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里战败后,神军兵力不足十五万,赤炎军俘虏神军五百名将士,其中有两百多名将士投向赤炎军,不但甘愿卖命,还泄露了许多军中机密,赤炎军借此逐个击破,神军节节败退。
“真是可恶!赤炎军竟然如此阴险狡诈!”振龙大元帅恼火不已,征战数万年,没想到今天遇到如此劲敌。
“报!”营外将士来报,说道,“启禀元帅,我军被俘虏的将士皆已投靠赤炎军,部署在北坡的阵法被赤炎军破解了,恐怕敌军就要攻上来了。”
振龙大元帅盛怒,大骂道:“没想到神军居然会养了这么多叛徒,真是可恼,可恨!传令下去各部务必要严防死守,务必击溃敌军。”
“是。”报信的士兵退下后,阜恪将军贼心不死,盘算着将部下投敌的黑锅让宣威将军来背,自己则趁机夺了他的兵权,掌管他手下的骑兵。
于是秘密安排士兵混入宣威将军的队伍,趁机做乱,佯装投靠赤炎军的奸细,又故意放出风声让人抓获。
“启禀元帅,此人暗中给赤炎军传递音讯,这是卑职刚刚截获的书信。”阜恪将军道,将假造的书信递给振龙大元帅。
只见书信上写着:燕里已然攻陷,神军必无力支撑,尔等大可乘胜追击,早日发兵围困神军。望他日赤帝谨念本将军劳苦功高。
振龙大将军大怒,问道:“快说,你是何人的部下?”
“禀元帅,小人是宣威将军的部下,请元帅看在将军的面子上饶小人一命。”士兵故意栽赃道。
振龙大将军揣测着这信中的“本将军”定是宣威将军。
阜恪将军煽风点火,道:“难怪我军燕里一战损失惨重,这些天又节节败退,原来是军中有内鬼,有道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元帅您指挥不力呢。”
振龙大元帅听后脸色铁青,恨不得将叛贼碎尸万段,命人传宣威将军。
“拜见元帅。”宣威将军忧心战事,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操劳,言语间有些淡薄。
“此人可是你的部下?”振龙大元帅说话十分凶狠,宣威将军心中猜到是有不妙的事发生。
“他是前些日子刚刚加进来的新兵。”宣威将军不敢欺瞒,只得据实相告。
“果然是你,私自串通部下,通敌叛乱,该当何罪。”振龙大元帅字字铿锵有力,如雷霆万钧。
“元帅冤枉属下了,属下怎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宣威将军恳求他道。
“冤枉?你不敢?你看看这是什么!”振龙大元帅将书信扔给他看,唤来士兵,道,“来啊,将这个通敌的叛徒押入大牢,用狱火灼烧,待战事了结,押回天庭受审!”
“元帅,属下冤枉,属下冤枉啊!”振龙大元帅丝毫不理会他的话,继续和阜恪将军,副都尉等统领议事。
赤炎军整顿部署以后,采取以实击虚,引蛇出洞的战术,派遣两万兵力正面进攻,神军担心有诈只守不攻。
赤炎军一时攻克不下,便暗中避开神军耳目采取分散兵力逐个击破的技巧。
振龙大元帅想起那份通敌的书信,担心这样下去会被围困,便命阜恪将军率领八万大军对抗赤炎军五万大军。
战事一开始赤炎军与神军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便决定撤退,阜恪将军趁势继续追绞赤炎军。
而敷唐山附近设置的防御皆被攻破,易河、姜地以及北部神军出征必经的红山峡关皆被占领,敷唐山仅剩一道防线。
“没想到赤炎军势如破竹,我军连连败退,麻姑你说敷唐山还守的住吗?”九之兮忧心道。
“不知道。”麻姑声音低沉,摇摇头,一副败局已定的模样。
“连宣威将军这样骁勇善战的统领都被奸人所害,这仗还打什么?”麻姑似乎十分信任宣威将军,话间透露着为他不平。
“麻姑说的没错。”北亭侯笑道,摇着扇子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宣威将军常年征战沙场,为神界立下汗马功劳。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救出他来。”
“话是没错,可是我们要怎么救他?”麻姑道。北亭侯使了眼神,麻姑立刻领会,原来他的是九之兮的主意。
“九姬,宣威将军能不能平冤就看你的了。”麻姑道。“我?”九之兮疑惑不解,回神细想才猜出他们的意图,原来是要她使用媚术。
九之兮跟随北亭侯进了振龙大元帅的营帐,并请求重审宣威将军一案,振龙大元帅应允后命人将指证的人和宣威将军带来,九之兮施展媚术,那人竟将她当成阜恪将军。
“小人拜见阜恪将军。”
“你叫什么名字?”九之兮问道。
“小人韩奇。”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禀将军,我已经成功混入宣威将军部下,并且将假造的书信故意被截获,元帅相信了。”
“可恶,阜恪将军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帅,陷害同僚!”振龙大元帅懊恼不已,战事如此吃紧,竟然还被小人诓骗利用。
于是召来阜恪将军后,怒骂他道,“阜恪将军,你竟敢造谣生事,蒙蔽本帅,企图陷害宣威将军,不择手段,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阜恪将军见事情败露,跪地求饶道:“属下——属下只是一时糊涂,请元帅恕罪。”
“一时糊涂?你率领的大军频频惨败,本帅看你是真的糊涂,来啊,将阜恪将军押下去立刻行刑!”振龙大元帅又转身给宣威将军赔不是,道:
“都怪本帅轻信谗言,才误判了宣威将军,让将军受苦了,还望将军海涵。”
“元帅客气了,一点小伤不碍事。”宣威将军强忍着狱火灼烧的痛苦,强颜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