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掌竖切在百里崇明的颈部,导致他瞬间就晕了过去。
“来人,把少爷抬到房间里去!”百里渊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度,家仆们很快地就跑了进来,轻手轻脚地架起百里崇明,往他的卧房里走去。
与此同时的西境——
“还有七日便到了返回皇城的日子了,那么,谁愿意与我一同回去,在皇上面前演这场戏呢?”
“我来吧,战事在即,他们二人谁都不能离开这里。”顾清温主动提议道。
“那我们今日便启程去,大概晚上就能抵达长平。”
“好。”顾清温很快地把事情与留下的二人交代好,然后便跨上了马与沈清婉一同前往长平。
第二日——
“你还好吗?”看着额头开始渗出细汗的顾清温,她关切地问道。
“没事,只是许久不骑马,有些不太适应。”他擦了擦汗,略微艰难的下了马。
有经过了很久的选择,他们终于选定了一家旅店,付下钱将马栓好后便又赶往皇城。
“站住!”不出意料地,守卫将他们拦下。
顾清温拿出了一个刻有“遥”字的令牌,守卫这才放他们进去
这块令牌,貌似夏瑾也有一个。
看着顾清温匆匆收起的牌子,沈清婉在心中默默道。
一个时辰后——
因为身份的问题,他们没能见到皇上,只是让大内总管薛公公帮忙呈报了遥王病危咯血的事情。
本以为他们的任务应该到此结束,结果这前脚刚迈出皇城的大门,后脚薛见就过来了。
“薛公公,”顾清温弯身行了个礼,“不知何事劳烦您亲自过来?”
薛见虽为大内总管,平时也受了不少殷勤,可向顾清温这般从头至尾都是恭恭敬敬地与他说话的人,可还真的是少见。
“皇上召你回去,”也算是看在对方诚恳的态度上,他决定还是要给对方提点醒,“大人还是赶快想想该如何自保吧,启王的人,可什么都说了。”
启王?
沈清婉瞬间呆住,薛见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件事,启王也插手了?
“走吧,”顾清温看了看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身对薛见行了个礼,没多说什么,却摸出了一锭银子,悄悄放到薛见手里,“还请公公多多照顾。”
薛见以极快地速度收起银子,一边走一边道:“那咱家也不与你客套了,就这么说吧,启王那边来人说你们犯了欺君之罪,皇上现在正要你们过去对质呢。”
麻烦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顾清温二人的心里蔓延开来……
终于到了大殿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那个是……周策?
“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顾清温清冷的声音传来,小到沈清婉都快听不到了。
“参见皇上!”
二人马上走进大殿,弯身行礼。
“平身。”年老的皇帝坐在龙椅上,两鬓已有些泛白,苍老的面容中依稀透露出年少时的俊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带着不可忤逆的力量。
“朕呢,刚下了早朝,乏得很,也不想与你们周璇什么,咱们直接说吧,有人说你们犯了欺君之罪,”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我倒是很想听听,你们的说法。”
“微臣惶恐,不知微臣所犯何事,竟被诬陷为欺君呢?”顾清温赶紧俯身跪地,做出一副蒙受巨大冤屈的模样。
从一开始,他就明显地看出这是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
而这个“渔翁”,就是现在正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任由启王与遥王两人相争,他则顺水推舟,借着一方的力来削弱另一方,如此一来,不管启王还是遥王赢得这场争斗,真正的赢家都只会是他!
原来他一开始就料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所以才会派江淮前往西境。
真是精明的人……
顾清温的唇角忽然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们欺瞒皇上,谎称遥王病重,难道还不算欺君之罪?”一个胖墩墩的男人忽然开口。
“请问您是从何得知我们是‘谎称’呢?”没有丝毫地慌乱,沈清婉很快地接过话。
虽然早就知道江信的队伍中藏着启王埋下的“钉子”,但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这个是百里家交给我们的方帕,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你们是如何计划的。”那个男人忽然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并仔细抖开在众人面前。
“你……”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这条手帕是我的。”殿外一个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