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会说话诶。”剑灵轻轻张嘴，微弱的声音传入苍天剑的耳朵里。

而苍天剑，则是愣愣地看着这一幕，虽然知道世界上有妖魔鬼怪一说，但当他亲眼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我头一次见到会说话的妖。”苍天剑回了剑灵一句。

“妖？”人群中，全都注视着这边，甚至还有人想叫天元城的执法队来把这头牛赶走，妖都龟缩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几千年来，妖都是邪恶的代名词，人们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总是妄加揣测。

但这座城市，并没有拒绝妖进城的法律，也没有妖敢在这座城市里乱来，这可是枫林帝国的首都，实力强大的天元城。

“不不不，这不是，你忘了在剑神山脉时遇到的那个女孩了，她也是妖，幻化成人的妖。”这句话，剑灵是并没有发出声来，而是通过心灵告诉苍天剑的。

“你认识这头牛？”苍天剑心领神会，剑灵肯定是不希望这牛认出他来。

“嗯，死亡山谷的黄牛，我以前曾经骑在他背上撒尿呢，哈哈哈！”

“不不不，可有天君酒？”黄牛精摇了摇牛头，吐出一个小小的葫芦来，“我用一葫芦千山雪泉，换一葫芦天君酒，可好？”

“这个……客官，本酒楼已经很久没人酿造出天君酒来了。”

旁边的人听见黄牛的话，不由得吃惊，千山雪泉可是价值千金的名贵材料，特别是制作药剂方面，这可是各个大药坊都急缺的东西，天君酒又是什么酒，竟然能和千山雪泉等葫芦交换。

“是因为没人能酿出来吗？”黄牛继续发问。

“至少本店没有，据说钱氏的客栈最近有天君酒卖出，客官可往云祥客栈去。”

“哦？”黄牛的语气有些疑惑，“什么时候钱家也有这等酿酒师了？”

黄牛甩了甩尾巴，往外飞了出去，就像进这楼时一样，出去，一样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哇！快看，天上有牛啊！”小孩、大人凡是抬头看天空的人，都免不了惊讶，小孩不知道这是什么，大人也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这就是妖，而且，敢于如此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的，必然是强大的妖。

而早就在此地生存已久的妖，则是内心向往，他们只敢以人的身份藏匿在这里，而不敢告诉世人，自己是一个妖，一是怕人怪异的眼光，二是怕疯子惦记它们的性命。

“这头牛，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估计短时间内都是议论这头牛的了，我们回去吧，这边恐怕没人谈论北地十三省是大事了。”剑灵提议道。

“嗯，剑灵，天君酒是什么？”

“一种昂贵的酒罢了，然而真正名贵的，并不是材料的名贵，而是物以稀为贵，几千年过去了，已经没人会酿造这种酒了，你看，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酒。”

“额，好像是不知道。”苍天剑环顾四周，有人说起这酒，但没人知道这是什么。

这时的对话，苍天剑和剑灵并没有藏起来讲，所以旁人一听，就过来问到：“刚听你们说起这天君酒，难道你们知道这是何物？”

来人是皇无极，苍天剑和剑灵见过，但只是匆匆一瞥，并不知道他的姓名，但皇无极却认识他们，就他们入学时开了那盏从来没亮过而灯。

“书上有的，图书馆六楼从左往右数第四个藏书室里，第三排书架最上面，那个位置只有一本书，开篇就有讲这个，六楼一般没人去。”

“六楼，那不是……”皇无极目瞪口呆，“你看得懂古代文字？”

“嗯，认识一些，但这字一直都在变化，我不全认识，但是……”这话不假，6千年前正是文字变革的时代，而他，出生于六千年前，不过，太久远的文字，他也不认识，“幸运的是，这几千年来，一直都有人研究古代文字。”

“你要是真的上去过，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能看得懂了。”剑灵笑着说到，拉着苍天剑的手，就打算往外面走。

“等等。”不同于啥也没点的剑灵和苍天剑，点了些酒菜的皇无极正急着付账，皇无极还有些问题要问。

“嗯？”剑灵回头笑着看向皇无极。

“你们两个应该知道我们这突然组成的班级的老师是谁吧？”皇无极又补充了一句，“毕竟你们两个是最先进这个班的人。”

