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及笄之礼
第二十八章 及笄之礼

第二十八章 及笄之礼

他走进几步,小心翼翼伸出藏在背后的手:“女人,送给你。”

他手中卷着一条绳子的东西,如柳条般细,比血色更浓,如琉璃剔透,金丝脉络,好看的不知为何?

“我听说,你喜穿红衣,又用蛇形琴,就凑巧遇见了这条红蛇。”

花月浓望着他,他消失这些天,是去为她找蛇的?

“喜欢吗?”

花月浓勉励轻笑,他就算问她喜不喜欢,都带着强硬的口气。

“喜欢。”

他眼睛看不见,为了一条蛇,弄成了这副鬼样子,说不感动,是骗自己。

男子笑的邪魅:“把手给我。”

花月浓依言伸出,他温柔地摸过她的手腕,将那条柳般细的蛇,缠绕其上:“它会很听话。”

这温柔似水的呢喃,听着让人莫名心动,像情人间亲密地耳鬓厮磨。

花月浓没来的就一阵脸红,轻轻抽回手臂,那蛇还带着温暖的体温,盘在上面就像漂亮的一串儿手镯。

男子满心激荡,圈过铁臂就将人搂在怀里,感受着女子的娇弱,和不盈一握的腰肢。

花月浓很安静的任他搂,只觉得异常安心。

她的乖顺更激励了他,动情之处,不免加重了力道。

“嗯,轻点。”她的伤很重,她还是偷着下的床。可是说出来的嘶哑声音,怎么听都让人脸红心跳。

搂着她的铁臂果真松了一分,只是身体更贴进她一分。觉出了怀里人的冰凉,还有些颤抖,贴上她的额,上面满是汗珠:“你生病了?”

花月浓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虚弱道:“放我躺下。”

语音未落,整个就被抱起,对于她的床榻位置,男子早已熟悉不过。将她轻轻放下,自己也和衣躺在一旁,摸过他的手却一愣:“是谁?”

他问的很平淡,甚至没有多余情绪。

他知道她的琴技很好,她的事,他还有什么不知的?

花月浓知道他的修为,又怕他惹事,只道:“琴弹多了就是如此。”

她即不说,他便不问,揽着怀里的女子,睫下的眸子是一片深沉。

花月浓这一夜睡的极好,自受伤以后第一次安稳入睡,一整夜都没感觉到疼痛。心下乍舌,莫不是真习惯了让夜暖床?

几个大伯的伤终于好转,已经能下地走动。看过几个当铺来信她已然了解,那吴掌柜到底是出卖了她,当初她让四伯把所谓的秘籍盒子,交给不同村镇的当铺,倘若有人来取,就以信鸽联络。

这几封信的日期几乎都在同一天,若非那吴掌柜串通了薛家,他就是三头六臂,也不能在同一天全部取了。

这几日朱寿天那边也有了动静,取完的秘籍按照她的交代,正在转移可靠之处。这个朱掌柜可用。

当初也是分开试探两人,由于朱掌柜得罪了她是世人皆知,不在薛家利用的范围,薛家更不会想到,他会是她最好的人选。也果然没辜负她的期待。

花月浓招来几个大伯,慎重道:“我需要你们其中两人,为我暗中谋划。”

几人都不明白,是有什么事?

大伯疑惑:“暗中?是做什么?”

花月浓道:“同朱掌柜一起。”她只说一半,但是这些够了,说白了就是打理铺面。

大伯一听这事也不难,几人也都明白,这暗中之事,最是安全,一个个也都默了声,无一人争这差事。

“几位伯父,你们自己商量,后日以前告诉我。”将来这会是她最为依仗的后盾。

晌午

明月气冲冲的走来,还没进屋就不满道:“小姐,门外那姑娘非要见您,轰也轰不走,还哭上了,说她是夜侍卫的奴婢。”

花月浓翻书的手一顿,调侃道:“你不是一向不喜他,今儿这是怎么了?”她知道明月不喜夜总是缠着她。

明月跺脚道:“那他也是咱府上的侍卫,哪是她一个奴婢想来就来的!她要想伺候,回自己家伺候去!”

说来说去,明月还是不喜小姐的人被旁人惦记。

花月浓放下书,笑道:“那也是,不如,你去找夜侍卫商量商量,问问他侍卫还做不做?”

小夜近日来早出晚归,她也习惯了,他就像谜一样,隐藏着自己,现在连仆人都找上门了,也许他是时候要走了。

“哎呀小姐。”明月无奈道:“他每日都不见个影子,现在还想咱们养活他奴婢,咱们花府成什么了!”

“去把那丫头带进来,送他房里。”总这样把人晾在府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花府欺负人呢。

“小姐!”明月一百个不情愿。

“快去!”花月浓又接着捧起书。

晚间,他果真没再出现,对此,花月浓也只是叹息一声。

近日来她府上许是吉星高照,刚迎进府一个婢女,这又多了俩嬷嬷和数十婢女,还有大批护卫。原这一日是她生辰……

本尊从五六岁就到了薛府做奴隶,哪有闲情过生辰,就连明月都早已不记得。

是以这一日忙的天翻地乱,鸡飞狗跳。

堪堪在贵客满堂之际,秩序井然。

花月浓被皇后派来的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收拾装扮了小半日。刚恢复些的身子,被这一顿折磨的够呛。

要说皇后真是个顶好的后妈,为了太子的颜面,竟是为她大肆操办,因着今日不止是生辰,更是她及笄之礼。

花月浓被带出时,全身好似发光体。

月光雪丝裙,高调的嵌着莹光珠宝,宽大的袖摆摇曳生姿,旖旎的裙摆层叠浪涌。单挽的飞天发髻上垂月牙碧饰,挡在额前,与离魂钉的光泽遥相呼应,通透生辉。

即繁琐又简单,即贵气又婉约,朦胧赛过千华。

薛文静捏着的帕子不住颤抖,皇后是在告诉众人,她承认了这个儿媳?

徐若淳轻哼一声,眼里是遮不住的嫉妒。

这份光华,不知惹了多少人的眼,蒙了多少人的心。

花月浓更是不明皇后此举,难道只是为了颜面?太子从小被她养大,她难道不知这便宜儿子的想法?

偏偏背道而驰,难道母子有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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