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离家出走
第二十四章 离家出走

第二十四章 离家出走

四伯走进来尴尬地道:“是一名妇人,把他带回来的,我已经给了银钱打发了。”

花月浓点头,原来真是迷路了,想想也真是好笑,亏了小夜长了一张颠倒众生般妖孽的脸,他要是个歪瓜裂枣,估计明天也回不来。

“回来就好,吃饭吧!”花月浓扶着他,把他按在位置上。

屋子里只有明月贴身伺候,从早间发生的事后,她就意识到,她的院子,不能让下人随意进入。

“为我布菜!”

花月浓照办,边吃边为他添。

明月已经一脸问号,更是好奇这侍卫的身份来。

到了夜里,明月好奇道:“小姐不回房?”床榻早换新了,小姐怎么还与她挤在一处?

花月浓笑道:“你这里踏实。”她敢回去吗?外一床又塌了怎么办?

明月很高兴,虽然小姐变了,可对她还是一样的好。

她有心想问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能问出口。

翌日,沈君如抱着一把古琴翩迁而至。

鹅黄的衫子,面遮轻纱,本应是青春灵动,却弱骨扶风,眉间是解不开的锁。

她盈盈屈膝,行了一礼:“君如谢姐姐的再造之恩。”

花月浓以手示意让她坐:“你应知道,我即授予你,你就不得再传授他人。”

说完看了一眼明月,她有心将明月一起教了,但是只能暗地里,让她站一旁偷学。

明月小脸通红,郑重的点头。

沈君如很通透的立马起身:“我沈君如,今日立下重誓,所学之技,定不外传,如违背此誓,烈火焚身、容貌尽毁,魂飞魄散。”

这个誓有够毒的,花月浓虽不信这些,可连她自己都是被诅咒来的。

而后竟是跪下嗑了三个头,端起石桌上的清茶奉上:“君如愿听师傅教诲。”

花月浓着实没想到这女孩儿会如此,她本也没指望一个丞相千金拜她为师。看来毁容之事,到底是将她刺激狠了。

花月浓托着茶盏抿了一口,毫不客气地承了这声师傅。

“你即拜我为师,我便送你一礼”说完,手中现出一把通体清绿的箜篌,古朴琴身,如意花纹,整个清幽的让人过目难忘,与她那把一般无二的华美。

沈君如上次的赏花宴并没见过这琴,后来也是听人讲述,她今次抱着古琴而来,并没指望能学以这琴,更别提得到。

此刻小心触摸着,只觉美丽极了,是她见过最美的琴。

花月浓道:“此琴名为箜篌。”说完将她自己的箜篌也拿了出来。

指尖划过,数道音刃击出,在这一方南苑,洒落了一地桃花,纷纷扬扬。

沈君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内心的渴盼,是那样强烈。

明月难掩激动,她也是第一次得见,一边为小姐高兴,一边又暗自努力。

花月浓很仔细地教着箜篌的奏法,和初步的音刃,及其负责的传授着心法秘诀。不时还让她在古琴上自由练习。

看着这样的花月浓俨然变了个人,认真的模样谁能想象她就是曾经的废材?

送走了沈君如,浑身疲乏的很,就着院中小榻深思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小夜,他无非是寻个栖身之所,又刚好是术修,正可为君如那孩子治脸,这么想来,还真是颇为合适的人选。

睁开眼睛,正见小夜坐在地上,他手中捏着一朵桃花,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之间平静安逸。

这份难得的悠然祥和,实在有些不忍将它打破。

“女人,你在看我?”夜低沉的嗓音清幽道。

……

“好看吗?”声音有些闷,有些沉,又有种蛊惑的味道。

花月浓觉得今日的夜好像有心事,但他通常都是阴晴不定,性格多变。

夜继续道:“月儿应是这朵花一般娇艳……”

花月浓立刻回神,最怕问题引到她的身上。

“夜,我有些事要与你说。”她还是决定问一问。

夜突然抬起脸,刹那满树的桃花都失了色。清冷的眸子如深沉的海,波澜不惊;脸上倒映着一抹影子,诡异的似要飞跃而出;唇上的美人裂,清晰又妖冶。

花月浓的心跳漏了一拍儿,这样的脸,大抵谁都会深陷吧……

“那沈家二小姐,是丞相的女儿,前些时日被伤了脸。我想着,你这般修为刚好能帮到她,若是你愿意,恰好也算有个不错的地方,你……”

男子本就平静的脸,更加冷了下来,后面的话他再也不想听。

“够了!”他淡漠道,别人如何,与他有何干系?

花月浓愣愣地看着他,她不过是征求他的意见,对方还是丞相……这么好的前程,不愿意就算了……

他潇洒的起身,袖袍一甩,不染纤尘地,只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没带走一片花瓣……

花月浓好半天回不过来神,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一面又觉得,他一向如此,不必多心。

本也没多想,无非就是生气了,哪知伺候他的侍卫,说晚膳都没回。

原这一甩袖子的结果,竟是离家出走了……

一连两日杳无音讯,四伯带了人出去,也没找到。

花月浓心下越发担忧,担忧这个眼神不好的走丢,又或被欺负,可转念一想,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到了第三日,第四日……花月浓开始深思,除去他缠人,做个侍卫的确是个万里难寻的,这么一想,就生出了不舍。这个眼疾的究竟会去哪儿……

这些日子因着夜的失踪,花月浓也私下问了竹溪那日的事,原来这色胆包天的丫头竟然吃起了夜的豆腐,以为看不见就摸了一把,哪知夜竟给了她一脚,府里的侍卫不明所以,听见了女子尖叫就与夜动了手,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夜终是脚下留情,否则竹溪这丫头还能有命?想想这也真是够可笑。

没过两日,皇帝来了雅兴,一道圣旨,将她列入了随行队伍。

皇帝的雅兴不是别的,正是那片东边的林子,十几天了也没传来谁捕获灵兽的消息,大部分百姓都撤了出来。

于是乎,美其名曰狩猎,就带着大批人马,官员家眷,在林子边缘扎了营。

花月浓本着低调做人,安静处之,自进了营帐,就没可哪儿溜达。

天杀的不知谁在皇帝耳边吹了风,说是太子还在林中,一直不曾出来,于是乎,又一道圣旨,美其名曰寻夫。

花月浓对自身的这点本事,很有自知。

进了林子命不由我,全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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