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了花魁赛的具体情节后,众人四下一散,何叶出门刚走几步路,就被若华拦下,
“公子...等等!到时候我的表演你会来看吗?”
若华一脸的小女儿娇羞之态,让何叶尴尬不已。
“若华是我何某的朋友,朋友的大事何某岂能错过,我一定会来,只是若华…其实我...”
“不必多说!”
若华餍足的抬起头来,转身一路笑着飞快地走了,根本不给何叶机会解释。
何叶目瞪口呆地看着若华的背影,身后兰烨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何爷,我建议你,有些事还是要早点说清楚,以免到时候伤己伤人!”
听闻此话,何叶眉蹙得更紧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若华最近一心准备着参加大赛,她是真怕这件事影响了她上场的发挥。
诶...真是愁啊。
几日后...
山上,白沬正潜心修炼着百煊野不知从何处给她找来的武功秘籍,叫什么化功大法的,说是能调养她体内的内力,白沬是来者不拒,有什么武功练什么,她实在是太想变强了,以至于一年下来,杂七杂八练了许多门派的武功。
一日,她刚练习完,出了一身汗地回池子里泡澡,喵的泡得正兴,回头一看。蠢萌地豹子又鬼鬼祟祟地呆在她身后。
这次豹子却没有跳进水里,而是很好奇地上前舔了舔她胸口的玉,舔了几口,白沬才回过神来,
“靠,你个色豹子在干嘛!”说话间白沬一拳头揍在了小豹子头上。
豹子也是起先摇头晃脑地不明所以,但马上好像懂了什么似的,脸红红地跑开了。
看着小豹子走了,白沬才放心地洗起澡来,陡然发现胸前那块通灵血玉越发光亮起来,仔细一看血丝纹路添了几缕、变得十分清晰,隐隐觉得好像有点像个什么东西,说不清楚。
可一会儿,这层光辉又仿佛蒙尘似的暗淡了下去,白沬原以为是池里雾水染了玉石,仔细擦了几遍,还是像原先那般似的。
白沬感觉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赶紧起身擦净,寥寥披了几件衣服就出门去追小豹子。
不成想,半路被一个黑衣人拦腰抱住,白沬下意识就一掌拍了过去。
“怎么多日未见,能耐了?”
白沬定睛一看,竟是百瀛九!
大半夜的一个影卫都没带来的百瀛九?
白沬有些蒙圈,不知百瀛九大半夜前来,意欲何为。
这一边百瀛九眯着凤眼,带着一丝危险讯息地逼向白沬。
“大半夜刚泡完澡,衣服都没穿整齐就着急要找我大哥?我竟不知你何时对我大哥如此情深似海!”
白沬真是百口莫辩,
“我不是!我是去追那只豹子!”
“还狡辩!”
百瀛九闻言气愤地低头狠咬白沬的肩头,一下子咬出了血,白沬疼地哇哇大叫起来,却被百瀛九捂住了嘴。
血流了一会,忽地百瀛九可能是正常回来了,埋在白沬颈间慢慢舔舐着刚刚咬伤的地方,来回吮吸,引得白沬一阵颤栗。
“阿白,父皇这几日又重新立大哥为太子,他百煊野恐怕不日就要回吴国,走之前也不知道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你要小心。”
白沬半晌沉默不语。
百瀛九又道,
“大哥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当年虞吴两国交战,是他发明了以狼群象群作战,作战毫无人性,死伤惨烈是你根本不曾见过的,又说当年皇室一个小公主也不知犯了什么错,他竟让人将她轮奸致死,虽说是个不受宠的小公主,但终归是皇室儿女,又是他的亲妹妹...阿白,答应我,与百煊野在一起时万事小心!不要让他伤了你!”
