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府君四
第一百零三章:府君四

“我知道,哪些话本子不都说什么要历劫,磨难什么的吗?”

“这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像木樨一样,永世空洞和孤独这是最大的代价。”

余舒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打下圆场“就后日吧,后日我们就去?”“好啊!”余之柒倒是欣然应允。

在将军府待到了傍晚,想着严辅世该回去了,又坐了马车回去。刚进门就看到小厮一脸无奈,想来也是没走,心里就更不开心了。

迈步进屋,眼见严辅世面容憔悴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还在这?”严辅世原本坐在椅子上,见余之柒来了缓缓站起身来,转身与余之柒对视“我.....我府中做桂花糕不错,要不要带点让你尝尝?”

“啊?”方才余之柒分明能察觉严辅世他心中所想,他恨自己想责骂自己,自己已经做好了回击的话了,为什么出嘴的话这般温和。

“再说吧,你还不走吗?”上下打量了严辅世一眼,衣裳微皱也为洗漱有些邋遢。

“其实你走之后我就在想,你这般绝情也不值得我为你掏心掏肺,本想着想与你当面说清楚,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府中的桂花糕不错,想来你会喜欢就想带给你尝尝。”说着微微垂下头,把右手背在身后“你.....若是有事也无妨,我时常来瞧瞧你不打扰便好。”

他纵然再绝情,能见到他总比那几年思之不得见好,见着他心中就有了着落了。

余之柒只觉得人心多变得很“此时我不想见你这般邋遢模样站在面前,回去吧!”

“好!收拾完了,我再来见你。”

余之柒见严辅世脸上挂着笑走出门去,擦身而过时突然心念一动“下次来带给我尝尝吧。”

严辅世脚步一顿,偏头看着余之柒笑容更甚“好,明日,明日晚膳我带来。”严辅世知道他白日要去将军府陪他妹妹,不得闲。不敢让他来回跑的太累,那就晚上吧。

严辅世走了,余之柒心情却不大好了。他笑着离去的样子,真扎眼。

第二日睡得晚了,去到将军府已经午间儿了,这次梁老夫人也在三人一起用膳之后,说说家常也就罢了。

晚上回去时严辅世已经在等着了,带了好些好吃的。桂花鱼、桂花糕、桂花冰粉,好些桂花做的佳肴,满屋的甜香味驱散了余之柒心中那一丝不快,两人落座用膳。

严辅世小心为余之柒布菜“此前种的桂花开了,那些下人就采花晒干封存着,昨夜回去后就让人取了出来给你做了这些好吃的,你若是喜欢我每天都给你送来,或是......”或是你可以来府中尝。

余之柒知道他后一句想说什么,但就是不理会只是埋头吃菜,略微吃了点就不想吃了“饱了。”接过小厮递过来的方帕,擦了擦嘴。

“怎么吃得那么少?不再多吃些吗?”严辅世有些心疼。

侧着眼睛扫了一眼严辅世却对小厮说了一句“备水,我要沐浴。”“是!”小厮下去了,就只剩下严辅世和余之柒。

余之柒看了一眼严辅世,就站了起来转身到了内堂。严辅世变得坐立不安起来,他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

犹豫许久后,突然站起身转身往内堂去,穿过内堂走到后院走廊到了后院,就听见一间房里传来水声。

不和谐的画面突然闯进了严辅世的脑子里,想象着他坐在浴桶里,温水洗洁他的全身如玉的肌肤,自己亲吻抚摸过每一寸,就在那一夜。

严辅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水声潺潺让严辅世感觉自己的手就是那温水,划过他的肩膀,胸膛、腹部、那细腻紧实的大腿。

水声潺潺,严辅世轻轻拨开的他唇瓣,低头吻住唇舌相交发出令人羞耻的啧啧水声,手顺着水流一路下滑到了股间,他依旧那么美,令人心惊。

伸出手指探到隐秘的部位,突然水声不见了。严辅世突然转醒,感受着身下的湿意顿时觉得羞愧难当,自己怎么这般不知廉耻,不过一个水声就另自己如此失态,只觉得对不起他,连忙低头离去。

屋内余之柒洗好了披上外袍,他当然知道严辅世在外边,也知道他想什么。

那门窗隔绝了视线但声音断不了,在泰山府君手里什么都能成为引诱欲望的诱饵,所以水声也不仅仅只是水声。

余之柒低头看着自己还沾着水珠的手,嘴上带着笑。奢靡堕落的东西,不仅仅只能看到。

第二天一早,余之柒到了将军府陪着余舒然去了城外的安诚寺。对于求神拜佛余之柒只是闹着玩而已。

小轿在半山腰就停下了,下轿步行往山上走。安诚寺在山顶下,两人下轿步行了几刻钟就到了。

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来的人不多,路上香客零零散散,但是路过余之柒时都会忍不住偷瞄 几眼。

