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社会指导层哪有那么容易约啊
1.社会指导层哪有那么容易约啊

如隐没在海底的蓝宝石般寂静的夜,浮动在喧闹的城市上空。在这座城市里,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黑夜,寂寞与思念都被排遣到摩天大厦的塔尖之外。C市地段最好的承天大厦里有人正端着红酒杯透过玻璃窗俯视着地面的一切。

“陆总,瑞佳那边已经接受了我们的提案,明天就会派人签约,这个case我们还是拿下了。”

“恩,这件事情干得漂亮,明天正好周五,格雷斯你吩咐下去我做东请整个A部的人员去世纪豪庭吃个晚饭。”

说话的那个男人没有回头,刚毅的脸映在玻璃窗上,戾气十足,说话的口气就像古代君王吩咐自己的贴身小太监去跑腿一样漫不经心。不过,事实似乎就是这样,起码助理格雷斯就是这么认为的,当然,他敢怒不敢言,不然他这阴晴不定的小主指不定会把他从三十八楼扔下去。他相信,每天都去健身房的老板绝对做得到。

“哎哟,累死宝宝了,傻梦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当初美滋滋地以为自己进了《走势》杂志社实习,不说飞黄腾达,起码也能在办公室里吹吹小空调,写写小报道生活得多惬意啊!结果呢!被分到采编组,天天跟着他们出去跑采访。累得我灰头土脸的,晒成活脱脱的一村妇啊。”

一回出租屋,夏优优就踢掉了高跟鞋,随手在茶几上抽了几张湿巾抹了抹自己的职业妆,然后就拿了一个苹果啃着,在沙发上展示葛优瘫的状态。

“优优,我觉得在《走势》杂志出去跑采访才是精华所在,能见识一下传闻中C市的社会指导层。没准儿,有哪个青年才俊眼神不好就看上你了,从此我还能跟着你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对了,我下了一碗面搁餐桌上了。”衣着居家服,一头还湿漉漉的长发包裹着堆在头顶,敷着黑泥面膜的杨梦真从浴室走了出来。

“别人是朝九晚五我是朝五晚九,咋不好嘞!还是像你这样管发行的好啊。你看你每天都洗完澡吃完饭了我才回来,总是让娇妻你独守空闺,还给寡人备好了晚饭,真是朕的贴心马甲。”夏优优起身环抱着杨梦真,用毛绒绒的短发蹭了蹭她的颈窝,模样像极了苏格兰折耳猫。

杨梦真瞅了瞅优优,无比怀疑自己大四和她一起租出来住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她进大学前,就听过夏优优的大名,B大附中理科第一,两人是高中时的校友,一文一理,都独占鳌头,不过她对优优感兴趣倒不是成绩是因为她有轻微的赤面恐怖症,简言之就是红脸病。听说但凡有陌生人和她说话或者一直盯着她看,她脸就会爆红。杨梦真在大学看到夏优优居然和她一个宿舍的时候还验证了她能把脸红的像血肠一样的毛病。两个人能成为闺蜜简直是‘孽缘’。

“面再不吃就坨了。肉麻不肉麻。”

夏优优站起来,走到餐桌前,一米五八的个头身材虽不算高挑但在套裙的包裹下却也是娇俏可人别有一番风味。

“梦真,我和你说,我们总编脑袋一抽风,给《每周走向》这本杂志提了个新的方案,说之前我们杂志都是对那些强劲的公司政策和走向的分析,这样不利于发展女性读者,所以我们现在要加一个专栏,什么<每周人物>,专门来留给青年才俊,其实说白了就是黄金单身狗。”

“这样也挺好的,估计过几天会有通知下来了吧。”

“革新我没什么意见,只不过我们这些实习生也得跟着那些正式员工去约采访,之前只是跟着他们屁股后面见习,这次动真格了得实战,还要作为留职的评估条件。

你想想那些社会指导层哪有那么容易约啊,到时候肯定是碰一鼻子灰,提起一下就哆嗦一阵。”说话见夏优优还真打了个颤。

“优优,不怕,你要相信你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本事。”杨梦真突然发嗲的声音差点让她把刚咽下的面一根根吐出来。要不是太饿了,吐出来又吃进去太恶心的话,她绝对会吐。

