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紫阳微睁着眼睛,声音有些苍白。
“禀告皇上,刚才听见这里有声音,我们……”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被打扰到休息,紫阳心情有些闷怒,紧锁着秀眉说到。
意识到自己做错事,领头的将军立刻跪地向紫阳请罪。
“皇上恕罪,属下只是一心想着皇上的安危,却无意惊扰到了皇上。”
“咳,咳咳,朕没事,你们下去吧!”
他尽量做出一位君主应有的风范,但身体的不适让他说话有些无力。
“是。”
见士兵都离开,紫阳才缓缓躺下,两只唇瓣不含一点红润,面容也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刚才隐约听见了颖儿的声音,强睁开眼睛时,却只是一场梦。
挂念之人,又有几人可也念他,可谓是:
忆千殇,悟可苦
梦来生,见异人
……
“你到底是人是鬼?”慕筱跟在水易寒身后,好奇的问到。
“你说我是何人?”
水易寒停下马,玩味的看着身后的慕筱,一双寒眸看不到任何情绪。
她一直很想知道关于水易寒的一切,可每次问到他时他都只是含糊而过。
想到刚才,在自己以为要被抓住的时候,她只感到一阵头晕,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皇宫外面。
“反正不是正常人。”
慕筱扫了水易寒一眼,目光停留在了那双星目。她渐渐睁大眼睛,附加一句。
“难道,你是妖怪?”
妖怪?对于慕筱的言辞,水易寒只是轻轻一笑,神情悠然,带着淡淡的愉悦。
“告诉我,今日追你的人你可认识?”
想到李广闫,他收回在慕筱身上的目光问到。
唉!每次谈论他的事情时他就绕开了走。
慕筱不开心的嘟了嘟嘴,“我不认识。”
我刚来古代,怎么可能认识那个大汉。她骑马前行绕过水易寒。
对于慕筱微怒的表情,水易寒不以为然,他现在心里只想知道挡截慕筱他们的那个人是谁,对慕筱有什么企图。
在慕筱他们出水寒宫时,他就一直跟着他们,虽然知道有陆鄂在,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可他还是害怕慕筱遇到什么危险。
水易寒不再说话,两人只是一前一后骑着马。慕筱也奇怪,水易寒的那匹马是从哪来的?可她不想再追问这些,因为在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她无法知晓的谜。
――
发现龙珠的行踪后,李广闫立刻飞鸽传书给李霖,也只是说了一下龙珠的行踪,并未告诉是何人拥有。
“哈哈,看来我没猜错,龙珠果真在水灵城。”
李霖将信条扔进烛炉,看似和蔼的面容多了几分狰狞。
天下,终将会到我李霖的手上。
紫阳已经多日未出朝,朝中大臣都存在异议。
在得知紫阳龙体欠佳、重病卧床时,李霖第一时间去皇宫看他,名为心中挂主,实则探究真假。
因为有令,他没能进得云轩殿,只是在外与紫阳交谈几句,他也因此得出紫阳得病的真实性。
“一眼,你可知洛城惨案?”
“属下不知。”左一眼微身说到。
“洛城一夜之间化为寃城,城中百姓无一人生还,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惨遭杀害。”
听到这些,左一眼被惊,那只漆黑的眼眸也渐渐扩大焦距,掺杂着痛惜的神情。
“那,侯爷全家也被……”
“无一人生还。”李霖暗叹一声,眼含悲悯之意,他用衣襟沾了沾眼角,继续说到,“我连他一面都未见到。”
“相爷……”
听到李霖痛言,左一眼心里有些暗寒,他紧紧握住双拳。
“你可知道残杀他们的为何人?”
左一眼摇头,“能做出如此血腥之事的人,定是没有感情之人。”
他跟随李霖多年,杀人之事常见,可从未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凶手便是那冷血无情之人――水易寒。”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左一眼怔住,他知道水易寒虽然人性冷漠,可却不像做如此大恶之事之人。
“怎么会是他?”
还是难以置信,水易寒会做出如此惨事,更何况他想不出水易寒究竟会为了什么而去残杀一城之人。
“这是我手下的探子所报,水易寒就是凶手,是他杀死了我弟弟。”
李霖激动的喊出,目光凶狠,带着血丝。
“相爷,我会去将水……”
左一眼还未说完,李霖伸手止住他,眼神渐渐缓和,“我要你传下去,昭告天下,洛城惨案的凶手是水易寒。”
“这……”
左一眼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
“怎么,你不服从?”
李霖阴险的面孔,和刚才伤心时的表情截然不同。
左一眼也没敢多辩解,李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唯有服从他,才可报恩。
“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他抱拳应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李霖叫住他,用命令的口吻说到,“记住,不可让他人发现是从你这传出。”
“属下明白。”再次夺门而出。
看到左一眼离开,李霖才恢复真实面孔。
“一眼跟随我多年,对我也忠心耿耿,可他和你不同,他太容易心软,以后注定会败事。”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李全,李霖暗叹一声。
“相爷,属下愿为您忠心一生。”
知道了李霖话中的意思,李全忙奉承到。
“有你在,我也不用多操心。”
李霖清楚李全的野心不比自己少,将他留在自己身边,还是看重他的这点野心和才华。
李霖躺在座椅上,想起李月,他含泪的眼眸聚集起阴霾,“月儿,爹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想到李月被水易寒乱箭射死,最后焚烧成灰烬,自己的心便如刀割,痛不欲生。他从此发誓,定让水易寒尝试李月所受之痛,他才能解心头之恨。
――
陆鄂知道救自己的是水易寒,于是辩眀水易寒之意,先回到了水寒宫。
“城主。”
看到水易寒走进水寒宫,陆鄂问候到,没有畏惧之感,只是敬意之情。
“陆伯,你今日与那人交手,可清楚他是何人?”
想到那人对慕筱动手,心里就有一阵不安。
他知道,颖儿亦或慕筱,都会是他心底最柔弱的地方,也将会是握在别人手里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