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跌落谷底
第十四章 跌落谷底

第十四章 跌落谷底

天际升起一抹白,风打在身上更冷了,身上丝薄的衣衫裹着躯体玲珑妙现。花月浓醒来时正呈大字型趴在某人身上,当了某人的暖被。

她哆嗦要爬起身,手腕却被对方攥的紧紧的,刚清醒的头脑怒浪滔天,另一只玉手抬起狠狠落下,再抬起又落下,只听“啪,啪......”的巴掌一声接一声,直打的自己手心发麻,对方也没能清醒。

她张开嘴巴向那手腕咬了去,这一口带了十足的恼,入口腥甜咯牙,咬的牙龈酸痛也还是没醒。

抬眼望去,是一处山谷,四面大山围的滴水不漏,颇大的面积,河水占了三分之二,连着山脉脚下不知通往何处。

花月浓看了眼地下昏迷的某人,纵然恨其连累自己、怒其背后出手、还险些将她砸死,可她又不会飞,见他身手也不像个吃素的。

她将这男子扶起,利索的去了他的外套,因相握的手臂,只得反穿披着。然后毫不怜惜地将其推倒。

熬到午时艳阳高照,温暖了冷透的躯体。

昏迷的某人,慢慢的转醒,他觉得浑身疼,脸疼、手腕疼,后脑勺也疼,胡乱的摸了一把,粘腻的触感,让他了解到自身状况。

漂亮的凤目微微上挑,略带疑惑,“啪”一声脆响,他刚坐起的身子,又倒了下去,可见这一巴掌有多狠。

他这厢正自糊涂,皱起的眉头,如暴雨欲来。

不过,一张红肿的脸,早已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还不松手?”花月浓几乎咬牙切齿,若不是他,自己怎会如此倒霉。说完便起身,欲远离这个不知从哪里出现的瘟神。

男子漂亮的眉毛微微上挑,似不能相信自己挨了耳光,整张脸都肿胀疼痛,手腕处还有一排齿痕,很深……

他昏迷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所以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抓的更紧。

花月浓刚站起一半的身子被对方狠狠的拉回,措不及防地狠狠摔在男子身上,男子闷哼一声,斜飞的眉毛都皱成了一团,可见这一下力道不轻。

然而她的唇正贴在男子红肿的脸上,冰凉的触感随着那一声闷哼,还激起男子一阵陌生的颤栗。

花月浓也实在惊了一把,至于亲了对方的行为,已经自动被忽略,这在她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亲密的举动。

所以,趁着男子松了她的手腕,她毫不拖沓地离开对方胸膛,淡定地站直了身体,还拍了拍衣衫上的泥土碎石。

然而她的腿,被某人强行抓住,因着阳光普照,天气渐暖,她的身上披着那件干透的软罗纱衣,下身除了一条亵裤再无它物,滑嫩嫩的触感,让人无限遐想。

花月浓不觉如何,就像曾经穿的露胳膊露腿是一样的,可是眼下这个男人,着实是她克星,就这么一抓,那片唯一的遮羞布,就被抓了下来……

任是花月浓脸皮再厚,也一瞬红到了耳根子,恨不得一脚踹飞了他。

不说一只腿正被抱着,就那亵裤横在两腿间,她也是抬不起腿的……

她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把那片遮羞布提上来,然而某人却死死地抓着,嘴里还虚弱地道:“女人,你若再走一步……!”

花月浓恼羞成怒,死死与他抢着自己的亵裤“起开”她声音都冒了尖。

奈何某人就是不松手,虚弱的头颅靠在她的腿上,那头蓬乱的发蹭的她奇痒无比。

“你……”花月浓头一回明白什么叫无力感,抓过身披的红纱勉强遮了重要部位,却腾不出手拨开那颗埋在她腿间的头。

然而男子沙哑低沉,又邪肆不羁的声音飘渺传来:“我便……杀了你!”

让人深信,他即便重伤在身,也有能力做的到。

花月浓从不会小看人,更明白自身的处境!身处山谷她就是插翅也难飞,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何非抓着她不放!

花月浓终于无奈,化怒火为洒脱,嘴角一勾,淡然一笑:“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亵裤,要不要我脱下来送给你?”

这番羞人脸红,又难于启齿的话,被她说的诱惑至极,让人忍不住的浮想联翩。任是谁听了,也要意乱情迷。

男子愣怔片刻,根本没料到,而后沉闷地轻哼出声,嫌弃地松开了手,很是自觉地向后挪了挪。

得于解脱的亵裤,终于被提了上来,但那皱巴巴的样子,实难入目。

花月浓抬起头,对上一双乌黑晶亮的眼,似看着她,又好似看着别处。

男子不忘威胁,冷冷道:“你敢走出一丈就试试!”

花月浓很想翻个白眼,她现在走出几步还重要吗?就这么大的地方,一目了然!难道……

花月浓思量一番开口道:“你修为如何?”

这片大陆修为以九阶为最,五阶六阶的可谓满地爬,爬个山倒不成问题,可这山,委实有些太高。

男子直直盯着它,并未回答。

花月浓也不追问,很悠闲道:“你我如今,被困山谷,百丈高……”就不信了他想憋死在这里。

“哼!”男子很不屑地从胸腔发出了一个音阶,想也是,谁都能感觉到她毫无修为的废物体制。

花月浓也不在意,单凭一个音阶,就足以证明,百丈高困不住眼前这个男子,那么她也没必要担心了。

对方那双晶亮却毫无焦距的眼睛,十有八九是个瞎子,这也就不难解释他为何抓着她不放!待爬山之际,又怎少得了她的指引。

“所以,你要是想有东西吃,也别给我限制什么一丈两丈!”花月浓为了出谷,必须妥协,还要主动承担起照顾重伤的瞎子。

男子惜字如金的连个音阶都没发,就自顾的躺下修养身息。

花月浓也只能哀叹倒霉!认命地站进河里捉鱼,这种事她还真没做过,所以等她费力的烤完鱼,那卖相和味道也只能勉强下咽。

“喂我!”

花月浓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那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才确定。

“喂我……”男子似乎更加虚弱了,连声音都轻的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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