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古剑定缘
第二十六章 古剑定缘

郑屠听罢,呆了一会儿,缓过神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萧文竹的肩膀感概道:“好汉子,壮哉,男儿应如是!”

沈蝉衣眼里也莫名的焕发神采,轻笑不语。

然而,就在这时炸雷一响,风雨起伏,闻声百里,鸟兽瑟瑟息声,远处传来一声闷哼,似有人赶来。

两人听到这声音似远似近琢磨不透,不由自主抄起手上的武器,准备带着沈蝉衣离开。

沈蝉衣眼里透出喜意,然而话还未说完,这声闷雷划破长空,如银蛇婉转,似铁山相撞,好大的威势。

郑屠和萧文竹到也罢了,看得这闪电,连忙走到空地。沈蝉衣却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面如蜡色,七窍流出血来,雨水和着血水,不断的渗在地里。

这深山老林中,黑灯瞎火,这幅惨况,当真可怜又可怕!

“蝉衣,蝉衣,你没事吧?”萧文竹见着沈蝉衣这幅情况,连忙过去扶着。

“唉,小子,蝉衣妹子怕是在雷公证法的日子,来了一出阴神出窍,这不反噬来了,怕是凶多吉少啊!”郑屠看着这眼前场景一刻三变,约摸也猜到了一点,有点节哀顺变的意味在里面!

萧文竹听着也是急了,双眼通红,想着看过医经里的内容,却发现一篇也不顶用,看着怀里的不断咳血的沈蝉衣也是满头大汗,直接吼了出来:“你,还有什么办法,快说啊!”

郑屠拿着杀猪刀,摆出一个“我也没辙”的姿势,苦着脸说道:“治疗内伤的药,激发潜力的药我有一两瓶,可我又不是练气士,哪来稳固心神养气回元的宝药?这年头天材地宝本来就少,我们有关部门用着的也是捉襟见肘,怎么可能给我那么多配给?”

郑屠看着萧文竹对自己一脸的不信,似乎觉得自己也有点推诿的味道,有点无奈接着叹口气说:“你以为我不想救她啊,沈家的嫡女要死在我身边,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啊!本来豫州这边的人手就入不敷出,沈家一报复起来,搞不好有倾巢之危!我也会被拉出去顶缸,虽然我有点背景不至于死的那么惨,一撸到底也是稍微轻点的!如果这深山老林就近有点天材地宝,那么还有点希望……”

“你,你说什么?”萧文竹似乎抓住了什么,有股东西从脑海里一闪儿过,连忙问道。

“哦,沈家报复起来,我会被拉出去顶缸?”郑屠以为他怕受到牵连,有点不高兴瞅着他闷声说着。

“不,不是这一句,下一句是什么来着?”萧文竹一脸的紧张,生怕听漏了啥,赶紧催道。

郑屠也想岔了,暗自惭愧一声,赶忙说着:“我会被一撸到底,如果就近有点天材地宝,那么还算有点希望!是这句吗?”

萧文竹看着雨中不断咳血的沈蝉衣,又看了看手腕,又惊又喜道:“天材地宝,我不就是的吗?”

郑屠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不懂其意,然而下一刻,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短剑被萧文竹抄起,咬紧牙关,狠下心来划过,那血水从手腕流淌,潺潺而出。

郑屠看着也是一眼的肉疼,这倒霉孩子不会是要殉情吧?就冲这份作为,沈家嫡女搞不好还真会看中他!

“呵呵,我打小泡在药罐子药浴里,前不久还用了龙虎汤,我十有八九就是活着的天材地宝!”萧文竹故作坚挺的拍着胸膛,手忙脚乱的喂着沈蝉衣,碰着蝉衣姑娘娇嫩鲜红的玉唇,手不禁哆嗦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是失血的缘故还是其他歪门心思?

郑屠看着奇文志异里的桥段上演在自己身边,不禁也睁大眼睛瞧个仔细,真是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瞅着这眼前风雨大作,雷鸣不息,萧文竹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这么淋下去谁受得了,何况眼下还有一大病号!

郑屠就算是榆木脑袋也知道,这雨水多泡两下,指不定沈蝉衣就去和西施唠嗑去了……不知是同情心泛滥吧,还是心中打了小算盘,郑屠双刀亮起,正要劈出个挡雨的木屋时……

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为首的正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耄耋老翁,紧跟着是一名长发飘飘的背剑中年和一位风流不羁的青年,其他人尾随而来。

只是他们基本个个负伤,其中不乏一条命去了大半的,包括耄耋老翁的气色也十分难看,想必来的时候和那群黑衣人干了一场,胜的艰难而已!

郑屠一看,倒也乐了,猜出了他们的来历,不过削弱、消灭和分化江湖顽固势力一直是有关部门的职责所在。想到这里,呵呵一笑,在怀里揣度了两下。

萧文竹见着又有人来了,如惊弓之鸟般的摆了个鹰爪功的架子,只是手腕上的血一直在流,萧文竹也忍不住脚软,晃悠了两下,当真好笑。

“凡夫俗子!”那个风流不羁的青年瞅着这人拿着那把古剑“追星”挨在沈蝉衣旁,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只是袖中的青筋在暴起,显然心里并不平静!

