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时候,一群丫头妈子竟然想上来服侍,白沬光是想想就掉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将众人都推了出去。
终于沐浴完,换上这里的人给的衣服的时候…却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大红大绿的…怎么有点像个花蝴蝶呢,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这种款式的衣服?
可怕。
穿戴好后白沬也不着急出去,眼咕噜一转,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嗯,先去看何叶怎么样了!
说着东本西走地,不时地防着来回巡逻的匪兵,九转三直走,总算是到了一座四面封闭的木屋前。
奇怪的是,竟没什么人看守,上前推门,竟轻轻一推即开。
虽然心里有很大的疑问,但是这样的好机会,即使是陷阱,她白沬也心甘情愿跳了。
刚推开门,闭着眼的何叶感觉眼前一刺,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白沬见状,赶紧关上了门,只留着一条门缝开着,些许留着些光。
“何叶,是我,小白。”
何叶闻言一颤,又渐渐睁开眼,神色平静。
“虽然不清楚你怎么进来的,但肯定时间不多,想问什么抓紧问吧…”
白沬心里也是一紧,
“何叶,你…你是女孩子?”
何叶闭眼,“对。”
白沬心里又是一紧,
“你…你是不是穿越来的!”
何叶眼一睁,又是惊讶又放佛是意料之中,低头垂眉道,
“不错。”
白沬这几月来,心里一块石头终究落了地。
“其实,月前见你在雪地里一阵迷糊的样子,性子又与之前相较活泼了许多,那时我便猜测你许是发生了什么,至于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所以现在不是很能确定地告诉你。”
白沬此时安定道,
“嗯,我就是那时穿越了的,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发生了什么才会死去,可能是大雪天里冻死的…”
何叶冷声道,
“不会,小白当时与白家村人挨在一块,往常也都是那样出去乞讨的,从没有差池,怎么会那日就冻死了,你的事…诶…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
白沬一惊,心里一块冰像是化开了似的,穿越以来有什么东西是她遗漏的吗?
何叶看着白沬,心思飘向了远方,
“穿越前我是swane九州分公司的财务总监,在公司的业绩正是红火的时候被人撞了,因而穿越了,这一世我实际上是当朝左相何振天的女儿何晗玉,娘亲是大将军秦胜俞的亲妹秦子叶…”
白沬内心:靠妖!官二代啊……
何叶不知白沬内心狂啸,只继续道,
“我娘亲虽是嫡妻,但三年前因故去世,何振天自我娘死后便不再管我们兄妹几个,何府里平妻户婉瑜欺辱我们多年至今,直到去年大舅凯旋,我和兄妹才得了契机逃出何府,
后来便改名叫做何叶,秦瑾是我大舅之子,算是我表弟,你们白家村一行人,于我于他都有救命之恩,因而我带着你们过了这么些年…”
何叶正诉说着今世的身份,只听到白沬在那嘀咕着什么,
“啧啧,前世商场女强人,一朝穿越为相嫡女宅斗文,重头戏啊…”
“小白你在嘀咕什么?”
白沬一愣,
“啊…没事没事,职业病,你继续啊…”
何叶看她一副犯傻的模样不由得一笑,
“呵呵…呵呵呵”
满屋的黑中漏下一丝月光,照在正在清笑的女子身上,当真是空谷幽兰,凡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白沬一时间就呆了,这不是男主,这才是女主哇。
何叶笑罢,轻笑道,
“发什么呆?”
白沬很老实地交代着,
“我觉得何叶你长得真是好看呐,不,应该说你的气质更胜一筹,因为你平时总是冷着脸,偶尔笑那么一次简直像天仙下凡似的,啧啧啧,哪个男人要是看见过,眼里定是再也入不得她人了。”
何叶转头仔细看这个约莫十四的小姑娘,心里笑道,真是刚穿越来,一个二十一世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尚且稚嫩。
这张脸算不上绝色,却已算得上是清艳,若假以时日调养得好,指不定也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
“光说我了,你呢,快快报上家门来。”
白沬歪着头,仔细思索着
“我前世么就一普通大学生,中文系的,大学期间因为喜欢小说嘛,就去注册了网文作家,也算是写了几本书,名气嘛一般般,没有姐姐厉害!财务总监呢!
穿越前就因为踩了一根破香蕉皮,摔了一跤,头摔在了水泥路上,就这么穿的…”
何叶此时已是笑得合不拢嘴了,白沬一脸生无可恋加无可奈何。
白沬又吐槽道,
“我以前也是经常走的古代穿越风的,最近就是有好多顾漫大神的作品被搬上银幕才开始走的现代风,一本未完结呢,就让我这么嘻哈地穿越了,你说会不会是老天惩罚我做的一个梦啊?”
何叶又笑着说,“既是你的梦里,又何以出现我呢?我们前世又互不相识也互不相干,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我魂穿之前,曾在一个很诡异的地方见过你,
那时你躺在我身旁人事不省,周围是一块水泥地,黑漆漆地,我们俩都被人绑着,迷糊中就看见两个男人在谈话,然后我就哇地一声,来到了这个世界,
出生时也是奇怪,含玉而生,这在九州古代有什么案例嘛?”
白沬一脸吃惊,又思索良久,
“我也记得魂穿前有一段日子被人绑着,可是我清晰地记得身边空无一人啊…也确实是有男人在说话,至于几个我就不清楚了,至于含玉而生…太离奇了,我不记得有人是含玉而生的,
不过小说里有,嗯…红楼梦里有。”
何叶冷冷一瞥,
“我当然也知红楼梦里有啊。”
两人谈话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矮个子男人探了进来。
何叶赶紧将白沬往柴堆里一推,白沬也顺势滚了过去。
刚滚去就听到一阵淫笑声,
“小美人,我们煊爷是不知你这种口味的美味的,待我尝过你后,就向爷举荐你啊…”
白沬忽地就想起了白日里的遭遇,一腔怒火就要爆发出来,随手拿了根柴,想起二爷的话,忽地想起二爷的话,
“杀人精髓一字,狠!”
直接就往男人喉咙那里刺去。
矮个子男人动作十分迅速,在不知第三人的情况下,迅速躲开了白沬的攻击,迷迷糊糊的眼睛借着月光看向白沬,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道是哪个兔崽子,原来是个鸡,滚!别打扰爷的好事。”
白沬愣了愣?什么鸡,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前走,男人一看嘲讽一笑,随即又向何叶扑过去。
何叶脸沉着,身子微微向前倾着,一副随时准备弹出去的样子。
白沬走到门口忽地一转身,手中不知何时拿了根木棍,又是朝着男子的胸前刺去,却没想到男子又是很迅速地回头…
“奶奶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电光火石间何叶拼命扑了上去,背上替白沬硬生生地抗了一刀。
白沬心里惊涛骇浪,手上却是放佛下意识地依旧朝前刺去,命中目标,男子被钝钝的木棍戳中胸膛,疼地倒在地上哇哇大叫。
白沬又以之前的两倍速度,迅速抽柴刺向男子的喉咙,柴脆而破,细木刺根根弹出,刺进男子的喉咙里。
清冷月光下,热血喷涌而出,溅在两个各自沉着脸的美人身上。
这是白沬今天第二次杀人,
在何叶面前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