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师现在已经是龙翼的国师了,在世人眼中他似乎很厉害,一个碌碌无为的谋士,一个与皇上有过仇恨的人,不仅没有被处斩,还一步步官居二品国师。
而此时,龙翼高高在上的国师正在深山上的一座禅房内,“师兄,你不是不问世事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参与呢”在他面前就是这段时间凭一语便是使上官彦困扰的通诀大师。
“当年我们一起出师门,本来便是要秉承师命匡扶正统,扶天下正君者。当年你就错了一次,虽然最后重新改正挽回,但这命道就改了许多。我这次出手也是为了弥补这些过错,也是我答应师傅的一个承诺。”假若有一天,他这个师弟有违天理,他要出手帮他一下。
“我当然知道当年的错误使很多原定的轨距都变了,我也遭到了不少的反蚀了不是吗?”他抚摸自己的银发,看着自己越来越苍老的手。“所以你就将反蚀移一些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吗?”通诀转着佛珠的手突然停住,有些不悦的说道。
“是,因为我的缘故,她确实是命途生变,变的多病多灾。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我需要以命养命来助我将上官彦扶上正统,让这天下免生多变。”其实冯师自己说的也是心亏,他确实是欠了那霍君。但当时就只有她的命格可以助他抵住这逆天之灾。
”师弟,我本不想出手,但我最近观天象,天星有变,若是抓住机会,或许,可以还她一些。就算 “她与那命定之人本就是没有缘分到终老,甚至开花结果。所以,他需要点醒那困在阵局中的人。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霍君,现在是站在一座青楼的客房内,房外传来一声声调情之音,空气中是让人有些窒息的胭脂味,就以上这两个,就让她难以费解,那些个男人为什么喜欢在这种地方一掷千金呢。
“霍君,你这么拘谨做什么,这里可是许多达官贵人最喜欢的地方了。”易傳搂着美女笑着打趣道,要订这么个地方实在不易的。“龙翼不许在朝五品以上官员出入烟花场所,所以你所说的达官贵人喜欢的地方应该不是这里吧。”
就算是真的喜欢,那也是去所谓的暗娼,哪会明目张胆来这里,也就是她,才傻傻被他拐来这里。“难道你不知道男人都有逆反心理吗,你越禁,他便越是想来。最喜欢不一定来,但心里一定想。”易傳突然靠近她,在她耳边说道。
本以为会看见霍君脸红的样子,却没想到她直接退开一段距离,看着他刚刚搂着的美人轻轻一笑。“就这样的也要他们惦记,未免也太眼低了吗。”都说什么家花不如野花,但在她看来,那些官夫人哪个不是端庄美丽,说到底就是男人花心。
“男人的眼光可和女人不一样。”易傳饮下一杯酒后笑着说道,“难道我不是男人吗?我怎么不这么觉得”不经意间打量了一下,但却看不出来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只能在今后日子注意一些。
当霍君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打开的窗边停下一只白鸽。她捉过白鸽拿出它脚下信件,简单几句话,却让她明白了易傳为什么这么怪异了。(傧国皇妃入宫前与傧国王爷交往慎密,皇妃入宫后恩宠多年,而王爷开始不问朝事,只问闲事。)
那个皇妃她倒是听说过,大致也是说她美貌无双,才气过人。难怪易傳会因为她而多年游手好闲,不娶王妃。只不过这里面的道道她还是有些表示怀疑的,一个王爷,一个皇族人会不会这么痴情呢,还是,,这是他放出的烟雾弹。
不管怎么样,霍君都打算和易傳划清一些界限了,毕竟,她霍家是武将之家,与一个异国王爷交往过密是不行的,上官彦母妃清妃娘娘娘家的事情她已经领教了,一旦与通敌卖国牵扯上便是没有什么活路可说了。
谁知,这边她刚刚想与他划清界限,那边易傳便是不辞而别了。这段时间她看得出来他有些事情,但她却不会问,或许会怕他有什么不利于龙翼的事情而调查,但她不会自动去问。她也不会傻傻的觉得他会直说。
易傳刚刚离去,霍君所在的客栈就出了事情。两名富家公子因为抢一名在客栈评弹的女子而将那女子父亲活活打死,官府判断为过失误杀,县官想以两个富家公子家都对县城有重大贡献而减少罪刑,甚至是罚金补偿害主为处罚。
闻言,当场的百姓便是不满了,他们可都是亲眼看见那两个公子哥活生生把人打死的,可不像是过失误杀。霍君在一旁不语,当年龙翼初定,经济萎靡不起,当时为了经济而制定的对经济有重大贡献者,触犯过失法可轻判,甚至不判。
很明显,县官被收买了,硬生生把这故意杀人弄成了误杀。一旦确定,那女子就是只能白白看着亲人死不瞑目了。“本官宣判,”县官拿起惊堂木准备下定义,那女子是呼天抢地,大喊天道不公。
霍君不忍,还是亮明身份,管了这桩她不应该管的事情。越权管理与越级告状是一样的,都是触犯律法的,但她实在不忍一个女子,一个可怜的女子因为这件事情对龙翼没有任何希望。
但她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直接管这样的事情,有的时候不需要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却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她以一个五品官员的身份做在场证人,那一个七品官员自然不敢在徇私了,再者这霍君是大理寺的人,是律法管理者,有谁敢质疑她呢。
总算是解决了一件好事,霍君在县城的名声便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霍君在百姓中也有了一定的信赖,他们看过太多仗势欺人的官员,但有这样一个为他们着想的官员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