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刚才的情形来看,我军安插在赤炎军的眼线已经暴露了。”宣威将军惋惜道。
“不错。”北亭侯摇着折扇,若有所思,宣威将军问道:“老弟依你看,我军接下来该如何对付赤炎军?”
宣威将军和赤炎军针锋相对近两万年,手里的八万天兵天将以及中间暗中招募的、敌军招降的士兵统统算起,到如今也只剩六万。
茺漛这带至今毫无进展,敌我双方皆损失不少,时至今日自然不敢懈怠,稍有不甚便会全军覆没,无法向天庭复命。
“照此情形,赤炎军应该还不知道患识已被我等抓获的消息,倒不如将计就计,将风声放出去,误导敌军再趁势杀它个措手不及。”北亭侯解释道,“另外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敌军必会怀疑。”
宣威将军亦十分认可,说道:“老弟说的有道理。”
随后,宣威将军传来持节校尉、副都统和陪戎校尉,与他们商议道:“本将军刚得了消息,我们安插在赤炎军的眼线已经暴露,我们抓获的奸细就是赤炎军涂鹏将军的手下患识。”
持节校尉和陪戎校尉一听眼线暴露的消息都十分震惊。“这可如何是好,我军才刚吃了败仗,现在安插的探子都出现这等状况,这……”
刚打了败仗的持节校尉一时半会还难以释怀,喉咙里憋着一口气,说话时急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二位先莫慌,本将军找二位来,正是有对付赤炎军的法子。”
宣威将军宽慰道。“那赤炎军的涂鹏将军本以为派个患识来传递假消息,意在诱使我军误以为赤炎军会集中兵力攻打主营防守之地,实则分散注意力,逐个击破。”
“好个奸诈之徒,请将军允许让属下率军出征,定叫他有来无回!”持节校尉气势凌人,实则咽不下那口气。
“持节校尉莫急,将军容禀,这患识的话可靠与否?”陪戎校尉知道敌军生性狡猾,担心这会是局中局。
“陪戎校尉所言极是,只是在下可以肯定的说,这消息十分可靠。正因如此才要速战速决,趁赤炎军还没起疑,速战速决。”北亭侯笑道。
九尾狐族的媚术自古以来就闻名于世,又是上古神术只有九尾狐一脉才能尽得精髓所在,其他仙神想学也学不到,更何况九之兮初来此地,第一次使用媚术,是赤炎军意料之外的。
北亭侯的话自然信得过,陪戎校尉也不在怀疑。宣威将军指挥道:“既然赤炎军想要诱导我军,不如就放出风声,将计就计,赤炎军要想达到逐个击破的目的,那么在经过窠鸠山时必然会分散兵力。”
“我军易攻的防守之地就是西岭和前湖,再就是主营峰下的龙仙桥,到时候持节校尉率领五千精兵埋伏在窠鸠山,将赤炎军一部分兵力引至我军西岭,陪戎校尉率五千精兵从中接应切断敌军退路。前湖一带由副都统率两万大军迎战。”
两位校尉异口同声允诺道:“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主营峰下的龙仙桥是敌军必取之地,想来兵力最为雄厚,将军理应早做防备。”北亭侯提醒他道。
“老弟所言极是,本将军会亲率大军坐镇主营地,绝不让敌军有机可乘!”宣威将军霸气侧漏,说起话来无比英勇。
近霓虹中一直传言赤炎军集中攻打主营的消息,将士们士气高涨,豪情满怀,纷纷枕戈待旦,果然消息很快传到赤炎军那里。
涂鹏将军自以为奸计得逞,趁神军准备不够充分,率军出征,四万精兵穿过窠鸠山便分道扬镳,一万兵力攻打西岭,一万攻打前湖防守区,自己亲率两万大军直捣主营,看阵势倒也不是要一举拿下神军的意思。
赤炎军在窠鸠山遭到神军伏击后,一万兵力便紧追神军至西岭,四周开阔树木稀少,乌云密布,天空一片阴暗,持节校尉亲率的五千神军与一万兵力的赤炎军激战。
忽然乌云散开只见陪戎校尉亲率的五千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因势利导杀的赤炎军全军溃败。
主营峰下的龙仙桥更是设好奇阵,赤炎军闯入阵中法术大减,宣威将军率两万大军与之血战,又安排一万大军切断敌后退路。
赤炎军如困境之兽,两万大军死伤惨重,涂鹏将军在众多死士掩护下冲出包围,仓皇而逃,持节校尉率几千将士追击,终是无功而返。
几万年来虽和赤炎军打打杀杀无数回合,但输赢难较,此次大战一举歼灭赤炎军几万,可谓大胜而归。
“痛快,真是痛快!”宣威将军一路回到营中都打呼过瘾,像焦渴过度的庄稼,沐浴甘霖。
“此番大战,我军大获全胜,料那涂鹏将军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诸位将士们奋勇杀敌,功不可没!”
