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消失的踪影
第三十九章:消失的踪影

大街上的众人当然开始慌,面对这种未知的事,自然人心惶惶。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阵子,天上的太阳穿过了云层,其灼热的阳光直接在高顶屋瓦之上留下一层异常明亮的黄金之色,琉璃瓦闪着刺目的光。

“你刚才说,你杀过人?”突然这样问了一句,张鸣莺瞥了一眼苍天剑的侧脸,问得太突然,苍天剑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江苍羽?”

“嗯,是啊……”沉默了一下,苍天剑眨了一下眼睛,抬头一看,不明白为什么天元城的建筑其顶层会有这么多琉璃瓦,真的很亮,“而且还不止一个。”

“杀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个问题,怎么会问他?这可就难住了苍天剑。

……

那是在一个奇怪的世界,那里有会飞的铁鸟,那里的一切都让苍天剑感到非常神奇,那不是他的记忆,那是一个可怜的大叔的记忆。

“杀人……感觉?”苍天剑任由张鸣莺拉着,穿过街上的人群,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应该是害怕吧,苍天剑皱着眉毛,浮现出来的镜头让他有些头疼。

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没穿衣服,脖子上的血流个不停,正在挣扎着,但却阻挡不了死神的脚步。

一只小手上拿着把小刀,小刀上有血,这种小刀,应该是一种叫做“水果刀”的刀吧,正如其名,平时不过只是切水果用的,而在那一刻……

染了血的小手,手上有些异样的灼热,有一些异样的红,自己的心跳声竟然也能被刻了记忆中去,眼前一黑,又一亮,地面上的一滩红色的血,这些血它越流越远,还有记得如此真切的记忆。

“不太清楚,大概是害怕吧,又或者……”当年苍少爷不过六岁,却已经有了剑徒的实力,力气要比普通的人大很多,那时候的苍天剑一剑刺死了一个拦他路的残疾老乞丐,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风吹过衣裳,跑去看河流的人流中,苍天剑与张鸣莺逆流而上,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迷惑吧,大概……”

“害怕,迷惑?”张鸣莺拉着苍天剑跑了起来,准确的说,是突然往天空方向加速,也亏得苍天剑也是一名剑客,这才能跟着往高处腾空而去,不御剑飞行,剑客也能利用大量的灵力短暂飞行。

“那你呢?”苍天剑忽然反问,人命如草芥,法律对普通人才有很强的约束力,背后的势力越大,自己的实力越强大,普通的法则对自己的约束力就越小。

哪怕是天元城,苍天剑低头看了一眼底下的众人,还是没修炼过的人占了大多数,这些人,也就是普通的底层劳动者吧。

稍微有点运气,加上点脑子,在天元城开了个杂货铺,又或者说做了些其他生意……

或者说家族势力大,像当初自己的某个堂哥,因为没法凝聚灵力,不能修炼,被外派到某个地方去了,但堂哥始终都是苍家的人,再糟糕也是一个那个地方的一个中层管理者。

要不然,遇到了修炼者,那么仅仅是力量稍微比普通人大一些的剑徒……

明明只是一把木剑,打在别人身上屁事没有,为什么刺在那个老乞丐身上,却能把他的身体给贯穿?

苍天剑至今还记得那一幕,可受到的惩罚也就只是被打了几下而已,然而他却杀了一个人。

“嗯?”刚刚过了一个拐角,还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就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威压,或者说是淡淡的灵压。

还以为是南谷城下变成了剑客,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实力,却发现南谷城下被轰下了擂台,朝着半空中的他们倒飞而去。

御剑飞行中的张鸣莺不由得使剑防御,拦住这突然冒出来的庞然大物,冲击力有点过头,仓促抵挡,张鸣莺也跟着往后倒飞。

苍天剑连忙加力,抵住张鸣莺的背,往前面顶,但却还是往后倒退,速度还非常快。

情急之下,对着自己的脚使了一下昨天才学会的一种防御性法术,木之硬化!

绕是如此,依旧撞得生疼,还好自己身前做的防御比较充足,就是不知道正面被倒飞过来的南谷城下砸中了的张鸣莺有没有受伤。

墙壁被砸出一个小坑,这份威力有点大,抵着张鸣莺的背,脚直接踏崩了一面墙,就算是剑客,也没有那么耐撞的身体,感觉脚上发麻,苍天剑有预感,恐怕自己这次算是伤得不轻。

不过……

深吸一口气,手有些颤抖,想恢复平静,却不能化解那股疼痛,缓慢落地,自己才11还没到12,体重并不是很重,反而有点偏瘦,但当自己这点重量全部压在脚上的时候,脸上都没办法保持平静的表情了。

男孩子始终是男孩子,仅仅是伤痛的话,他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哭。

张鸣莺还好,虽然同样被撞了个不轻,但至少没有撞到墙壁上,以硬碰硬,如果准备不足,就像苍天剑这样。

“你没事吧?”反应过来,张鸣莺敢忙回头看了看苍天剑,丢下了生死未卜的南谷城下。

她对陆战的实力很惊讶,什么时候有能把南谷城下轰出去的实力了?不过,更重要的,还是可能会受伤的背后的小孩。

她环绕着苍天剑转了一圈,幸亏苍天剑的恢复能力异常强大,这才让他暂时没表露出受伤的样子。

“还好,我没什么,你还好吧?”其实他只是恢复的快一些罢了,他摇摇头,勉强一笑,“看样子,南谷城下败了。”

