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迟到…”
莎塔放下勺子,冷漠的看了墨阮一眼,那个叫做暮寒笙的男人让墨阮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导师…总部有什么指令?”
为什么非得现在叫他前来?
莎塔的脸色更加冷淡了几分,轻抿了一口咖啡:
“总部觉得…暮寒笙现在就必须得死!所以…派了以圣去…”
墨阮眉头一皱,安以圣这个名字他早些年就听过了,听说开始做过一段时间的刑警,不过后来转职成了法医,在法医界极富盛名。
派他去…暮寒笙现在不仅受了伤,还被下了药…那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也就是说,莎塔从一开始就设了这个局…
莎塔察觉出了他的异样,轻轻理了理自己漂亮的金色大波浪卷发,笑道:
“小阮…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任务?现在暮寒笙要死了…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
墨阮倒吸一口冷气,他最初的任务不就是杀了暮寒笙吗?但是为什么知道他要死了,心里像缺了一块,痛得发紧。
安以圣进入暮寒笙房间里的时候,他正盖着被子睡着了,从门口看去,只瞧得见床上的隆起。
没想到暮寒笙这种精明的人也有失算的一天,他可还记得三年前,自己还是刑警的时候,暮寒笙可是对着他开了一枪,害得他陷些丧命。
最后还是莎塔哭着求他转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报三年前的一枪之仇了,他一定要暮寒笙碎尸万段。
快速的掀开被子,刚想用手术刀插下去,却发现被子下面根本没有人,只有两个较大的枕头。
该死,竟然又被暮寒笙摆了一道,安以圣恶狠狠的咬咬牙,脑后却突然被冰冷的坚硬物抵住。
暮寒笙穿着宽松的蓝色病号服,拿着枪支抵着安以圣的后脑,邪魅的一笑:
“安警官怎么有闲心来找暮某了?”
“暮少爷还真是没变过啊,简直和三年前一样…阴险!”
安以圣不慌不忙的说到,玩弄着手中的银色匕首,不甘心的冷哼了一句,又想起暮寒笙有重伤在身,将匕首反身向他刺去。
暮寒笙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见匕首直直的向他刺来,眉头紧促,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伤口由于动作太大而被扯裂,鲜血浸了出来,染红了蓝色的病号服,暮寒笙捂着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安以圣借此机会脱身,不紧不慢的向门口走去,也不忘回过头来毒舌一句:
“暮少爷…下次见面,你可得做好死的觉悟了…”
“你也一样!”
暮寒笙冷漠的回了一句,真的很想一枪毙了安以圣,但是现在是医院,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开枪的。
此时,咖啡厅内,墨阮正准备前去找暮寒笙,却被莎塔拦了下来:
“小阮…这种时候你不能感情用事…”
“暮寒笙现在还不能死…”
墨阮以此借口说服莎塔,并说服自己。
季平交给他的资料里的那张奇怪的纸,杀人现场的打火机,突然把他留在身边。
暮寒笙做这些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