“你吃完后自己把碗给洗了,然后把衣服晾了。我和杨子建约了游戏,别打扰我。”

“是是是,到底男朋友重要。”

“别说我,要不是你的梅梅去了花旗开研讨会,你会坐在这里?恐怕就算累的只能爬了,也会爬着去医院找他了。”杨梦真忍不住揶揄她,眉飞色舞尽是偷笑的举止。

夏优优不理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愉快地打了个饱嗝,就去了厨房做个娇美的洗碗工了。

入夜之后的C市还是会有人在为生计奔波,还是会有人纸醉金迷,还是会有人奋战一线。

灯影里的C市有着最真实的面貌,愉快抑或是伤痛都表现的淋漓尽致,美好或是丑恶都刻画的深入骨髓。

“阿凯,刚刚护士说501号床的病人刀口周边血管有轻微渗血,是周闻元的病人,下午动过肿瘤部分切除手术怕有什么问题,我没看见周元闻,打手机没人接。”医院通道走着的女人海藻般的黑发披在肩上,不会过分的妆容恰好修饰出她的知性大方。

“周说他下去拿个东西很快回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下午的手术很成功,他的病人就交给他好了。”梅凯珉脸上尽管已爬满了倦意,但还是在把脸从病例档案转向乔巧的时候切换成了温润斯文的模样。

“阿凯,昨天才从花旗飞回来,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就赶来上晚班了,你刚刚升为主治医师以后有的忙,身体要紧。”乔巧倒了一杯温热的茶准备递给他。

“你就知道说我,自己还不是一样,不是你值夜班怎么还来,一个人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梅凯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温柔的能掐的出水来,语气带着些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惜,大概是夜晚的原因,总会让人放下心防变得柔软又脆弱。

乔巧的父亲虽说是医院的院长,但她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和他一样,他又比她幸运,因为他的父亲是漫画家总会在家陪他,给了他全部的爱,不像她,父亲总是忙得不可开交,她只能一个人独自长大。

每念及此他就会不自觉怜悯这个看起来知性又美丽的女人,伸手去接过茶,一不小心却碰到了乔巧葱白的手指。温暖的触感让他自己的心跳乱了节拍,乔巧也不知做什么反应才好,两个人就这样定格了,空气里似乎都充斥着丝丝的甜蜜。直到……

“刚刚吓死我……哎呦,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穿着白大褂的周闻元刚从501查看病人后回值班室就看到了如此有火花的场面,心潮澎湃得很,毕竟市一医院内科的才子佳人嘛。

转念一想才觉得不妙,这梅医生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挺欢脱的一妹子,一看就知道是好姑娘,不能对不起人家啊,这可够为难的。

两人被周元闻打断才回过神,放好茶,开始慌乱的忙着自己的工作。突然就静下来的感觉总透着那么些诡异的气氛。

另一边C市最热闹的PUB。

“季北,年年有今日,你又何必借酒消愁。时间总归是良药。”这个C市号称富豪最多的酒吧里,三个尽管穿着随意却让人难以忽视的男人们就站在二层最里面的过道中注视着热闹的舞池。

“远,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是借酒消愁,难道你认为这杯嗜血玛丽不够香浓。”

“陆季北,你我认识这么多年论嘴皮子总是赢不过你。”林远见端起面前艳红的鸡尾酒抿了一口。

“恩,果然是嗜血玛丽。”

另一边那个琥珀色眼瞳,发丝卷曲的男人看见两人都不住的夸赞也嗫了一口。

“这么辣舌头还叫好喝。”格雷斯立马吐出了舌头,深受蒙骗的表情倒是演绎的很到位。

“远,我觉得格雷斯可以去你公司当三流小明星。”

“正有此意,chase。”两人默契十足的碰了杯。

三个性格迥异的男人彼此是兄弟,格雷斯是混血在中美两个国家环境里交织着长大,林远见是陆季北从小的玩伴。在林远见搬到陆季北隔壁家的第一天,六岁陆季北看不起林远见家是靠着狗屎运中了彩票,然后用钱开了煤矿发家致富的运气,于是出言不逊然后被当时还是农村户口的农村娃林远见暴打,不过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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