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在竹苑里住了两三天就回去了,回去之后雅已经帮着阿衍的东西搬到了公仪凛的主屋去了,众人也都是心知肚明。
“雅。”
原本换完茶水的雅正要退下就被叫住,福了福身子“公子有何吩咐?”
“大人为什么这么些年了还没娶亲?”自己当年还小不懂这些,可是年纪稍大了听着下人们念叨这那位大人送了女儿这位大人送了妹妹都让原徽拒了,他们都说是因为自己,这就犯了糊涂了,现在还道罢了,那自己还没进刺史府之前呢?
“回公子的话,其实大人此前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定了十八岁娶的,只是那一家子因册立新皇时犯了糊涂,满门抄斩就落下了,后来为了避嫌就一直延了两年,再后来因为老大人病逝一年后老夫人病逝守孝三年才拖了这么些年。”雅自小跟着大人,这一路都是这样看过来的。
“原来如此。”阿衍托着下巴,怪不得了,这么些年了居然是这样“雅,你先下去吧。”
“是!”雅犹豫,该不该告诉公子?还是算了,如今二人如胶似漆的何必说了这事平白生了嫌隙。
雍州一到冬季,干冷下雪,阿衍怕冷怕热最不喜的就是隆冬和盛暑,每每到了这两个时候连门都懒得出,只肯待在屋子里。
公仪凛掀开门帘子就瞧着阿衍紧挨着火盆连动都懒,打趣道“我可是吃了这火盆的醋了。”“天冷得很,懒得动弹。”说着伸出手。
公仪凛从善如流握住阿衍的手,放在掌心里焐热,紧挨着阿衍坐下“天冷了,也是没办法,要不我和天公打个商量,让他出个太阳?”
“净说些混账话。”也不知是炭火旺了还是怎么回事,阿衍觉得身上也不那么冷了。
“大人,公子!”泉书打外头进来,身上沾了些雪花。“呀!还下雪了。”阿衍心里更不喜了,这下了雪还好,等雪融化了有是要冷的。
“大人,皇都来人了。”
泉书看着公子不愉的面色,话放轻了“人迎了在偏厅,大人可要过去?”
“去吧。”公仪凛捏了捏阿衍的手轻轻一笑,阿衍也不知为何跟着嘴角也扬了起来,看得叫人莫名其妙。
公仪凛愣了愣,凑过去咬着耳朵暧昧说了句“有花香。”说完朗笑出门去了,阿衍有些奇怪,花香?这隆冬腊月哪里来的花香。
泉书低着头,心里默念:我看不到,看不到,不到,到......
再回来是公仪凛眼里有几分凝重,阿衍想问但是又不敢问,问了如何?不如何,那就不要问了。
到了大年三十了,府里张灯结彩的热闹极了,下人们准备年夜饭,下午的时候皇都送了不少的年味来,听说是摄政王亲赐的吗,一些还是秋猎时候打来的野味让人腌制的,只是这些让阿衍看来不也都是一块肉吗?
“阿衍,快来!”公仪凛站在院子里头朝屋子里的阿衍招了招手,阿衍隔着开着窗户都觉得冷风嗖嗖的,还要出去。
“快啊!阿衍过来,给你看个东西。”
瞧着原徽那稀奇的模样,会是什么好东西转身拿了个狐裘披在身上才出敢门,阿衍过去看着公仪凛指的雪地的,瞧了瞧“有什么嘛?”
“仔细瞧瞧。”公仪凛用脚拨开了雪,露出底下的一小截嫩芽,绿色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生机勃勃,但也不值当非要叫自己出来啊!
“就这个?”阿衍瞥了一眼公仪凛,拢了拢狐裘打算回去“我当是什么,却是为了框我出......”话还没说完呢,腰上一紧就被公仪凛搂在怀里。
“这是......”话未出口又被公仪凛堵了回去,先是浅尝到了后面攻城伐地阿衍都有点喘不过气了。
唇齿分离,银丝不舍。
公仪凛看着阿衍红润的面色,朦胧的眼睛,泛红的朱唇调笑“你看看,初春了。”也不知道这春指的是什么。
公仪凛又得了个美人瞥“没个正行。”
手牵住阿衍的手,觉得有点冷就把手揣进自己的袖子里,贴着胳膊捂着捂着也暖和了“我只怕你在房里憋坏了,外边是冷了些可不是有我嘛。”说着牵着阿衍往外走“屋子里的炭火有我暖和?”
还能怎么说呢,阿衍就任由公仪凛牵着在雪地里走着,走着走着许是习惯了,竟然真的觉得不冷了。
走了好一会,雪下大了才回的房里,又被请去吃团圆饭,一起守岁到了子时才一起睡下,到了半夜也不知为何,阿衍突然醒了过来,外边沙沙的又在下雪,觉得有点冷了往公仪凛怀里缩了缩,小声说了句“你最暖和。”
大年初一,朝上封笔了府里的事务也都停了,昨天下了雪了外面有冷了不少,屋里阿衍用火钳子拨着炭火一抬头,公仪凛手持着一本游记,眼睛却看着自己。
见自己与他对视,手伸了过来。阿衍放下火钳子起身过去把手放在了公仪凛掌心,一拉阿衍顺势坐在了他怀里。
公仪凛把阿衍的手放在怀里,然后一只手环住阿衍的腰身另一只手拿着书,寻了一则有趣的故事读给阿衍听,一字一句平缓和煦。
雅原本端了一碗山药糯米甜粥打算进屋,见到了这般的光景也悄悄退了下去,这一对不吃甜粥也是浓情蜜意的。
元宵过了,府里也开案了,许多事情都等着公仪凛去处理,所以十八那一日早早就起来了,雅看公子还在睡,动作小心翼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