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就算您持有这块令牌,在王爷回来前,您都没有资格进入瑶王府。”侍卫仍然不肯放他进去。
“该死!”他猛的锤了一下身旁的石柱。
遥王现在生死未卜,自己又无法进入遥王府寻找点线索,真是能把人急疯。
“他不会有事,你也别担心了。”一个女声远远传来。
他抬头一看,瞬间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宁姑娘何出此言?”他一勾唇角,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有些阴冷。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杀了他,除了……他自己……”宁夕汐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幽深,“他若是一心求死,你们也没人能救得了他。”
“你什么意思!”他承认,他又开始慌了。这个女人,总是抓住每个人心灵中最脆弱的地方。
宁夕汐微微一笑,极其妩媚,“你说,皇帝允他出师西境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保护他那个懦弱的傻儿子江言……”
“你是说,皇上要杀了他!”夏瑾瞳孔猛的一收,难道他的直觉真的灵验了!
“不不不,皇帝知道自己杀不了他,所以当皇帝听到他请兵出师西境的请求时,立马就同意了。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的就是,他忘了出师西境,是江诸安自己提出来的!若他明白江诸安此去的目的,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应允的吧。”
“你是说,王爷有把握?”他虽然依旧面带困惑,内心却开始晃动。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当他的面连姓带字的唤着当今遥王。这么一想,他才发现,这么多年来,他除了知道这个女人是宫廷内的巫师以外,什么也不知道……
“不,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谁都没有把握。可他知道,西境是他唯一的选择,只要能活下来,他就是未来的新帝!”
“这……”夏瑾有些难以相信。
自己常年住在城内,对西境的状况实在有些不了解,不过听闻沈易与西境似乎有着什么联系,如今两家联姻,自己或许可以借着沈家,打通一下与西境的关系。
不过她说若能活下来,江信就会是未来的新帝,而对于助皇子继位的神秘力量他也颇有耳闻,又恰巧,他对宁夕汐的身世背景一无所知,难道说她......
“别看西境荒凉,但它后方是大片的树林,利于撤退,前方留有旧时交战所搭建的石塔,可攻可守,同时也难以攻夺。况且这些年西境颇不安分,若是发生暴乱,很容易被邻国钻了空子。”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猜疑,她很快的接上话,摆脱自己的嫌疑。
听完宁夕汐的话,他的思维被带到了另一个方向。
“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是能平定西境,就能找出它与岚湘国怀王张栩勾结的证据,或许能扭转在政事上我大梁一直备受其压制的局面,”他忽然激动起来,“若真能这样,朝中拥立王爷的人一定会多起来的!”
宁夕汐伸出食指将他的脸抬起,眼睛里带着些许不屑,“说来,你怎么还有心思去管他,你自己的东西,怕是快要丢了……”说罢她边飞快地消失在了人群中,看的不仔细的话,恐怕会误以为她一下子的凭空消失了。
“你!”夏瑾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就让她这么走了。想了一会,他还是决定放弃继续追查宁夕汐的身份。
时间,还是要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啊。
“瑾哥哥……”一个哀怨的女声忽然出现在身后。
夏瑾心下一惊,一转身,果然看到了那张委屈的小脸。
“怎么了?”他揉揉她的小脑袋,声音放轻柔了些许。
“你说的事情就是见那个姐姐吗?”沈清婉的声音里充满了嗔怪。
“哈?”夏瑾挑了挑眉。
居然被她看见了,不过看着态度,她应该什么也没听见。不过……还是有哪里不对啊……
“婉儿,我们真的没什么关系,你要相信我啊……”夏瑾赶忙搂住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的委屈。
“呃……”沈清婉无语地看了看肩膀上比自己还委屈的那张脸,嘴角不停地抽搐着,“好啦,总是这样,我还有事要回家啊,明天再来找瑾哥哥玩好不好。”
“嗯,好吧。”夏瑾在听到她一席话以后,眼神冷了下去,手指摸向腰间。
果然……
看到她急匆匆转身,他将腰间的佩剑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总是这样',我和婉儿可从不做这么腻歪恶心的事情……”
“呵,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