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认真的说起来——安楠,是很可怜的。
林逸晨地目光仿若不知情地从他身上淡淡移开,安楠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善。
林逸晨,你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一点儿也不安分。
台上光鲜亮丽的人儿仿若不知道般,微微颔首。
“难道大家以为校庆就这么结束了吗?不——不可能。”
“哦……”
在场的人都有些好奇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只是——除了莫染轩。
他从来都不看好林逸晨,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他相信也是。
只是,世事如书,常不如人愿。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相声《纯属扯淡》。”
“哦……”
无论是学生们还是老师们,都极其期待这个表演,因为相声这种东西——一直都是他们所不屑的,只是,这次推荐的人是林逸晨,那么——就大不一样了……
幕布一关一开,台上就出现了两个穿着中山装的少年。
左边的少年穿着月白色长衣,冰冷的面庞依旧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气息、那是一个撼人心弦的男子、坚毅的棱角、阳刚的五官、各有千秋、拼凑在一起完美无瑕、冰蓝色的眼眸似有雾气环绕、又似有一股浓浓的忧伤在里面。
右边的人一袭红衣,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湛蓝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清秀的眉目,狭长的眼,一身素衣,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冷峻而不失温柔,淡雅而高贵。翩翩风度胜似嵇康,才学使李白杜甫等人都为之感叹。
突地,灯光一照,左边的少年打起了快板儿。
武:大家好,今天我俩给大家说段相声。
王:内容没啥寓意,也没啥思想性,就是逗大家乐乐。
武:所以相声名字叫——纯属扯淡
武:你听说了吗?有人听说咱俩要演相声,提前都给咱俩评价了。
王:咋评价的?
武:他说咱俩往台上一站,就是个歌星的名字……
王:谁呀?
武:伍佰。
王:伍佰是天皇级歌手,对咱俩评价挺高啊。
武:拉倒吧,伍佰是一个人,咱俩可是俩人。
王:伍佰?(迷糊状,伸出右手五指,口中嘀咕“伍佰除以二等于二百五”,突然恍然大悟)啊?二百五?看我回头不揍扁他。
武:其实我和王都不擅长表演。
王:也不知道我们班长是咋想的,非要让我俩演。
武:你们说,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王:赶鸭子上架是啥意思啊?
武:赶鸭子上架的意思就是咱俩是鸭子……
王:你才鸭子呢,我可不是?
武:谁说你是鸭子了?这是一种修辞方法,叫比喻。就是……哎~!简直没法跟你沟通了你咋这么没文化呢。
王:谁没文化呀?你说我没文化就等于说李白没文化,这不是跟你吹,我还会写诗呢,你都不知道,去年夏天咱们去大黑山玩儿,我回家就有感写了一首诗!
武:啥诗?给大家展露展露呗!
王:嗯,行,你听着啊——(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远看青山黑乎乎;上头小来底下粗;有朝一日倒过来;底下小来上头粗!
武:行啊,兄弟,文化水平挺高啊。不过你文笔这么好,那得看多少书啊?
王:看~!小学的书我还留着呢!
武:兄弟,你念了多少年书?
王:我跟你说,还真有点儿不太好算,我给你数数阿!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念了两年,两年级我念了三年,三年级我念了四年,四年级我念了五年……
武:行,打住!往下我知道了,五年级你念了六年是不?
王:没有,没等六年呢,学校就让我回家了。
武:为啥呀?
王:因为学校说我岁数太大,和女老师闹了个平数。
武:你说这学校坑不坑人,你说,白瞎一个人才。
王:不过
回家之后书本儿也没扔。我最近我把小学课本都翻出来了,补习呢。
武:补习得怎么样了?
王:我说了你可能都不信,就十以内加减法,我都不用笔算,真的,基本上张口就来。
武:这是几?(伸出一个手指)
王:1
武:这是几?(伸出俩手指)
王:2(胸有成竹)
武:1加1等于几?(伸出仨手指)
王:3(不以为然)
武:你说1加1等于三?你让火车撞死算了!
王:骚瑞!失误了,我数学老师死得早。
武:记住以后不要随便夸海口,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孔子有段名言——牛皮不是吹地;大山不是堆地;丫丫葫芦不是勒地,火车不是推地。
王:火车不是推地,那它是靠啥走的啊?
武:哎~!我刚才还挺仰慕你文采来着,看来你也有不懂的东西,我告诉你啊,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拽!
王:你说火车那玩意可真快哈,它爬着跑就跑那么快,你说它要是站起来那得有多快啊?哈!
武:我跟你说,那不算快。电汇吧比那还快呢!
王:啥啥啥汇???
武:电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