“哼!”中年俊士只皱了皱眉头,心里可能也在窝火,随即调过头关切的看着沈蝉衣的伤势。其他人也掏出手中的兵器,似乎要有所动作。

只听得一声和气温润的声音说道:“豫州地网的人?看你的底子走的是释家的路数!我来并无恶意,只是想带走小徒。”耄耋老翁温和的瞧着郑屠,说话虽是反问,却带着浓浓自信的意味。

郑屠满满的杀气也被这话语春风化雨般的消融,再加上被对手知了根底,现在只剩下一副空壳子的身体,自然硬气不起来。

只点了点头,免得从口里的声音听出中气不足的味道,也算是心思通明之人了!

萧文竹看着那鹤发童颜的老头,自称是蝉衣姑娘的师傅,喜不自胜,连忙请老头过来。

老头子身上风雨不沾半点,饶有兴趣的上下大量了他一下,笑呵呵的说了声“好”,便扔给萧文竹一个纹鹤绣虎的药瓶,旁边卖相极好的不羁浪荡青年也直勾勾的看着,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

萧文竹隔着药瓶嗅出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也是懂行的,能透过药丸蜡衣还有这种清香的绝对是宝药,连忙行了一个古礼。

见这小子这么识趣,老家伙点了点头,边喂沈蝉衣药边对萧文竹说:“全亏你用血精吊住了蝉衣的命啊!”语气诚恳,动作却更加伶俐。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萧文竹“嘿嘿”一笑,从药瓶里扔出一颗药,就着蜡丸就吞下,内腹诸多暗伤似乎有所恢复,精神更加充沛,连着失血过多的症状也有所改良,当真立竿见影,真是好药!

郑屠看着见效这么快的奇药,也是一脸的眼馋,眼巴巴的盯着两人瞅着,老头子没搭理这个有碍观瞻的家伙,萧文竹这个小家伙受不了这要融冰化雪的目光,扔给他一粒药丸。

郑屠连忙接过,对他感激的一笑,便收入衣服暗层,小心存放,估计是舍不得吃了!

萧文竹也在暗地偷笑,瞧着在黑夜里发着丝丝荧光的药瓶,鹤飞冲天,仙风道骨,虎啸山林,神威如狱,也觉得别有洞天,连忙收入怀中……

“小子,蝉衣伤势暂稳,我带走了,有事找我云州沈家长松子!”良久之后,耄耋老翁抚须说道。

看着沈蝉衣气色确实好了很多,萧文竹心中稍定,递过“追星” 古剑,“前辈,蝉衣没事就好,那么古剑物归原主吧!”

黑夜中,虽然场中诸人各有所想,但看着萧文竹双手递过古剑的风采仍然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你可知道,这古剑“追星”是何等价值?”郑屠看着老头并没有索要的意思,忍不住连忙撺掇着。

“不知道,但这个我有关系吗?我要的,自然会凭能力去取!”萧文竹心里默默念了下一句:无论是偷是抢还是骗!

毕竟是这不知深浅的长松子那边的东西,昧下来虽然有这份脸皮,但是指不定烫手的山芋被他又截胡了,这是肯定的!这几日的勾心斗角,里面的门道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

“好,说的好!小子,我越来越看好你了!”老头子眼里迸发出亮光,似是非常喜悦。

“那就放你这儿了,若要还,便亲手还给蝉衣!”老头到是豁达非常,推还回去。

说罢,头也不回的带着昏迷的沈蝉衣离开!速度惊奇,在风雨中踏着树冠而去,形影相绰,神仙也不为过啊!

萧文竹远远的看着那道倩影,心中微乱,又看了看手中短剑,定定神又重复自信。

郑屠见着老翁走了,长舒一口气,抄起两把杀猪刀似是要打开杀戒了!

两刀相擦,火光一闪,天地同是一声巨响。

“哈哈,我有雷电助威,还怕你们鸟甚?”郑屠倒也精神,豪气干云道。

“你……” 不羁青年抽出长刀,心中非常恼怒,似想过招。长发飘飘的中年俊士倒是看的比较开,对他轻声细语道:“长松子前辈来主要是救蝉衣,不想沾这生杀予夺的因果,而且这雷公证法的天气,他就像棵避雷针,躲都躲不急,所以不会出手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杀了那小子!”青年莫名对的萧文竹升起了仇视,杀心渐起。

“沐贤侄,你觉得我们击杀一位半步先天,还有多余的战力去追杀安陆彭家在豫州的人吗?我沈家不缺功夫,不缺秘法,也不缺利器!只有把人打怕了,谁还敢惹我们?”中年俊士风采依然,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沈沐两家荣辱与共,义不容辞!”姓沐的青年说来也慷慨凛然。

中年俊士行了一礼,意味深长的看了萧文竹一眼,转身离去。其他人紧跟着尾随,不羁放荡的沐姓青年倒没忙着走,只是狠狠瞪了某人,估计再说“你等着”或是“识相点”之类的狠话吧。

萧文竹到不介意,就举了举手中的“追星”古剑,报以善意的微笑,那人咬了咬牙别过头,无可奈何的跟了上去,看来刚才说的话怕也是鬼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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