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灰从指尖落了一地。陆赟爵有些懊恼。也有些无措。

他说过，不碰她。

但如今发生的这一串事情。让陆赟爵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宁缘雨，同时也不知道要如何来面对宁缘雨。

吹了良久的冷风，他才转身走入卧室。拿了一张支票，上面是空着的。他以为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然后从椅子上拿起外套，匆匆下楼。

他不知道他在内疚着什么。

不过只是一个能为了金钱而放弃自己的女人。昨天也不是故意的，她应该懂的。

“开车。”

……——

宁缘雨缓缓张开眼，习惯性的坐起来，单薄的身体吹到来自阳台的冷风。她伸手就去抓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起来。

下身的胀痛感，赤luo的身子，散落一地她的的衣物，以及……被单上耀眼醒目的落红。

似乎都是什么事情的铁证。

宁缘雨愣着坐了许久，许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宿醉的关系让宁缘雨不愿清醒的脑子一阵阵的疼，疼得宁缘雨不得不面对一个摆在眼前的事实。

她被强了……

而对象……宁缘雨昨晚完全喝断片了，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里只有一个人，也只有一种可能。

陆赟爵……

宁缘雨把脸埋在膝盖之间。

她该怎么办……

出乎意料，她并没有哭，只是脆弱的，好像一碰就碎。

她双眼空洞的走进浴室，放了满满一缸的冷水。然后就那么笔直笔直的躺了下去。

好冷……真的好冷……可是没有心冷……

她慢慢的往下滑，知道把整个脑袋都浸泡在水里。她没有刻意的去憋气，水不停的往鼻子里面翻涌着。

白皙的肩膀颤抖着。

眼泪从里面滚滚而出，但很快……融进了水里。

她都干了什么……

她开始不断的那沐浴露往身上擦拭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用力的擦着那些令人可耻又可笑的吻痕。

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皮肤被擦的通红，盖住了吻痕。她空洞的看着门口。

低下了头，闭上眼睛，哭的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好像要把胆汁给吐出来；哭的好像……心都碎开了，找不到锋利的碎片来弥补自己受伤的心。

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宁缘雨站了起来，麻木的给自己裹了一件浴巾。走到床边。目光看向手机，却在手机的上面看到了空着的支票。

可笑……可耻……可悲。

宁缘雨自己都觉得很嘲讽，真的。

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或者，她是个什么人……

这算是睡了她给的补偿？还是空着的，是想让他知道，她值多少钱？还是说……

在他的眼里，她只是一件商品，一件可以用价格来衡量的一件商品。

或者，她还应该笑着说他这么大方？嗯？不是吗？

宁缘雨的手指颤抖着，拿起支票，然后开始放肆的笑。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