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被困意境
第二十五章 被困意境

第二十五章 被困意境

此次进林子,只带了四伯和五个护卫,并未入深处。

“扎营吧。”花月浓道,她本就没打算进去。

四伯道:“扎营,你们两个去弄点吃的。”

六人在林间好不逍遥,烤着野味,看着话本,没事儿就睡一觉。

这样足足过了两天,盼来了大批死士。

一个个黑衣遮面,手中长剑毫不留情。

花月浓祭出箜篌,激烈的曲调高越澎湃,仗着以一敌众的无形音刃,边杀边退。

杀手围了一圈又一圈,花月浓大怒,音刃由无形转为实质,鲛绡丝制的琴弦奏出银白的冷光,如线条般,充斥着凌厉的杀意,肆虐乱窜,指下的第一弦深深按下,松开挑拨。

几人因着着花月浓的掩护,生生杀出一个缺口,向着那处狂奔。

指下不停,越加狂野激荡,前仆后继的黑衣如丧尸般穷追不舍,四伯提着她脚下生风,越过荒凉的山坡,穿梭于茂密的林间。

树木参天,丝丝光线,沙沙的叶子抖动森凉,随处可见的动物尸骸,竟是越走越深……

几人终于都累的再跑不动,有的还受了伤,于是靠着树干歇息。

“小姐,我们越走越深了。”四伯道。

当初都杀懵了,那么多人一围,能出来就不错了,哪里辨的出方向。

“既然都进来了,唯有继续前行。”再反回去也是自寻死路,如今便盼着遇见点什么人,别是敌人就成。

“不是说这林子进来了很多人,怎么一个也没见到?”一个侍卫问。

“可能是他们在更深处吧……”

“但愿能碰到太子殿下,不然真是出去不易。”

太子吗?先前的赏花宴,太子有帮她言语一番,之后是她被掳,遇见腼腆大叔,她就怀疑过太子,那种温柔的处理方式,对自己暗藏一丝不忍,想来想去都像是太子为解除婚约的做派。若是其他人,一定会将她杀死,永绝后患。可再温柔的方式,皇上也会要了她的命。

她不得不怀疑,能派出这么多死士,还是在皇上狩猎期间。有这般大能耐的除了太子,也就是徐将军,而徐家,又是太子的母族。

思来想去,再也想不出,与她有着深仇大恨,又权势滔天之人。

越过这片茂密的林子,竟还别有洞天,温暖的阳光映着淳淳溪水,蜿蜒绵长如条金色丝带。一些温驯的动物栖息在此,交颈而眠。

大片的野花,千奇百色,遥首无期的艳丽色泽,让人流连此地,不忍前行。

四伯与几个侍卫正开怀的往那溪处,洁手净面,一解疲乏口渴。

“慢着!”花月浓大喊。

几人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她。

花月浓又眨了几下眼,灰濛濛的天空,入目的还是猩红一片。

“难道你们看不见?”

几人对视一番:“小姐怎么了?”

花月浓揉揉眼睛,困惑道:“地上都是尸体,流的都是血水,你们见的是什么?”

四伯恍然大悟,惊出一身冷汗:“难道这里就是传闻中的意境?”

“意境?”

四伯接着道:“只听说意境绝美,来人会受蛊惑不愿离去,最终互撕脖颈,饮尽血脉。”

几人不由一阵后怕,用力擦着手上看不见的血。

“最重要的,是要有四个魂术修为者,合力才能布下意境。”

花月浓大惊:“你的意思,我看见的也非实体?是那意境?”

四伯沉重点头,又摇头:“只听过意境绝美,没听过意境恐怖,不过尸体总是真的。”

花月浓周身泛冷,是谁下这阴毒之术?就为了争那灵兽还是怎的?

“要如何走得出意境?”

四伯犯了难:“凡是身怀法宝的,都不难走出,法宝的自身灵性,会指引路径。然则,就要想办法破了这意境。”

也就是说,她们几人,无一人身怀法宝,根本没有指引。

花月浓突然就觉得,这意境,似乎就是为她准备的,那些枉死的,也不过都是垫背的,这个意境一直等的都是她。

不是她要高看自己,那些尸体的服饰,都是些平平无奇,无有权贵。

而各大家族,即便落魄的不行,也拿的出那么一件半件的法宝,出来撑场面!

唯有她这个没落家主,半件也拿不出。

几人之中,只有她见的是不同,难道说被离魂钉封印的灵魂,在这异世可看清虚幻的表象?可是也不对,她见的也是虚幻。

花月浓仔细的查看附近境况,与四伯几人,对比着互相所见的不同。

“溪水的一侧是五颜六色的花,另一侧是许多动物。”

“溪水前方一眼望不到边儿,溪水后方也看不到边儿。”

“还有,动物的右侧是平坦的草原。”

花月浓问:“都是一望无际?”

几人齐齐点头。

花月浓抬头望天,暗沉的及其压抑。她所见的也都是没有边际的。

“看来我们要困在这里一晚了。”没找到出口前,或破解方法,若是破坏了意境,她们只会跟着一起毁灭。

侍卫疑虑道:“那我们是要等人来吗?”

其实这个提议也不错,只不过守株待兔的事,真的准成吗?

“过了今晚再说吧,你们都受伤了,要养精蓄锐。”

四伯皱眉:“现在还早,等天黑了再休息也不迟。”他也是怕再出什么状况。

花月浓疑惑:“天还亮着?”

四伯反问:“你是黑天?”

花月浓追问道:“可有太阳?”

四伯点头,几人跟着一起紧张。

原道说哪里不对劲,她看的天空竟是月光都无,只是灰濛濛的一片。之前越过的树林本就昏暗沉沉,倒叫她忽略了。

“四伯,尽量飞高点刺那太阳”

四伯有些犹豫:“小姐决定好了?”他怕这一剑下去,真就没余地了。

花月浓点头,认真道:“除了我们看到的不同,实际没有差别,只有太阳,是多出来的唯一东西。”

四伯深吸口气,抹了把脸,强自镇定的不再犹豫。

几人看着他矫健的身影,平地而起,不免紧张地捏了把汗,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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