怎么可能还好端端漂浮在海面。

蓬黑:“这下难了,恐怕我们进入了魄灵海。”

几个船员听后,皆面露出恐慌,惊叫了起来,“啊,我不想死在这里。”

常欣:“什么是魄灵海?”

小年:“魄灵海,顾名思义,人死后魂魄无法归入浑沌,人死后魂魄还会游移在这片海上,所以尸体便不会有鱼虫啃咬,就这样一直漂在海上。而且所有经过这里的船只都会迷失方向,永远无法出去。”

一个船员道:“听说不仅船会迷失,连人也会迷失。”

突然,一直沉默寡言的阿木大喝了一声,“船头!”

众人望去,赫然发现船头几米处正有一艘破败的船只迎头驶来。

小年大喊一声:“快,左满舵!”

舵手连忙转动船舵。几个船员拉住缆绳,急急转动船帆,船只急速左转,还好这只船不是很大,而且还是比较轻便的船只,但是那艘破船还是侃侃划过船身,在船身发出刺耳的声音,撞坏了旁边的栏杆,船身也破了一个洞。船只也摇晃了一阵。再转头看那艘破船,已经驶去一段距离。

那是艘很残破的船,帆早就烂的稀巴烂了。船身还有很多裂口。

一个船员道:“那是鬼船!”

端古道:“蓬黑,你看怎么办。”

蓬黑:“现在天色渐暗,四周都是雾,很难分辨方向,也不知道这片海里有什么。我们今晚先停留一晚,明天天一亮再起乘。”

端古:“行,现在大家听着,我们今晚现在此休息一晚。明天天明再起航。”

众人答道:“是。”

端古又对几个随从道:“你们几个轮流守夜,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立马禀报。”

“是。”

吃过晚饭,几个珠奴议论纷纷。

“这可怎么办?我们此行恐怕凶多吉少。”

“是啊,母珠岛那些吃人月人就已经很可怕了,现在又进入了这魄灵海。”

“听说没有人能走出这魄灵海。”

“罢了罢了,反正迟早一死。海人能死在海上也是一种造化。”

“呜呜,我不想死,我弟妹还等着我救呢。”

“娃啊,你就认命吧。这就是我们的命。”

“呜呜~~~”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坦博和常欣走了过来,哭泣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一个廋黑的男孩,看到两个主人走了过来,虽止住了哭声,可是眼泪还是不止的流。其他几个奴隶则颤颤巍巍的,缩成一团。

常欣走了过去,拿出一个手帕递给了廋黑的男孩,“给,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抬头看了看常欣,没有接常欣的手帕,而是抓起自己破旧的衣角擦了擦,“小奴,名叫阿扁。”

常欣;”阿扁,这名字有意思,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陈水扁的人?”听到这个有意思的名字,常欣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阿扁转头想了想,“没有听过。”

常欣:“呵呵,那是自然,你要是听过那就绝了。”这下奴隶真可怜,毫无自由,被像牲口一样买来卖去,低贱的很。常欣忍不住伸出了怜悯之心,“这样吧。如果我们能回去,我跟上面的人求个情,让他们放你自由。”

奴隶们不可置信,“真的吗?”

常欣用胳膊捅了捅坦博,坦博只好开口,“我可以给你们做证。”

奴隶们立刻匍匐在地,连忙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远离了奴隶们,刚刚一直忍着没有开口的坦博这才说话:“常姑娘,这是何必呢,这次之行,恐怕凶多吉少,再说,还奴隶自由是需要上报官的,开释奴文书才行。”

常欣:“给他们些希望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坦博:“嗯,是吧。这件事,我会找时间跟主子说。”

常欣:“谢谢。”

坦博这时,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家主子会对这个女人如此特别。她完全不是寻常女人。独道的思想不是这个时代女人该有的。比一般男人还更有自己的主见和眼光。

暮色沉沉,周围一片漆黑,周围响起海浪拍打的声音,整个船上静悄悄的,只有水缸里的月人还在喉咙沙哑的鸣叫。自从进入这片海域,这只月人出奇的精力充沛,一连叫了几个小时,嗓子都沙哑了,还在啼叫。在水缸里不住的打转,就连常欣喂她的鱼,也是边吃边叫。

虽说蓬黑让大家休息,但是大家都不敢睡,坐在船舱里打盹,深怕出了什么事。也只有常欣心大,呼呼的躺在自己的船舱睡觉。突然,不知哪里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鸣音,像是笛声,又像是箫声。不知不觉,众人陷入了昏迷。好似这声音有催眠的功效。

