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番外

奉之顺着琴声寻了过去,还没寻到人就看见一红衣男子靠在一株桃树上,另一位身着僧服的男子向着桃树走去。

蹲下来拍了拍红衣男子的肩膀,轻言“之华?该起了!”

之华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噗呲一下笑了出来“主人你头发怎么?不过......主人怎么样都是好看的!”说着伸手环住了僧服男子的脖子,在肩窝蹭了蹭。惹得僧服男子一阵笑意。

之华看见主人笑了,脸上幸福更甚,奉之觉得这桃花香更浓烈了。

两人站了起来,“寻了千万世,总算是寻到了你,之华我们回家吧!”僧服男子理了理之华被压皱的衣裳,牵着之华欲离开。

似有所感,回头对上奉之的眼神,奉之没想到僧服男子会看向自己,吓得退了小半步,这里是哪里自己不知道,这两人是谁自己也不知道,若是想加害自己,自己能逃脱吗?

“主人,怎么了?”之华朝着方向看过去只是除了萋萋芳草却什么都没有,主人在看什么发呆?

“无事!”僧服男子摇了摇头,牵着之华离开了。

另一个男子没有看见自己?那他是不是也是偶然才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那人眼里的探究太深太重,让奉之觉得他是能看见自己的。

奉之思索之时,就换了曲子,这支曲子奉之很熟悉只是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听过,想去问弹琴之人。

顺着方向找,渐渐出了桃林,周围的景物也变了,一偏绿草地,出现了一条小溪奉之顺着小溪走到上游,看见一青衣道袍男子,坐在溪边的石椅上,石桌上的小火炉里煮着开水,茶具摆的石桌满满当当的。

奉之肯定这人能看见自己。

道袍男子看着奉之,笑了笑,抬手示意奉之坐上对面放着的石椅上,另一只手开始提壶烹茶,奉之也不扭捏,走过去,坐在石椅上,看着对面男子冲茶动作如行云流水,茶香暗含一股药香沁人心脾。

“叨扰阁下多有得罪,不过阁下可否告知在下姓名!”奉之知道这时开口问有些不妥,只是心里好奇心重了,逼着奉之不得不问。

道袍男子,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手里的动作不慢,直到男子把一杯茶水放到奉之面前,才回答到“夙夜,方才不回答,只是怕一心两用,让茶水次了,怠慢了贵客。”

夙夜?奉之回想了一下,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人。“贵客不敢当,只是莫要叨扰了先生雅兴才是。”说着拿起茶水,品了一口,当真好茶。

“无妨,我也是在等人。”

“等人?”

“嗯,等两个不归的人。”夙夜端起一杯茶水,品了品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终归是没有之兮烹的好喝。”

奉之听着夙夜的话,低头品着茶水只当做没听见。

“只是你不该在这里的!”夙夜放下茶杯,浅笑着看着奉之,摇了摇头“你不该在这的。”

“那我该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

夙夜笑而不语,手上动作又开始了,奉之也识趣闭嘴。

等夙夜冲好茶水,才开口“这里是虚无零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该去的地方在那里。”夙夜,手指着小溪上游,可是奉之却只看见一片莽荒,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我还要走多久?”

“他不会让你走多久的。”

“他是谁?”

“饮了这杯便走吧。”

这句话就是逐客了,奉之敛眉细品了这杯茶水,待喝完夙夜已经不见了。奉之抬头四处瞧了瞧,只看着远处一行三人,距离有些远也看不真切,就看见其中一人还撑着伞。

主人走了客人也不便多待,放下茶杯站起来顺着夙夜指的方向继续走。才走了十几步周围的景色忽而一变,成了海棠花林,满树的海棠盛开,琴声渐近,奉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花林中间,一蓝衣男子席地而坐弹着古琴,奉之走近一看,蓝袍十分华丽,身上用金线绣着之兮眼熟的花纹,男子样貌更是出众只是,自己是不是见过他?

他知道自己来了,琴声戛然而止,嘴角蹙着笑,看着自己。

奉之觉得自己脸都红了,在他眼中无所遁形,只得把心也掏给他瞧。

“奉之,来了?”

“嗯。”奉之不知道他是谁,那熟稔的语气和宠溺是哪里来的,只是看着他心里就免不得小鹿乱撞了,这一声应得极小,但是他还是听见了。

对着奉之伸出手,奉之老脸一红居然害羞起来,但还是磨磨蹭蹭的挪过去,伸手递给男子,男子抓住奉之的手,对着奉之笑了笑“奉之莫怕一切有我。”拉着奉之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奉之,我等着你。”

话音刚落,奉之眼前一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漆黑一片,奉之都怀疑离煊是不是又把自己弄来了?

“你可想知道他是谁?”

一个浑厚的声音,听着古井无波不是离煊的,奉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点了点头“我想。”

“那你要做很多事情,可愿意否?”

“愿意。”奉之知道自己回答得有点草率只是一想起他,奉之就不由得自己不答应了。

奉之只觉得头晕目眩,晕了过去,再睁开眼时,眼前一片喧嚣。

(之华—僧服男子《花开故城不见故人》)

(夙夜—之兮《慕之兮—生愿》)

(苏奉之—元灵《论成为白莲花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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