余舒然只觉得兄长愈发好看了,终于到了安诚寺的山门外。

进了山门是空地,再上去才是大殿,来得早寺里僧人还在诵经。所以二人干脆穿到后边

的观音殿先上香。

进了观音殿,余之柒先被璧上的观音像吸引了“画的不错!”确实,璧山观音栩栩如生,眉目中蕴含慈悲,算得上神形兼备。

“这画是五年前寺中开光大典请了万安候所画,万安候的丹青是这我朝出了名了,多少人万金相求都买不到。”谈及此余舒然有些可惜“不过,四年前已经封笔了,多少人感叹求其丹青都不愿再出山,甚至是先皇驾崩前想求其一画都不肯。”

“封笔?”

“恩。”余舒然点好香烛“四年前封的,也不知是为何。就突然间封笔了,不过坊间有传闻,似乎是为了心悦之人。”

“莫名其妙。”

要说余之柒和万安候世子是在五年前的十一月相识的,那时自己闲来无事来皇城游玩看雪,无意间闯到了黎棠用于作画的梅庐,那时他还是世子并未继承侯爵。

说实话,黎棠这人正经得很,一板一眼的让自己起了逗弄的心思。化名做慕樨起先两日假正经的与他相交,让他为自己画一幅木樨花。

他极用心,特地寻了桂花来泡水研磨作画,画的极好神形兼备且带着花香,自己很喜欢。那一晚和他喝酒,借着酒劲儿二人就翻云覆雨了。

只是这黎棠太正经了,第二日起身就扬言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娶自己。莫说是他娶自己,就算是嫁给自己,自己不会接受。

只是这人固执得很,干脆就走了,细想之下已经快五年了。

余舒然自顾自去拜佛插香也没有叫三哥来。余之柒在庙中参观了一下余舒然去祈福,四周参观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回到将军府也才过晌午,觉得将军府无趣就先回去了。昨日严辅世被自己这一闹也都不敢来了,闲坐这无趣想起早间儿提及的黎棠,就让人备了马车去侯府。

侯府管事颇为无奈,只少侯爷封笔以来,前来求画的人更是络绎不绝了。有人千金相赠,有人绝宝来换但都被拒绝,只是那些人却总不死心个个自命不凡的还以为能说动少侯爷,殊不知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时都未能让少侯爷动摇。

这边刚送走了一位,沈府的人就来了。沈府的少爷是侯爷小时玩伴,沈二小姐更是从小苦恋侯爷,原本是打算结下亲姻,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五年前侯爷拒绝了,至此之后沈二小姐就一直待字闺中,情痴令人唏嘘。

迎了沈少爷和沈小姐进门,三人在花厅下棋喝茶,管事真打算去忙活又有人禀告来客了,还是一陌生男子。

外院管事还以为又是求画的,就叫人给打发了。只是那人不走非要见侯爷,管事的无法又不能赶人走,只好先去应付。

到了大门外,就见得那男子着实貌美,风华无双,不由得心里一惊态度也恭敬了不少。余之柒见来人了,理了理袖子“我有四字带给你家侯爷,他见不见我由他。”

“公子请讲。”

“梅庐、木樨。四字带到,我在门外等着,若是不见那此生便叨扰了。”

“是。”梅庐管事知道,但是这木樨又是何物?罢了罢了。管事的也不敢揣测什么,连忙把赶去花厅。

花厅里,侯爷正和沈公子对弈,沈二小姐在一旁坐着喝茶。管事略微弯腰,放轻脚步“侯爷安,见过沈公子、沈小姐。”

“何事?”黎棠未看管事一眼,举子落棋。沈公子见着黎棠下这一步眉头略皱,审视局势一会才敢落子。

黎棠一看胸有成竹,这局自己必赢。

“门外有一公子求见,说有话带与侯爷。”

“什么话?若是求画的,送走便是了。”说着从棋盅里捻其黑子。“不是求画,他言:梅庐木樨,还说若是侯爷不见,此生便不叨扰了。”

木樨二字一下就刺到了黎棠的心,手上一松棋子砸到了棋盘上,好好的一局就混了“你说什么?木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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