众将士皆大呼:“将军威武!神军必胜!”将士们上下一心,高声庆贺的场面十分壮观,九之兮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盛大激烈的情景,对加入这个队伍的欲望更加强烈。
军中设宴庆祝胜利,九之兮应邀出席,不想宣威将军当中褒奖她:“此番能一举歼灭赤炎军,多亏九姬仙子施法探得敌军机要,让我等一起举杯敬她一杯。”
众将士起身举杯敬酒,九之兮受宠若惊,立即起身回谢道:“将军言重了。”
陪戎校尉举杯敬宣威将军道:“多亏了将军英明神武,指挥有素,才让我军大获全胜啊!”
宣威将军举杯豪饮,道:“若说论功行赏,自然不能忘了北老弟,本将军宣布,从今往后,他就是我军的军师,众将士不可怠慢,否则本将军定要严惩!来,让我等一起举杯敬军师一杯。”
北亭侯起身回敬,道:“在下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将军和诸位才是致胜的主力,还是北某敬大家一杯。”
酒宴的规矩就是这样敬来敬去,男人沉浸其中,仿佛永远都不觉得喝多。
“北亭侯智谋过人,想当初我等都是见识过的,就连老太君都赞不绝口,称可造之材啊,哈哈哈!”持节校尉吃多了酒,冠冕堂皇的话倒说的跟明白人似的。
“哎,九姬,你说北亭他会喜欢我这样的吗?”麻姑喝了一壶满满的烈酒,竟将自己的心事吐露出来。
九之兮喝了半壶酒,脸红红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听得麻姑的话后,便顺口说道:“酒后吐真言,麻姑原来你喜欢北亭侯?”
九之兮傻乎乎的笑着,不料酒宴刚好寂静了一阵子,众将士听到这番话后气氛顿时变的活跃。
许多将士甚至向他道喜:“恭喜恭喜,人间有句话叫做‘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恭喜军师抱的美人归啊!哈哈哈!”
“只可惜在下至今尚未金榜题名,这洞房花烛之喜怕是无福消受了。”北亭侯笑道,虽然有些尴尬,但他仍然泰然自若,雷打不动的应付自如。
宣威将军只当他怯于天规戒律,便放话道:“北老弟,这你不必在意,阴阳结合本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咱们长年累月镇守疆土,身边有个红颜知己那也是常情,天庭那里有本将军为你扛着。”
“男人就不该这么畏手畏脚,放心大胆的爱了就是!况且你和麻姑早已相识,缘分不浅呐!”宣威将军鼓励他道。
北亭侯摇头笑道:“承蒙将军教诲,只不过男儿志在四方,在下虽不才,愿为将军驱使。”
宣威将军听他如此说,便不再勉强,道:“老弟客气了,你我兄弟,来,干!”
北亭侯与宣威将军继续饮酒,九之兮和麻姑被送回营帐,呼呼大睡,酒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