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介瞅准了玉石落脚的位置,甩手将两个匕首插在了对应的位置上。
动作惊醒了黑豹子,转身就要扑过来,嵘介赶紧抱着白沬飞向那个地方。
一只匕首是让嵘介手握住的,而另一只匕首是让嵘介站立的地方,白沬没有地方站,只能被嵘介一手抱在怀里。
白沬看着抱着吃力的嵘介,心想自己喵的都好几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还是很重么,心好痛,
于是想从嵘介的手里出来,借着他弯曲的膝盖,坐上去,也好让他省一点力气。
嵘介一惊,
“你做什么?”
白沬无奈道,
“这不是怕你累嘛,看你抱着我这么吃累,坐着,总能把重力压在你脚上的匕首上,省点力气嘛你说是不是?”
话虽这么说着,可白沬总感觉这么坐 着很不舒服,手也借势攀在翡翠石上,问道,
“嵘介你身上还有其他匕首嘛?我怎么老觉得硌得慌?”
嵘介脸是红了又黑,黑了又红,都快成酱紫色了。
“坐不住了你就跳下去喂豹子,正好我也省事!”
白沬心里真是无语,不就问一下么,至于这么大火气么?
底下那只豹子扑了个空,有些苦恼地抱着头,白沬看着看着,怎么还觉着有一丝可爱呢。
只见豹子嗅了嗅白沬的血衣,突然敏锐地抬头一瞧,白沬心惊,这豹子的嗅觉不一般!
豹子后腿借着力作势要跳起来,嵘介一惊,一只还染着黑蛙血的飞镖就飞了出去,白沬也不知在想什么,手拦着嵘介的胳膊,那支飞镖的轨迹便错开了,擦着豹子的皮毛而过。刮下一些毛来。
豹子刚跳起,又被吓得一退,这一退后又恼怒地再跳起,不过这下白沬嵘介放心了,黑豹子根本碰不到他们。
嵘介转头看向白沬,
“你刚刚是想找死么?”
白沬也心知理亏,这可不是什么小狗小猫,是一只上过战场的黑豹!自己刚刚是发了什么神经呢?
“我…我刚刚手抖...”
嵘介气得转头不看她,白沬转了转眼珠子,将嵘介手里的匕首抢了过来,朝着黑豹后面的一个洞口飞了出去。
那黑豹见怎么也扑不到他们,又很好奇地去追那匕首了,再没回来,翡翠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白沬靠在嵘介胸前,两人的心跳声真是清晰可闻,白沬问道,
“引一次豹子可不容易,今天估计是再难见到豹子了,咱们今天这训练可以结束了吧?”
嵘介转头不语,手却还是紧紧揽着白沬的腰,怕她犯傻自己下去,那黑豹是走了,黑蛙可是会不定时出现的!
白沬撇了撇嘴,就知道靠不了这根木头,想起了百瀛九的话,自己来找出口还不行么?
白沬开始对边上的环境进行细致的搜查,尤其不是绿色的其他色的玉石。忽地她神色一动,转身挑开嵘介的手跳了下去。
嵘介一惊,神经穴突突地跳着,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办法,也只能陪着她收了匕首,跳了下去。
此时白沬对准了一块黑玉,用尽力气投掷了出去。匕首插在了里面,跳上去拿下来后,掉落下来一些石屑,果真是墨黑墨黑的玉。
白沬又四下里敲打着墙壁,一边又继续凿着非绿色的玉石。
嵘介呢,则拿着一把匕首,防范着每个洞口。
突然听到身后“铿锵”一声,嵘介回头只见匕首回弹要落到白沬脸上,赶紧上前把匕首打飞出去,拍了拍白沬。
“傻了吗?匕首飞过来也不知了?”
只见白沬的脸从呆滞着,一点一点地变为欣喜,
“嵘介!我找到出口啦!那个...那块红玉里面有东西!”
嵘介回头,正是匕首弹飞的方向,有一块凿了一点的红玉。
嵘介转身,
“把匕首给我!”
白沬欣喜地道,
“你小心啊!安全第一。”
嵘介听闻颤了颤,真不知这样性子的女子,主人何以一定要培养成影卫?
拿了匕首的嵘介甩手一飞,先将白沬的匕首做脚蹬。
再飞了上去,站在匕首上,一点一点凿着红玉,匕首到里面,发出铿锵的声音来,白沬找地不错,这里面的确有东西。
嵘介一边凿着,一边这个东西的样貌出现了,果不其然,是白沬作为影卫的身份牌,身份牌一直是玄铁打造,匕首刺不进去就能解释了。
嵘介伸手,用内力插进玉石里,将牌子拿了下来,白沬脚底的翡翠忽然一裂,嵘介心道不好,赶紧跳了下来,抱着白沬,两人一同掉了下来。
嵘介把握着力度,让自己背部着地,可饶是如此,白沬还是感觉到重重一击,真不知嵘介摔地如何。
四下里却传来声音。
“嵘介,嵘介!怎么是你!”
“嵘介师傅掉下来啦!”
白沬环顾四周,竞是男男女女有很多人,都是大汗淋漓地在训练着,这里是百瀛九点集中训练营么?
奇怪,自己明明是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最后的出口为什么还是朝下的呢?还是说这些地道交错盘结,向下向上都是百瀛九的地盘?
不对,那个琉璃屋不是!它上面是百煊野的地盘,那么那里应该就是最顶端了吧。
“诶?嵘介师傅,这个女娃娃是谁啊?”
“是啊,咱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娃娃呢,比扶剑师傅还要好看!”
嵘介好像开始有些眷恋那个翡翠屋了,沉声道,
“这是二爷新收的孩子,叫小白,这是她的身份牌!”
白沬一惊上前一把抢了过来,我的身份牌我自己还没见过呢,啊...就长这样啊...
边上有好几个热情的师姐过来,将白沬与嵘介两人拉起来。
“瞧着新师妹一定是刚训练完还没上药呢,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来,我们带你去上药。”
白沬这才想起两人掉下来时,都是衣衫不整,她趴在嵘介的身上,看起来也是十分不妥,笑着回应了。
嵘介也被一些个弟子拖着走了。
忽地洞外又走来一人,沉声道,
“白沬在吗,二爷叫你过去!”
白沬内心骂了一万声周扒皮,可还得腆着脸上前。
“来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