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无赖的夜
第三十三章 无赖的夜

第三十三章 无赖的夜

南木楚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可是她当真一点不在乎自己?一丝醋意都无?

“哼!这里动静这么大,是想压就能压住的?”

何况这里这么多人,有心的人也不难发现丢了个大活人!

冷吟汐又道:“太子殿下大可对外宣称月浓落水,正在救治!”

“嗯,这主意好,在没找到人以前,想必没人会质疑你未来娘子的清白了!”段怀玉打趣儿,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要害。

“好了!先找人……”南玄澈对南木楚道:“我让长圣宫的人暗中寻找花月浓,你多派些人手密切留意城中外来之人。”

他怀疑花月浓的失踪或许和那玄衣男子有关,虽然没看清当时情况,可那人无缘无故没必要搅乱一湖之水,还至无数人丧命!

为掩饰行踪,几人一入街巷便收了术法,人潮涌动,与后面追着的人拉开了距离。

“陌白,你与主子先走。”祁之焦急道。

主子在拥挤的人群,倍受阻碍,如此速度极易暴露,他与琊禾必须掩护。

陌白点头,当先在前头开路,虽然主子眼睛不能视物,可他的耳力和嗅觉,异常灵敏。

男子感觉自己抱的就是一坨冰,由内而外的散着寒气,步子再快也抵不过心中的焦虑。

“月儿,别怕。”

听着他低语的安慰,花月浓有心想掀起嘴角笑一下,可全身的僵硬颤抖,让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是啊,他也无法看的见。

夜抱着她拐进一处暗巷,又在一处院子里进了密道,出得密道,又是一处铺子,再进密道,如此反复,终于进了一处后院。

前头歌舞升平,后头略显空宁。

“烧水!”夜刚跨进院子便吩咐道。

几个小厮打扮的人非常麻利,丢下手里活计便去了。

夜将她放在床塌上“陌白,快看看她。”

陌白只犹豫了片刻便乖乖地上前把脉,主子也受伤了,但看他的样子,自己若再不知趣,少不得一番动怒。

“她……旧伤未愈,冰寒侵体,血液阻滞。”陌白先前就已料到,就算侥幸存活在离魂钉下,也必然有所反噬,倒还真猜中了。

“然后……”

陌白翻了个白眼,知他是不耐烦了,就赶忙接着说下去。

“这位姑娘是死脉,术法疏导根本是无用,只能先用热水泡着了。”

门外响起叩门声:“爷,水已备好。”

“抬进来。”夜小心地将她抱起,然后试探地放入木桶。

“还不出去?”

“咳”陌白并没要走的意思,只背过了身子:“主子,那水不过片刻就会冷透,我还是留下给您帮忙吧,也好先给你把把脉。”

他一直惦记的都是这事,若主子身体有个外一,琊禾就能先收了他。

花月浓虽进了热水,可寒冷一直缭绕,似乎再热的水,也温不透骨子里的寒。朦胧中,她看到水换了一桶又一桶,火盆堆了一个又一个。

她在热水里泡了一夜,小夜就在桶边陪了一夜,连带着陌白被熬的一双熊猫眼。

翌日午时,祁之与琊禾才负伤归来。

“你们俩没事吧?”陌白刚出了那屋子就看到俩人十分狼狈。

“主子呢?”

“熬了一夜,刚刚睡下,这会儿正抱着那小娘子睡觉呢!”

陌白压低了嗓子,挤眉弄眼,天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主子长相俊美妖孽,就是性情古怪,因不能视物,更是对那些贴上来的女子异常反感。许是看不见的缘故,就不知女人的美。

琊禾一阵脸红不说话。

祁之却叹了口气:“她是大渊国太子的未婚妻!”从前怕主子不近女色是有什么问题,现在反倒担忧了。

陌白撇嘴:“看主子的模样,别说是没过门,就算是生了孩子,也照抢不误!”

突然一道劲风袭向后颈,陌白低头躲过,飘下两柳秀发,他颤颤地闭了嘴。

花月浓坐在二楼雅间的临窗旁,欣赏着献艺美人,喝着小茶,品着美味,心情也格外的舒畅。

她一觉睡到了傍晚,冰冷的感觉消失殆尽,只余伤口隐隐作痛,可她们栖身之所竟是花楼后院儿,她当然想要参观一番。

“好吃吗?”夜的眉角舒展,去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看起来如良家美男一般,毫无公害。

“嗯!你尝尝?”她吃的肆无忌惮,却又丝毫不显粗俗,反倒自然又优雅,起码一旁的三个男子都这样认为,好似看她吃东西,是种至高的享受。

“你喂我!”夜慵懒靠在椅子上的身子,向女子方向挪了挪,支起了优美的下巴,微勾着邪气的嘴角,等待着美味的到来。

花月浓将手边的点心推了过去,拎起他另一只手的袖子,放在精致的盘子上。

打从她与这几个男子共处一室开始,那三只眼神好的,就一直盯着她,与其说是防备她,不如说是打量她,虽不见得有敌意,可是排斥感总是有的。

她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也做不到与一个连名字都不知的人秀恩爱……

“咳……”陌白被嘴里的一口茶呛住了,卡在气管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还不能咳。

另外两个也好不到哪儿去,祁之黑着一张脸,十分严肃;琊禾红着一张脸,十分矫情。

他们的爷,什么时候这样温柔过?又哪曾遭到过拒绝?这女人不上道!

花月浓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可在那三只气氛的烘托下,夜明显的脸黑了……

她眼不见为净,自然的接着吃,接着听曲看舞……

却是忽略了他原本的性情,她的身子被搂进怀里,一侧头就看到男子深沉如大海的眼,似要将一切与之碰触的事物,都吸附卷进。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唇齿纠缠间,花月浓听见了自己狂跳的心,还有不断发热的脸。

夜松开她的唇,靠在她的耳边,如情人蜜语般诉说着:“要不要喂我,嗯?”

亲密的举动不是没有过,但什么事放到明面来,意义果然就大不相同。

花月浓木讷着,即便有着二十五岁的灵魂,也抵不住大脑的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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