强行蹲了下来,装逼也好,总之,他不希望有人为他担心。

他摸了一下南谷城下的鼻息,嗯?还有一点微弱的气息,还没死。

校医白云赶了过来,白云看了一眼南谷城下,敢忙施了一记治疗术,幸亏南谷城下运气好,这种状态下撞上了墙壁……

墙壁都被砸出一个洞来,而受到牵连者,另一个校医徐啼一过来,就看到了这两个人,当然,张鸣莺更让他在意,不是因为张鸣莺的美丽,而是她的身份。

在张氏一族中,张鸣莺的地位可是相当高的,南谷城下在南谷氏一族中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子哥,但张鸣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公主。

于是他愣了那么一秒,刚刚想问她什么,可张鸣莺却还在绕着苍天剑转。

听到她说:“别骗我,告诉姐姐,哪受伤了?”

“鸣莺姐姐,真没有。”还是打算硬撑的苍天剑,突然察觉到脚上有点发麻发酸,仔细一看,是徐啼的治疗术。

“呐呐,就知道骗我,受伤了就说实话,硬撑着有什么用,这么小就知道骗人!”张鸣莺看了一眼徐啼,和徐啼对视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徐先生,还劳烦您帮我照顾一下我这个不学好的弟弟。”

“……”欲言又止,看着张鸣莺离去的背影,不远处即将干涸的河流,到底是怎么回事,水四方的阵法又出问题了吗?

以前听剑灵和水四方讲过,这天元城的地下封印着一个恐怖的家伙。

“诶?!!”凭空消失的人影,瞬间没了的气息,张鸣莺不由得回头看了看,但现在她还有要紧事要上报,没空理会后面的事。

和众人一样,苍天剑往擂台上看了一下,陆战呢?那个把南谷城下打下擂台的人呢?刚才不还被南谷氏的人围着的吗?

惊慌失措,陆游奇的脑袋向四周转了好几圈,陆战人呢?上哪去了……

“剑灵?”轻轻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不同于台上的陆战,已经离开了这里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剑灵可没人关注,当他的印记在自己脑中消失的时候,苍天剑往四方神树的树冠上轻轻一瞥,每次爬上树冠,剑灵的印记就会消失,是去找水四方了吗?

枫林帝国,死亡沼泽,邪灵塔。

“怎么可能呢?”封印被解除了,但邪灵塔的天女却十分震惊,一点也不高兴,为什么会被解除呢?四方神树已经苏醒了,那可是世界上唯一的“神”了,但封印却真的被解除了。

她站了起来,坐不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是对她来说,现在的邪灵塔召唤的不过是她的房间并不大,邪灵塔的塔顶,不过才十多个平方米,毕竟越往高处越小。

腐臭的气息,从窗口外飞进来,她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死寂一片的沼泽,黑色的沼泽水,一片漆黑的沼泽上乱七八糟随便分布是乱石,黑乎乎一片的云遮蔽了整个天空,一个诡异的世界,仿佛此处没有光芒一般,能听见的只有风的声音,能看见的,就是一个黑色的世界。

灵帝归来?一个已经堕入了轮回的家伙,还能回来吗?天女需要的只是成神的力量罢了,阴暗面的力量,她想成为一个新的灵帝!

“曦皇!”天女握着拳头,看着极远处那和黑暗世界不匹配是几朵白云,仿佛能看到天的尽头。

天元岛,天元城,枫林皇家学院,四方神树之下。

已经是午后了,不得已,在旁边的食堂买了一点饭菜,悲催的独立宿舍,住在里面的学生学院竟然连饭都不包。

无论陆战到底消失去了哪,他赢了南谷城下,这是事实,拿着这笔钱,但苍天剑却并不是多么开心,剑灵是一个吃货,虽然翻了十倍,但还是不知道这点钱又能让他们撑多久。

剑灵就像保姆一样,御用的厨师,但口味变化却很大,辣的酸的甜的咸的,难吃的时候皱着眉毛也要吃的剑灵,好吃的时候跟自己抢,但现在却没有回来做饭。

“你这是……”刚从食堂出来,却发现坐在河边的陆游奇,一脸憔悴的样子,眼睛都有点红了,苍天剑走了过去,不打不相识,又是同一艘船上下来的,见他这个样子,他开口问了一句。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怎么会突然就消失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这条干涸的河流,粗壮的树根,狠狠的抓住了小河的河底,那树干上的小小空洞,恰好穿过的河流……

“其实我也在找人,他和你哥哥一样,也是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任何征兆。”苍天剑舔了一下自己嘴唇旁边的一根小葱,又抹了一下嘴,看着不远处那粗壮的树干。

“这种突然消失的情况,像是入学测试那时候的红绿灯。”苍天剑想了一下,那种状态,的确很像啊。

“红绿灯?”站了起来,他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东西。

“有一个人很熟悉这种阵法,或许他知道你哥哥去哪了。”看着那个树冠,自己脑海中剑灵留下的印记依旧没任何反应,死气沉沉,是剑灵刻意不理他吗?也不像,那是在那树冠之上吗?

打赏投票 书评
自动订阅下一章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