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吃了十次闭门羹后,楚特工的暴脾气终于忍不住了。她上前又敲了一家的大门,门一开,便立刻一本正经并且快速而流利地说道:“我是奉命来查采花大盗一案的我现在要向受害者调查一些事情你不要急着关门这是我的搜查令!”
楚云卿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顺便一手扒住了这户人家的门板,以免她又“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开门的女子明显怔了怔,然后轻叹了口气,道:“两位请进。”
啊咧?
女子已经入门去引路了,楚云卿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傻傻地愣在了原地,一脸懵逼地看着女子的背影。
顾轩源见她这副样子,抓起她的手就朝里走去。楚云卿这才回过神儿来。
屋内。
女子的家不算很小,倒也不算奢华,女子将顾轩源和楚云卿引入屋子坐下,自己则去一旁帮他们沏茶。
楚云卿一边等女子沏茶一边环顾着打量女子的家里,女子端了茶过来时,楚云卿便问道:“姑娘,这官府的人名单上标注了你家有三口人,怎么眼下只见到你一人啊?”
女子把茶摆在两人的面前,然后缓缓坐了下去,满面愁容地道:“我上有六十岁的母亲,下有一个十八岁的弟弟。弟弟早前就去外边做活了,母亲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我……被那采花大盗……”
女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声音也有些哽咽了起来:“我还不曾来得及像母亲解释什么,母亲便气得加重了病情,前些日子……便去了。”
楚云卿这才意识到自己戳到了这姑娘的痛处,连忙道歉:“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有意的……”
女子摇了摇头,道了一句:“无妨……”
“咱们……言归正传吧,我们此次前来,就是想调查一下那采花大盗的事,还请姑娘将当时的事详细告诉我们,所有什么委屈,也可以一并说出来,我们定会为你做主。”
女子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缓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是在半月前被……那日晚上,我帮母亲整理好,便回房睡觉,刚上了床,便看到窗外似乎闪过一个人影,我本以为是看错了,可想起最近常有采花贼出没,便害怕了起来,我去门前,想把门锁的更严一些,结果那采花贼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徒手将房门便打开了……然后……然后……”
楚云卿蹙眉,说道:“姑娘,当天的情况,还请你务必全部如实说出,有什么冤屈我们定会为你做主,但有什么误会也要解开。”
“说来你们可能也不会相信的,那采花贼并没有玷污我,他只是将我的衣服扯到了……嗯……这个地方……”女子拿手比了比胸部往上一些靠近锁骨的位置,“然后又扯碎了后背的衣料,可能是画了一只乌龟吧……”
“果真不曾玷污。”楚云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然后问道,“只是我之前听说,他是用刀在后背刻出一只乌龟,怎么,是画的吗?”
“嗯,画的,不过颜色应该是红色吧,否则也不会被认为是血了。”
“姑娘,你的话是重要的证据,不知是否愿意跟我们去一趟官府?”
女子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不过……你母亲……”楚云卿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了出来。
“我母亲不信我没被糟蹋……那采花大盗走后我连忙跑去母亲的房间,母亲大概是听到我的叫声,已经急得从床上摔了下来,又见我……衣衫不整……所以不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信我只是被他扒了衣服。”
楚云卿点了点头,然后说:“姑娘,我们还要去找一些其他的证人,明日我们会派人来带你去官府。”
女子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送源卿夫妇出门。
两人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名单上的人家都快找完了,只有三个女子肯出面作证,不过也足够了。
第二日,顾轩源先派了人去那三名女子家里将人带来,他则和楚云卿直接去了官府,并且提前叫赵芜熙通知了刘大人,此事要复审。
官府公堂。
明少杭已经被人押了上来,他和往日一样,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见到楚云卿后才乐了起来:“哎丫头,你来看我啦?”
楚云卿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顾轩源派去的那几个人都回来了,却给他们带来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消息,凡是昨日同意来作证的女子,都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楚云卿蹙眉,急忙问道。
“还不知,但极有可能就是昨日两位主子离开她们家之后不久发生的。”隐卫如实禀报。
事情怎么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难不成还有其他人介入了此事?
刘大人也觉得此事实在蹊跷,倒是明少杭,刚才还跪着,现在却盘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倒是一点不为自己担心。
顾轩源看了楚云卿一眼,然后说道:“找带走那些女子的人,问他就是。”顾轩源示意楚云卿看向明少杭,楚云卿豁然开朗,称赞一声:“聪明。”然后问明少杭:
“可是你曾与什么人结怨,眼下他要陷害你?”
“与小爷结怨的人多了去了,丫头你问哪一个啊?”
“你这人,自己的事怎么都不上心?”
明少杭扯出了一个笑容,道:“我当然知道是谁,不过这个人你们抓不住的。”
“为什么?”
“他不归你们管。”
人证失踪,眼下官府又要查这一桩新案子,只好又将明少杭关进了牢里。
吕博驾马车来官府门口接顾轩源和楚云卿。
两人坐在马车里,还在讨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