层层迷雾中,端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一片森林里,突然,从迷雾中跳出一群人,居然是他的父王带着一批人走了过来,此时端古的大哥也在其中,父王正微笑着向他走来,忽然,吉野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刺向国王,端古眼看自己的父王被自己的大哥刺死,痛苦不堪,这时原本跟在国王身后的人纷纷拿出长剑攻击端古。端古一人难敌四手,节节败退。

此时蓬黑也陷入了迷雾,他穿过迷雾森林,走出小路,小路的远方远远可以看见王城。蓬黑正要奔去,突然,从天上急速掉下一个超大火球,还没等蓬黑有反应,火球瞬间将王城撞出一个大窟窿,王城沉入了窟窿里。蓬黑吓的跪倒在地,大喊:“父亲大人,我来迟了!”

而坦博几个侍卫,则遇到了大王子吉野,这吉野武功极高,他们四个才勉强伤他一些。

常欣在迷雾里走啊走,走了好久,终于看见了海边,海边有一艘船,船上居然是自己的父母,他们开心的一直冲着常欣挥手。。常欣开心的跑过去,无奈海边居然有一个围栏,常欣正要跳过围栏,突然,从海面上游来一条大鱼,对着常欣就张开了血盆大口。常欣大喊一声,“救命。”这时大海好像听到了常欣的呼唤,一个大浪打了过来,兜了常欣一身水。常欣打了一个冷颤,妈呀,自己怎么跑到船边了,而且自己的胳膊正被一个肥胖的大汉抓着,而大喊手里正抓着一个木盆。

常欣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浑身湿透了,“我,我这是怎么了?你又是谁?”

那大汉松开了抓着常欣的胳膊:“你中了王蚌的幻术。我是狼牙修的盐巴。”

这名字,常欣忍不住想笑,突然想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转身冲进了船舱。船舱里正传来打斗的声音。

端古正在森林里与几个人搏斗,几次想杀了吉野,都被围着的几个人挡开了,正急红了眼,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响起常欣那丫头在喊救命。一定她也被攻击了。端古一边闪躲几个人的攻击,一边后退着向常欣的声音移动。突然,对面几个人吓的后退。端古转头正想看是什么东西吓了他们一跳,抬眼望去,森林里不知何时升起了十丈高的海浪。端古立时被海浪拍打出去几米远,匍匐在地,甩甩头,睁开眼,哪有什么森林和巨浪。所谓的海浪不过是一桶水。

众人一一被浇了水醒了过来,此时端古和几个侍从浑身是伤。原来刚刚他们一直在互相搏斗。难怪,坦博他们怎么觉得这个大王子怎么会变得那么难对付。原来他们一直对付的是自己的主子。几个侍从连连后怕。

众人缓过神,船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白色印花的年轻男子,一个廋黑的男子,一个编着长长的麻花辫女孩,再来就是常欣见到的胖胖的盐巴。

端古连忙走到白衣男子身边鞠了一躬,“多谢狼,牙修王子摩修。怎么会来这里呢。”

这白衣男子面若冷霜,不苟言笑,“我等来此也是白沙国王子来这里的原因。”

麻花辫女孩倒是活泼很多,手里一边把玩着自己的辫子,一边笑道:“嘻嘻,我哥哥早就料到你们也会来。所以既然你们来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来呢。再说母珠岛不属于任何国家,此次王珠我们势在必得。”

端古:“刚刚真是多谢几个出手相助了。”

麻花辫女孩是狼牙修的妹妹,也是庆雅公主,当今狼牙修最得宠的公主,她看端古生的一边堂堂,跟自己的哥哥不相上下,不经生了爱慕之情,浅浅一笑,“没关系,其实我们出手也是偶然的,你们不知道,我们在这片海上困了好几日了,一直被迷雾围绕找不到出路,我哥哥都以为我们就要死在这片海里了,谁成想,在这海里漂了几日,忽然见有灯光,刚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又中了王蚌的幻术,没想到居然是你们。我们一来你们居然也中了幻术。幸好我们及时赶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蓬黑:“你们说你们被困了好几日。”

盐巴一脸苦瓜,都要哭了,“是啊,本来我们一行有十几人,现在只剩我们四人了。他们,他们全都死了。”

常欣:“想不到这母珠岛这么可怕,怪不得,没人敢打他的注意。”

这时刚刚出去查看的坦博急冲冲跑了过来,“大人,船员们,,和珠奴伤亡惨重,现在余下的只有五人了。”

端古:“什么?”

盐巴:“他们应该跟我们一样,都是互相残杀的。呜呜~呜~~~小五,小五就是被我杀的。我对不起他们。”

瘦黑男子是摩修的随从,此时安慰了盐巴一句,“别自责,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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