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庄毫不避讳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乃百戏门的掌门首徒。百戏门以修炼内功心法为主,世代嫡传,只可惜到了师父之一代,唯一的独生子却天生无法修炼内功心法,所以掌门师父传授给了我。”
“百戏门!原来大侠你就是百戏门的白义庄,江湖人称‘剑客’。能见到白大侠真是太荣幸了。跟您介绍一下,在下柳鴻渐,幸会幸会。”柳鴻渐激情澎湃,痴迷偶像。
“你就是柳鴻渐?”北亭侯多此一举的向他确认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柳鴻渐说着江湖话,心想难不成江湖上还会有谁知道自己的威名?
白义庄见证了北亭侯的武功,柔中有刚,力道轻车熟驾拿捏得十分到位,因而赞叹道:“北公子身手敏捷,重伤土匪却又不取其性命,可谓难得。”
北亭侯谦虚地笑道:“白兄过奖了。”
土匪都跑得没影了,他们俩却还在这里闲聊,对一个不懂武功的门外汉柳鴻渐来说实在没有存在感。
“在下还要赶往白鹿镇,先行告辞,他日有缘再聚。”白义庄正要离开,北亭侯笑道:“白兄这么说可是有缘了,在下也正打算去白鹿镇。”
柳鴻渐一听他们都要去白鹿镇,高兴的简直要发疯,能搭着两个武功高强的侠士同行,那在江湖上可是个了不起的事。
“我就是白鹿镇的人,要不就让我来给二位带路?”柳鴻渐兴奋地说道。
白义庄迟疑不决,似乎有什么心事,但北亭侯一番盛情,不好辜负,便答应一同前行。
赶上春天,冰雪融化,万物复苏,因此一路上风景甚佳,一会儿花香扑鼻,虫鸣鸟语,一会儿山涧清溪流声悦耳,北亭侯惬意畅怀,有时吟诗应景,侃侃而谈。
白义庄却一直寡言少语,默默前行,只偶尔回应北亭侯一两句话。柳鴻渐却想方设法的与盈盈攀谈,甚至一路嬉戏打闹。
来到白鹿镇的入口时,白义庄忽然辞别,北亭侯与其爽快别过后,继续带着盈盈跟随柳鴻渐进入白鹿镇。
“白大侠怎么说走就走,他不是说要来白鹿镇得吗?怎么到门口了却又不进去。”
柳鴻渐深感惋惜,本来还想向他学点功夫,或者是死缠烂打拜他为师,如今却都要泡汤了。
北亭侯解释道:“我看白兄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办,不想让咱们知道,才执意要离开。咱们跟在他身边反倒多有不便,还不如随他去,有缘自会相聚。”
说得轻巧,天涯漫漫,人海茫茫的哪里那么容易遇见。
走过湖畔和山村,进了白鹿镇后,柳鴻渐将北亭侯师徒带到热闹的集市,长街都是些贩夫走卒,吆喝叫卖。
往来的人群多是些粗布衣衫的平民百姓,靠着自己的收成和手工劳动,拿到集市贩卖赚些费用。
柳鴻渐带他们俩来到一家客栈,点了三道可口小菜,自掏腰包请他们吃饭。
“你真要请我们吃饭?”北亭侯有些难以置信。
“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这顿饭算我的,这家客栈是白鹿镇最好的一家,包你满意!”柳鴻渐啜了一口小酒,闪烁其词。
“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后会有期。”柳鴻渐准备着开溜。
北亭侯倒也没挽留他,对着店小二说声谢谢便与盈盈一同用膳,盈盈本来还以为师父会熬不住粗茶淡饭。却没想到他适应的很好,反而是自己无法适应。
“饭菜不合胃口吗?”北亭侯慰问道。
盈盈摇摇头,继续用餐,她不想让师傅看低了自己,师父可以做到的,她也一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