“没错，我们是知道，但我们不能说。”苍天剑脸色不是很好，他越来越想知道真相了，洛亚城……

“嗯？”

“他啊，至少会同我们一起前行，你有听皇院长讲话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剑灵一步跨出门外，巧妙避开明显是喝醉了的酒鬼，此人喝的酩酊大醉，脚步虚浮，软倒在地上，又晕头晕脑地站起来。

“喝得可真醉。”皇无极皱着眉毛，别人也皱着眉毛甚至还捂着鼻子，因为这个醉汉吐了。

“洛亚……洛亚……”苍天剑不由得耳朵竖起来，他听到了酒鬼的话，但酒鬼却始终重复着，“洛亚”，这两个字。

“看这衣服，居然是我们学院的学生。”虽然很少穿这套衣服，但三人还是认出来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竟然还有这等醉鬼。

“那……”苍天剑是想把他拖回学院的，但皇无极却摇摇头，叹气。

酗酒是学院禁止的，因为大部分学生都是未成年人，所以才有这规定，皇无极并不打算包庇他，也没法包庇，这人可是穿着学院发的衣服，那种平时只有节日才会被要求统一穿着的衣服。

“让他们处理吧，这家伙估计是北地洛亚的人，洛亚城的事，你听说过了吧？”天空中飞过来的，是日常巡逻是城卫兵，天元城的卫兵，至少需要剑客层次的实力才有资格当，暴击御剑飞行只有剑客及以上实力才能做的到。

“嗯，唉，一言难尽。”苍天剑不由得难过的叹气，心中仿佛有块转头，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但说这话的人本身就不是少年。

“先是苍家，后是江氏，接下来竟然是屠了整个洛亚城，一招天雷地火烧得整个洛亚城都成了废墟，一般的势力不可能做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怕是怕，做这事的是个孤家寡人。”皇无极皱眉看着地上这烂醉如泥的人被拖走，喝醉了也在念叨着洛亚，如果换成自己，怕是自己也受不了吧。

孤家寡人？这一说倒是点醒了剑灵，剑灵一直最近一直在想，哪个势力会为了把神剑做这种事？漏算了这种“孤家寡人”，不怕一个人强大，就怕强大的人疯狂，打架力大的怕拿刀的，拿刀的怕拼命的，拼命的怕不要命的，疯狗总比哈士奇更危险。

“话说回来，我真的很好奇，那个神秘的老师。”皇无极还是想知道是谁有资格亮起那盏特别的灯。

“你真的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的老师，就是那棵树。”剑灵摸摸后脑勺，笑着指着皇宫上面巨大的树冠。

“嗯？！”他终于知道那头牛要请的树是什么树了，原来是那棵，难怪会有能喝酒的树，神树之所以被称为神树，必然是因为它有人难以想象的能力，比如这喝酒一事，树怎么喝酒？皇无极不禁思考起来。

“你就是江苍羽？”来人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高个子，一米八几的他站在街道上，喊着一米五左右高度的苍天剑的假名，气势不凡，剑虽在鞘中，却散发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剑压。

“狂战，你这是想欺负小孩吗？”皇无极知道他想要干什么，那盏灯并不能证明什么，但剑灵和苍天剑的表现却让人有些震惊，擂台赛中长期未曾一败的剑灵，和张鸣莺对战不落下风的苍天剑，无疑证明着他们强大的实力，这也就必然会引起这个战斗狂热分子的关注。

“莫要血口喷人，俺只是想找人切磋切磋，怎么就成了欺负小孩了？”

“那你找我吧，何必找他们。”皇无极笑了笑，这家伙就是欠揍，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哪次不被北莺楪祈、皇无极之类顶尖学子胖揍一顿。

“俺打不过你，但下次，俺一定可以。”

这话皇无极已经听过很多遍了，的确，每次他都有进步，但他有进步，难道自己就停滞不前了吗？

“小苍，要不要你陪他玩玩？”剑灵怂恿着苍天剑，在打败断浪这个人之后，这赔率就瞬间不行了，打败名人之后，自己也就成了名人，这个家伙之前也想找他麻烦呢，可惜，自己没功夫“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