白沬还是沉默不语,百煊野要走了?她倒是有些惊讶,只是百瀛九大半夜的从虞国赶来,就为了让她小心,白沬心中十分不解,抬头看向百瀛九,试探性地问,
“我半年前从何叶那里拿回了我的玉。”
说着迟疑着将胸前玉抽出,果然百瀛九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玉吸引了,连带着玉在他眼前也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白沬看着这灿烂的一幕,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忍不住还是酸酸地问了一句,
“你不远千里赶来,就是看看这玉是否安好吧?”
百瀛九初闻此话,惊如炸雷,在与白沬的对视间,白沬越发心虚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口不择言,而百瀛九则脸色一点点地变冷,一如当初白沬初见他的那幅模样。
冷若寒蝉。
他挑起白沬的下巴,细细摩擦着白沬的唇,不禁让白沬萌生出逃跑的想法来,整个人散发的气场都太凛冽了。
“你说的不错,我既是回来看玉,又是回来看看阿白是否还如这块玉那般纯净。”
白沬瞳孔一缩,她作为他的影卫,陪在百煊野身边不过是他布置的任务,他?怎么能这么说她?
冷风吹着两个寒心的人,百瀛九放了手,寒玉也掉落在白沬胸前,格外冰凉。
不一会儿,百瀛九走了,白沬还站在冷风里,身上洗完澡遗留的水珠早已蒸干,风吹来,刺骨的冷。
突突突,她的神经穴有点发疼,
“杵在那作什么?不冷吗?”
白沬呆呆地转过头来,看着掩开了一扇门的白煊野,愣了愣。
白煊野也觉得奇怪,兀自取了件披肩过来,走向白沬,套在她身上,揽着她走进屋里,白沬也呆愣着跟着进了屋。
身后百瀛九本未走远,看着如今白沬深受大哥喜爱,也不知是喜是忧。
白煊野揽着白沬,自然是发现了她锁骨上的吻痕,不作他想,让她兀自坐在了榻上,又命人取来几件暖和的毛绒大裘给白沬披上。
等白沬神色稍稍缓和了,百煊野握住她的肩膀道,
“二弟又来找你了?”
白沬一惊,是了,百煊野从来都是什么都知道的。
白沬点点头。
百煊野喝了口凉茶,答道,
“你可知二弟那个未婚妻近几日跑来吴国寻他来了?”
白沬呆滞的眼神似乎有了些变化。
“不成想,二爷竟有个未婚妻?不知是哪位高官的嫡女。”
百煊野凉凉道,
“嗯...是西梧国国主主动提出的联姻,父皇倒是没作声,说是看二弟自己的意思,这公主据说泼辣得很,联姻一出就来吴国寻二弟,不成想一见钟情!
她在吴国赖了许久,正是去年,二弟为逃避她才来虞国看我,半年前也不知为何回去了,你也知道的,皇命如天,兴许父皇有什么旨意了也说不定。”
白沬心里是极其厌恶这些权政的,她知道老皇帝不过拿百瀛九的心意做幌子,实则私下里四处搜寻看看这桩买卖是否划算。
不过百氏两兄弟实在太骄傲了,我白沬从未想过要靠任何一个人,他百瀛九有婚姻自管去结,他百煊野有太子自管去做,于我白沬有何干?
我白沬不过是个受制于两个吴国皇子,但心系母国之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卖母国之人!
想到此,白沬心里头硬了硬,就势躺在百煊野的腿上,眼神望向天花板。
“他说,皇帝命了你做太子,不日就要回国是么?”
百煊野一听,无论小白心里想的什么,如今这般的质问,他心里也是欢喜的。
“确有这个传闻,但还没敲定,你不必心慌。”
白沬又神色飘忽地望向远处。
“阿煊,当年安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百煊野脸上的笑容一滞,不一会儿又嬉笑地凑下头来,
“你往这儿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白沬看着他一副孩子气的眼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收不回来了...
“我只是替那个人问问,你不愿说没事的。”
白沬干干笑着,百煊野却不想绕过她,低头轻轻地点了一下唇,百般柔情化开来。
终究是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