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九之兮去附近的窠鸠山采集白瑛灵石,途中遇着一个满身伤痕的落难男子,黄色的头发和胡子都染上了血。
九之兮便将他转移到安全地带,然后试着施法为他疗伤,谁知伤口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溃烂的更加严重。
没想到好心却办了坏事,只好将那男子带回请麻姑相救。
麻姑到底是个神医只给他用了一瓶药伤口便渐好了。那男子醒后跪地谢道:“多谢二位仙姑救命之恩!”
麻姑似乎不太喜欢这款,淡淡说道:“你不用谢,伤养好后就尽快离去吧!”听她如此说,九之兮便不敢再做声,将那男子扶起后随麻姑出了营帐。
“九姬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麻姑神色有些凝重,郑重其事的问她道。
“我是在附近的窠鸠山遇到的,本来想找个地方替他医治,却不想反而适得其反,加重了他的病情。”九之兮惭愧道。
但见麻姑如此神色,心里不禁寒蝉难安,问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麻姑摇摇头,道:“他的伤是被下过术法的,一旦有人施救便会发作起来加重病情,不过发作完以后也就剩下一些皮肉之伤了,适而我方才只用了些外用的药便已无大碍了。”
九之兮说道:“原来如此,也不知他是被谁下了术法。”
麻姑又道:“这一带是神军和赤炎军对阵的地方,我们万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待他伤好以后就叫他速速离开吧!”
没过几日,便迎来神军和赤炎军的第一次交锋,九之兮虽没能上战场但其实心里早就激动的不行,不知为何眼皮一直跳。
来到各营帐外一看竟多了那么多伤病,有些天兵天将甚至断手断腿,惨不忍睹,听说这一仗只是一个小规模的战役怎么竟如此惨败?
“九姬快随我来,眼下伤兵太多,恐怕都忙不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助。”麻姑说话都急成一团。
九之兮跟随麻姑去营中帮忙救助伤兵,又是换药又是熬药,还要不停的施法加速药性,护住伤兵的心脉,一天下来疲惫不堪。
“麻姑,也不知这几万年来你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九之兮气喘吁吁,但想起那些被她救助的伤兵对她说“谢谢”时的感动,心里更是觉得欣慰。
“你说我?还不是渐渐熬过来的。”麻姑笑道。成熟的容颜充满亲和力。
九之兮诧异的眼神有些不相信,麻姑又道:“你不是也渐渐习惯了吗?你看你现在没用留香丸,不也适应了我们那里的药味儿吗?”九之兮会心一笑。
才刚回到军帐,便有一群士兵突击将九之兮抓捕,也不说是何事,吓的麻姑急忙跟了过去。
那些士兵将她抓到宣威将军跟前,气势磅礴的说道:“禀将军,此女就是内鬼!”
内鬼?九之兮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时做了内鬼。宣威将军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此番和赤炎军交战,我军士兵却突然法力大减,死伤数百,那下药之人现已被缉拿,据他口供,正是此女将他带进军中,如此奸细必除之而后快,以正军威!”
领头的持节校尉言辞确凿,不像是说谎,宣威将军看了眼北亭侯,他一直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但胸有成竹。
“持节校尉怕是误会了。”陪戎校尉笑道。
“误会?”持节校尉不依不饶,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继续说道,“陪戎校尉该不会因为此女是你的手下就故意寻私包庇吧?”
陪戎校尉知道此刻自己不宜掺入这趟浑水,便不再有言语。
麻姑进来跪求道:“将军明鉴,九姬乃天界仙官又怎么会是内鬼,至于给将士们下药实在出乎意料,当时以为他只是一个伤残人氏,是属下疏忽了。”
持节校尉怒斥道:“你可知你这一疏忽损失了我多少将士?将军若不严惩如何服众?”
“这……”宣威将军犹豫不决,看了眼北亭侯,麻姑又道:“九姬初来乍到许多军法尚不清楚,是属下失察,请将军责罚!”
北亭侯笑道:“持节校尉说的在理,所谓军令如山,岂能儿戏?不过方才麻姑所说也不无道理,敌军千变万化,十分狡诈,九姬又是新兵初犯,不如将军先给她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若不然数罪并罚,诸位以为如何?”
“老弟言之有理,眼下伤兵累累正是用人之际,持节校尉你看……”宣威将军道。
持节校尉此战损伤的多是他手里的士兵,但看此情形,还是要仰仗麻姑医好他的士兵,只好作罢,道:“既然将军这么说,属下遵命就是。”
宣威将军笑道:“如此便好,持节校尉回去替本将军慰问受伤的将士们,麻姑你带着九姬去帮忙照看吧!”
众人散去后,唯独北亭侯留下来与他继续议事,其中就有九之兮将功补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