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腼腆大叔
第十三章 腼腆大叔

第十三章 腼腆大叔

初夏虽暖,深夜寒凉。

花月浓是被冻醒的,入目星斗高挂,圆月当空,猛地坐直了身体,睡意全无,她竟睡在了野外。

周围乌压压的树影婆娑,阴风乱抖,黑的只余那么丁点儿月光。

不知谁给她换了红色纱衣,丝薄的料子衬着内里肚兜若隐若现,魅惑妖娆的风情无尽。

而更让她诧异的是,对面一个三十左右的儒雅男子,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还算俊朗的面容,在这深夜都掩不住那红的滴血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

若说这人对自己有所企图,那刚才她昏迷之时已然得逞,若是没企图,这样子也说不过去啊......

她花府虽人少,可等闲人也无法在不惊动五位伯父的情况下,将她带出来。除非魂力修为极高,或者是术修。

男子低下头很是尴尬,如何也不敢直视那双探究的美眸。

“咳,姑娘......在下......在下仰慕姑娘,还望成就一段佳话。”说完期待的望向对方。

仰慕?佳话?花月浓真是无语问苍天!谁会仰慕一个身无地位的女子?谁又敢与太子抢人?

起初还以为是薛家,但现在完全否定了!薛家不说目前没这胆子,就算害她也绝不会留情。

是谁?

花月浓眉眼微眯,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压:“太子派你来的?”

男子心里一颤,急忙否认:“不,就是在下!是在下鲁莽……”

明知是白问,她真是多此一举,虽说她不觉衣着如何暴露,但看对方那一副飘然欲仙的模样,也知有多么诱人。

男子眼看着对方起身,不禁出口道:“若是姑娘不愿,那,那在下送姑娘回去。”

刚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一双凌厉的眸子闪了又闪,送她回去?就她这般衣不遮体被男子送回,她相信,除了嫁给眼前这男子,她将别无选择。

她是越发的搞不懂了,谁对她下手还这般温柔?看来对方志在解除婚约。也许这对她也算得上不错的选择,可她又岂是这般好欺负的!若是自己应了,明日起大都城将会被自己浪荡的行为传的沸沸扬扬。

花月浓只停顿了片刻,仗着有几分腿脚功夫拔腿就往前跑,也算是无奈之举,趁人不备。

男子起初见对方半个侧脸甚为柔和,心里不禁升起希望,哪知那个娇小身子,转眼就跑进了黑暗之处。

他又怎能任人就这样跑了,随即风一般冲了出去。

花月浓自知不敌,以她的身体,多走几步都会喘一喘,更何况对方身手一定不差,而她又无琴来抵抗。借着林中优势、夜色遮掩,灵巧的东躲西藏。

心中暗骂,这男子真是奇葩!想她曾经地位太高,没人敢追,又因着诅咒在身,也绝了那念头。好不容易重生一把,不是被圣旨束缚,就是送她个大叔......

虽说自身灵魂也有二十五,可身体才十四,这位给她当爹都快够了。

花月浓屏住呼吸,猫着身子,听着脚步近了,更是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待脚步慢慢远去,已是香汗淋漓。

紧绷的心绪放松一些,心下也已了然,这男子还没那能力将她弄出来,而她自然相对安全,若是术修者,她是跑不掉的。

这片林子不光大,还很荒,越往深处越如此。野草随处疯长,脚下也坑洼不平,倒真是荒山野岭。

脚下的“吱呀”声,甚是悦耳,在一片静谧中极为突派。总觉得有些诡异,先前光顾着跑,这会儿倒觉得有哪里不对。

往回走是行不通了,不然很容易与那大叔撞个满怀。所以前进的步子也越加谨慎,尽量不出声响。

原本就是深夜,这会儿林子起了雾,来的很突然,很不正常!星子和月亮被滚滚乌云遮住,浓的能滴出墨来。

远处一道耀眼强光晃的人睁不开眼,直至天际一声闷雷,脚下震荡,似要开天辟地般震撼。

“巫术!”脑子里只剩这两个字,花月浓微眯双眼,神色迷离,万般的诱惑吸引着她向着那处狂奔。

心脏激烈的不安,若说重生是个意外,那么这场偶遇绝非偶然。传承了近四千代的“魅”,难逃二十五的诅咒,冥冥之中有了牵连......

隔着浓雾,她看见远处星点的烟火,近了……

脚腕忽然一紧,由于跑的太急,重心不稳,向着旁侧斜斜栽去。

这突发状况,她只来的及伸手乱摸,以缓冲落下的速度。奈何脚下的东西拽的她只会越跌越快,她费了半天劲儿也摸不到能抓住的东西,降了一会儿她也发现了,似乎是个悬崖。

更悲催的那人似乎把它当成了树,还在往上攀爬,一脑门儿的汗瞬间风干。那人摸上了她的腰,她的胸......最后她简直是背着某人直直下落,她的脖子都快被勒断了气儿......

若不是这人搂的很紧,她一定会一脑袋磕死他丫的!

她越想越气,咬了牙,狠了心的往后仰,死也得找个垫背的。

那人很快发现了她的企图,生生搂着她扭转乾坤、掉了个儿......

花月浓迎着冷风飕飕,悔的肠子犯青,下面雾茫深深,望而胆寒。

无奈之际掠过纱衣狠命撕扯,手中绯红张扬怒放,苍茫之中艳丽逶迤,只待一举缠个树枝。

怎知背上那人突然发作,将她狠狠一拍,她以极速向下冲去,那人却借势一提。

花月浓一口气没上来“噗通”一声落了水,由于冲击太猛,直沉的她头晕脑胀,又由于之前那口没喘上的气,更憋的她几度窒息。

待缓过冲力,她拼命上游,然而没游多远,被另一股冲击又拍了回去,身上同时多了个沉重包袱,八爪鱼似的缠着她,她觉得世界从此一片灰暗,再多两双手都撼动不得对方一分,因为她现在不止窒息,还岔气儿......

那人抱着她压根没有上游的举动,她用尽最后一股狠劲朝着对方脑袋撞去,临死前也算了桩心愿。可水中阻力让她缓了速度,那人似有察觉,脑袋一歪,直接趴在了她颈间。花月浓终是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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