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红光点点?,朝着寨子围了过来,声势浩荡来了官兵,将山贼都围了起来。
潘严允抬脚震起地上的鬼脸面具踢到阿叼跟前,俯视着他说:“我不想看见你的那张脸,还有你那条腿已经废掉了,别试图想着逃跑。”
阿叼眼睛通红,呲着牙冲潘严允吼道:“我到底与你有何冤仇?”
“你,动了我的物,又动了我的人。”
潘严允宛若弑神立在高处,无法逾越的气场足够让他人在他身边做了陪衬。
“云巅山的兄弟们,两年前,你们知道是谁杀了父亲吗?是阿叼,可是我的力量太弱了,每天着自己的仇人装傻,却不能手刃他。”
“不可能,兄弟们都看在眼里,阿叼确实对老帮主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
“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当年我还小,只因贪玩途径了那里。父亲本是让阿叼寻来大夫疗伤,可他趁机扼死了父亲。”
邵花雨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骆千景处理干净,骆千景撕下自己的衣裳给邵花雨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啊哈哈哈”阿叼突然仰天大笑,将手放入口中吹响亮的口哨,声音响彻山林。
突然一声狼嚎,接着第二声第三声,从林子里冒出一双双透着绿色荧光的眼睛,缓步朝这边走来。
“狼……”
阿叼从胸口出拿出一支短笛,轻轻一吹,领头的狼便冲了过来直接冲着邵花雨,阴深的眼神看得让人发怵。
狼叼起邵花雨就往外狂奔,骆千景丝毫不带犹豫追了上去,“剩下的事情你们处理,我去救她。”
阿叼深吸了一口气,吹起了玉笛,说不清是什么奇怪的乐音,狼围攻过来,除掉一只另一只立刻围了上来,这下下去耗费完力气也无法杀干净。
“夺走他的玉笛。”潘伊然的声音空悠悠传来,这才意识到了问题。
“兄长,你对付着狼群,我去夺他玉笛。”
“不行,你就乖乖的站在我旁,什么都不需要做。”
潘严允拽住潘伊然的手腕,使她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我会让你一人冒险,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风影渐朔,卿起昭华,兄长的声音如暖暖溪流流经心底,荡起涓涓凌音。
“兄长……”潘伊然一滴泪落下,忽然撑开他的手,箭步冲向阿叼将他推到在地,两人纠缠在一起,潘伊然身上多处撞伤,再加上阿叼的挣脱与护笛时打在潘伊然身上的伤。
就因为潘严允是她重要的人,她怎么可以将危险留给他,自己躲在身后安逸呢?
潘伊然从未心狠过,可她这次狠下心来?,闭上眼睛咬上阿叼的手,硬是咬掉他的指头,夺去他的玉笛。
“兄长,接住。”潘伊然将玉笛抛了过去,觉得胸口一痛,低头一看,血哗哗的流了下来,胸口的长枪锋利的尖头插了过去,血的温热使潘伊然大脑一懵。
她蓦然倒地,潘严允眸子低了下来,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气恼。
“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潘严允精通音律,刚刚已经记住了阿叼召唤狼的乐音,他闭上眼睛,眼角噙着泪,吹出的曲子又多了悲凉。
狼不再攻击他,转而目光看向阿叼,一只两只朝阿叼扑了过去。
“不要,不要。”渐渐声音被吞没,阿叼被狼撕成碎片,他生于狼死于狼,这短暂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一旁散落在地的鬼脸面具没了光泽,和他的脸一样丑陋不堪。
瞬间一片狼藉……
潘严允缓缓弯起腰,在她伤口处点穴止住血,将臂膀缓慢垂直地面,小心翼翼双手横抱起潘伊然,将她埋入自己怀里,轻声说:“别看,外面太脏了。别睡,脑子里想着我。”
他要赶紧带潘伊然去疗伤。
狼将邵花雨掂到悬崖边,笛声停,狼也就不受控制,丢开邵花雨,自己跑到林子里不见踪影。
邵花雨脚下一滑没有站稳,滑落悬崖?骆千景来的及时,抓住了她的手,却是青筋暴起。
“景,放开我,要不你也会掉下。”邵花雨眼里含泪看着满头是汗的骆千景。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放……”手。
他还没说完,悬崖的石沿滑落,邵花雨离死亡更近一步了。
“救我做什么,我本身不可恕的山贼,早就该死了。”
“松手吧。我生为贼,名声早就坏了,我和你根本不会有好结果的。”邵花雨掰开他的手指,最后一根手指从骆千景手中滑出,她栽进了万丈深渊。
骆千景盯着自己的手不知所措,掉落的红袖埋没着宿命血色淡。
你知道吗,景多么想娶小雨,红妆十里,桃花为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