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重伤偶遇
第二十六章 重伤偶遇

第二十六章 重伤偶遇

还不到两丈的距离,就刺破了一物,随之,景象变幻,月斗高挂,无尽花海园田灰飞烟灭。周围荒草徒长,树木稀疏。地上的尸体,多达百余。

几人颤颤地躺倒在地,犹如重获新生,大口喘息。

花月浓看着地上那个充当太阳的物件,拳头大小的圆珠破了个洞,淡黄的液体正不断流着,就像颗破碎的蛋。

还是一颗琉璃色泽绝美的圆蛋!

还未歇上片刻,那些隐藏于暗处等待的死士,再次爆发。

“快跑!”四伯大喊。

刚放松戒备的几人才见异样,又惊出一身冷汗,他们狼狈地向着更深处逃窜。

谧静的深夜,曲调激越,厮杀阵阵。

面对穷追不舍的死士,花月浓体力不支,又指尖渗血,每奏一下都钻心的疼,就连手指都不再灵活。

两只手轮番的奏着,十指连心,想是这手指太过较弱。

到得最后,四伯顾不得他人,只拎着她向着未知的深处狂奔。

前有虎狼,后有死士,每一步都精妙绝算,非至她死。那这前方还会有什么?

所谓冤家路窄,这话一点没错。

“呦!这是谁呀?怎么这样狼狈。”

徐若淳拍着手上的鞭子,带着一众人轻易地堵住她的去路。

花月浓暗叹倒霉,直觉得一路赶鸭子似的被送到敌人嘴里。但想弄死她,也没那么容易!

她袖子一甩,抱琴于怀,知那鞭子厉害,不待对方发作,抢先出击。

昏暗的夜色,音刃刺眼,这是第一弦最具威力的杀音。

徐若淳愣神的功夫,后面就倒下一片,她身上也划了好几道口子,若不是她反应快,脸就保不住了,随即大怒,甩出鞭子就冲来。

许是花月浓之前杀伐果决,杀念未消,此刻就如嗜血妖姬,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谁若挡了她的道儿,她就送谁去修罗。

徐若淳挥舞着鞭子,挡躲着音刃,竟有些分身乏术,不消片刻,衣衫片片下落。

花月浓一双嗜血的眸,饮血若渴,周身散发着死亡之气,红衣翩飞,如鬼如魅,指上的殷红,滴落琴弦。

“谁输了,就脱光!”她邪恶的诉说,极具蛊惑。

徐若淳心肝惧颤,竟是绝对的相信那个地狱恶鬼的女子,会做到。

四伯与那些人战在一起,体力透支的摇摇欲坠。

花月浓手上更狠,那弹破的指头,似脱离肉体,每一下都力度充沛。

徐若淳的鞭子一时只有抵挡之效,冷意渐渐袭来,她的身子,白花花的展之于众,间中的红色道子,让这具妙体,更现玲珑。

“啊!”她大喊,手下又不敢松,这大喊之下,反倒迎来众者目光。

只见光着的身子美妙极了,又在扭转旋动,可那越来越多的道子,毁了这玲珑之躯。

“小心!”

花月浓看到四伯突出的眼珠,嘴上着急的喊着什么,而后,后腰之处传来刺痛,疼的她低了腰身,冷汗袭头。

她看见自己嘴角流下的成串血珠,染红了箜篌。

她只停了片刻,便反身击出音刃,看到了那个穿透自己的鹰爪指勾如暗器般抽回。绞痛的停下了指头,浑身颤抖。

原来她的琴音,好巧不巧的引来了薛绍峰,他身后是一脸得意的薛文静。

对方没给她喘息的机会,薛绍峰的鹰臂直接抓来。

四伯奋力扑过,在那一臂之下,被甩出,滑着树干缓缓滑落。

花月浓勉励站着,邪魅一笑,殷红的嘴唇,妖娆上翘。

死也要死得其所!

耳边听不到声音,身上感不到疼痛,眼中是一片血雾,浓浓的沸腾!那血色越深,她眸越兴奋,进入了忘我修罗之境。

薛绍峰再次刺进,对方不躲不避,随之而来的绵绵刃雨,击断他的指勾,击碎他的华冠。

他狼狈后退,失了一头浓密秀发!薛文静绕到后方,趁其不备,一剑狠狠袭去。

此时的花月浓,完全是不要命的进攻,毫无防守,这一剑,根本就躲不过。

狂风暴卷,飞起一地凡尘,那偷袭的一剑,刺入树中,连带着薛文静,挂于其上。

花月浓在微亮的空中红衣怒放,如一尾纸鸢轻飞,落入一个冰冷怀抱。

薛绍峰等人,一个接一个地摔落,摔出一腔的内伤。

似不可置信,瞪大的眼充满不甘。

花月浓的眸子渐渐清明,看到一张俊美刀刻的脸。

他冷冷道:“真是长本事了,竟敢谋害功臣之后?”

薛文静哆嗦着道:“她,她伤我表姐。”

徐若淳这会儿已经披好衣物,愤恨道:“殿下,她伤我在先,还……还杀了我数十护卫。”

她本想说她被羞辱,转念一想,这事儿万不能传出。

南玄澈冷笑道:“她的本事可真大,单挑你们百余人啊。”

这种反讽无端让他们没脸,再明显不过的以多欺少,私下寻仇。就算事实的确是花月浓先出的手,但也根本无法证明,若是此事由皇子传出,他们徐薛两家,岂非要背上这罪?

薛绍峰等人都不敢再接话。

南玄澈抱着花月浓如一缕清风飘远。

花月浓虽然体力透支,疼痛难忍,但神志还在。

所以当她被放在河边,清理腰腹的伤口时,那感官就异常清晰。

还勾在她身上的一截指勾,无论如何也不能温柔的拔出。

南玄澈皱眉道:“忍着点。”

于是乎,又一阵绞痛,痉挛的她几乎昏厥。

薛绍峰这东西,跟他的人一样阴毒,那像鹰爪的钩子,嵌入身体,绝对钩的出肠子。

所以她十分庆幸没用肠子对着这钩子。

南玄澈为她仔细清洗,她额冒冷汗,颤抖不止,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什么男女大防。

她再次被抱起时,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她估摸着血止了应该是送她回营帐。

还没走多远,山河震荡,晴空万里的白日,袅袅青烟升腾,林中一处寒光大盛,漫过耀眼悬挂的太阳。

花月浓心下一哆嗦,对着那处,无尽渴望。

南玄澈面色大变,想也没想地抱着花月浓极速飞去。究竟是什么如此大的威力?

越是近了越激动,她终于要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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