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足矣!
水易寒起身离开她的身旁,转身走了过去。
他站在窗前,修长高挺的身影挡住了射进房屋的阳光,雪白的长丝如瀑布般垂泻而下,与那白袍融入一色。
为何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落寞的孤单感,就像那双深蓝色眼眸一样,孤单的让人心痛。
慕筱捂上心脏的地方,砰砰的跳动声一次次的打击着手心,仿佛要从那里跳出来。
难道…
我喜欢他?
这几个字只能被压制在脑中,不敢再往下想。
“这几天不要下山,我让莫言来保护你。”
“不,不用了。”听到那个声音,她猛抬头摇手到,白皙的肤色透出淡淡红晕。
水易寒转身,眼中已经没了刚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入人心的寒眸。他俯视着她,冷酷的眼神没有一丝柔情。
看到他神情变冷,慕筱忙附加一句,“有小菊照顾我,我不会有事。”
“今日回水涧阁。”他收起目光,扫向她的脖颈出,眼中闪过一丝忧意,转瞬即逝,又恢复冰冷。
他丢下一句话,迈开长腿离开水清阁。
那轻盈的步伐和挺直的仙姿,让慕筱脑中浮现出一句徐志摩的一句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晨阳斜照,发出不刺眼的白光,零散洒下,落在未逝尽的晨露上,散发着幽幽绿光。光线透过林间缝隙,洒在马路上,化成斑驳的白点。
马车压着树影与光点,稳缓的向东驶去。
驾车之人正是璃阳国大将关路。
“关将军,你是如何寻到我的?”
车内传出一个女声,柔美如百灵鸟声般动听的声音。
“向水城主传书后所知。”他没告诉紫璃,是水易寒告诉自己公主在水寒宫。
想到昨日夜间,自己在客房看兵书,忽然窗外风起,吹开了木窗。自己便抬眸向外看去,只一瞬,低头时案桌上便多了一份信。
上面只写一行字:璃阳国公主,水寒宫。
速度如此快,他只想到一个人――水易寒。
“哦!”紫璃闷应一声,她不用猜便可知是谁派他来的。看着身旁一直沉默的桃溪,紫璃眼含愧意。
桃溪,对不起。
金碧辉煌的云轩殿内,气氛异常凝重,紫阳背对而站,全身寒气逼人,令人背脊发寒。
“皇兄,是我的错,不管桃溪的事,你要罚就罚我一人。”
紫璃看了一眼跪地的桃溪,毅然说到。
刚来那一刻,紫璃便知道皇兄不会轻易放过桃溪,他不忍心责罚自己,只能让桃溪代罚。
“真感人。”紫阳转身,目光冷冷的扫过跪在一旁的桃溪。
“你若真替她着想,就不会私自出宫去水灵城,你可知道这事传出去被他人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去找易寒哥哥,关他人什么事?”
虽然自己这次出宫已惹怒皇兄,可她就是不想被拘束,不想就这么屈服。
紫阳心里明白,紫璃独自一人去水寒宫,若这事传到他国,必定会造成各国异议,说不定还会引起一场风波。
“水灵城已不归属璃阳国,你的易寒哥哥也不再是过去那个善良的水易寒。皇兄劝你还是死心为好,莫再为他付出太多。”
紫璃咬着红唇一声不吭的站在那,冰冷的眼神怒视着紫阳。
“当初若不是为了赵颖,你又怎会如此恨易寒哥哥,你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不就是为了你的私人恩怨,你口口声声说要替母后照顾我、保护我,可你如今却为一己之私断我终生,你还有何…”
“够了。”紫阳怒发冲冠,大喊一声。
“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紫璃没想到紫阳会如此狠心,她跑过去推开正在拉桃溪的士兵。
“桃溪,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桃溪为她拭去泪水,微笑着说道,“公主不要哭,再哭桃溪也会伤心的。”
紫璃扶起桃溪,对紫阳怒目而视,“皇兄,你若惩罚桃溪,那就先惩罚我。”
“哈哈…”紫阳大笑几声,威言道,“好,今日朕就成全你。”
他长袖一挥,愤然说到,“将公主也带下去,为她精心梳妆打扮,择日与关将军成婚。”
“皇上,这…”站在一旁的关路开口,听到皇上为自己赐婚,心里自然是愉悦的,毕竟自己喜欢紫璃多年,只因人家是皇室贵族,便只能将心意藏与心中。
“关家世代为璃阳国而战于疆场多年,关将军也倾心于紫璃,将紫璃托付给你,我这做皇兄的也便安心。”
紫阳一直有这打算,只是考虑到紫璃的感受,便没说出来,今日看到紫璃因水易寒和自己相争,心里便嫉愤起来。
“我不同意。”紫璃松开桃溪上前一步,指着关路愤然说到,“我不要嫁给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已定,你不必再说。”紫阳语气坚定,不给一丝宽恕之地。
关路站在一旁,皇上下令,自己也只能欣然接受,虽知道紫璃心不在自己,可他却爱她至深,他在心里默默念到。紫璃,若我真能娶你为妻,我便会用生命来护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