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太子,找茬
第七章 太子,找茬

第七章 太子,找茬

流言像碎片,越撒越收不住,难得的传闻一致。

俱是薛家的狼子野心,霸占田宅,谋害不成抵死不认。圣上朝堂大怒,看在往日有功,罢去了薛明远一年的朝堂生涯,苛扣了两年俸禄。外加万两黄金于花家登门谢罪。

花月浓怎么说也是未过门的皇家儿媳,不管皇帝怎么瞧不上她,这事也是打了皇家颜面。

当日下午,花府就迎来了薛家的两万黄金,当然还有不速之客。

花月浓来到前厅就见了这样一行人,为首的是个温润男子。然后是一脸阴鸷的薛家大少—薛绍峰,更是大都有名的纨绔子弟。再然后是几个庶出子女,和一些抬箱子的仆从,还有一大批的护卫。

“大伯,以后这些琐碎事,你来招待,我这一家之主……很忙!”她虽不知圣旨如何说的,可赔罪也得有诚意不是?

“站住!”薛绍峰高眉一挑,强忍怒意。

花月浓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留个后背淡淡道:“薛少爷,这里是花府。”她再不济,也不是那个曾经任人呼喝的绵羊。

“哼!当着太子殿下,还敢大放厥词!此乃不敬之罪!”薛绍峰当然愿意看到对方得罪太子的境况。

太子?这还真出乎她的意料,她的未婚夫婿?跟着薛家一道是何用意?

花月浓只得转身好好打量这个太子一番。剑眉星目,五官俊美,一身常服穿的既不张扬,又不觉得素气,恰到好处又气宇不凡。

太子南木楚也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大胆,敢直视他也就罢了,他有种被审视的感觉,极不舒服的避开视线。

薛绍峰不无鄙夷道:“怎么看见太子殿下,都不知行礼了?”

“行礼?”花月浓不无惊讶:“我以前在薛家没学过,不如你来教我?”本尊是没学过,大多时候都是做着下人的活,不幸见到哪个主子,还没等行礼,就被踹了。

薛绍峰本就憋着闷气来的,此刻就是那炮仗,一点就着。“没想到,父亲母亲对你的仁慈纵容,倒让你成了嚣张跋扈的借口!”

仁慈,纵容?亏他好意思说。

花月浓更不退让:“没想到,圣上让薛家的不仁不义、阴险狡诈谋害我的行为赔罪,倒让你成了给我治罪的借口!”

在场之人,无不倒抽了口气,太子在此非但不行礼,还如此强横的演变成他们薛家的不是。昨日那场对战她们可都见识了,此时也没人愿意自找晦气,被强行逼来赔罪够让他们憋屈了。

薛绍峰显些瞪出了眼珠子,都道她性情大变,这次真是见识了,他深知此次是来赔罪,为了父亲颜面,甘愿自请前来,可不代表他们就要受辱!

“哼,我等前来赔罪,无数双眼睛看着的,你不与殿下行礼,也是众人看着的。”

“可众人也看到了,你进来不做介绍,上来就治了我的罪,让你教行礼都一副大家闺秀的扭扭捏捏,其心歹毒啊......”最后尾音拉的很长,耐人寻味。

薛绍峰捏紧拳头,大家闺秀?还扭扭捏捏?当着太子的面,怎么也不好发作太过。

花月浓适时加了句:“怎么?薛大少给太子行礼觉得丢人?”从教她行礼,到给太子行礼,这弯转的有些快。

而这话说的就好像太子丢人一样,又连带挑拨诛心。

他巴结太子都来不及,又怎能得罪。当下额头几丝冷汗:“莫要胡说,我行来便是。”

薛大少刚走一步,就听得一声悦耳清音。

“我来”清如流水衣衫的温婉女子大方走出,对着太子屈膝下跪,双手盈盈抬起,然后一辑到底,竟是行了个大礼。

花月浓嗤笑,这世间总也少不了那些要巴结上位的庶出子女,这人就是薛家庶出的三小姐,平日里跟着薛善雨,宁做绿叶当陪衬,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卖力讨好。

三小姐大礼过后挑衅的看着花月浓。

“我都不知三小姐见了人都是跪的!殿下,是不是所有人见了你都得下跪?”他要说是,那么以后她有很多机会来灭这太子威风!她也可无所谓!

一直沉默的太子终于开了口:“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拘泥。”

花月浓的话,无疑让三小姐没脸,而太子显然有些不耐。可她又不甘就这样:“静文,只是觉得殿下理当被尊重。”薛静文这个女人,的确比薛善雨精明,说什么都是拐着弯,这一点,本尊早领教过了。

花月浓其实还真就不想行这礼,她的未婚夫跟着害她的人走到她花家,已然表明了立场。

所以她此刻语带暗讽:“酒肉穿肠过,太子心中留啊!即便月浓不行礼,以殿下的风度,还在乎这些个虚礼?”

太子南木楚掀了掀嘴角,不想行礼,还给他扣顶帽子,他要让其行礼,还是自己没风度?

薛绍峰不打算就这么过了,“虚礼也是礼,太子不予追究,那是大度,作为战神家族的女儿,怎可不自知,岂不是为你花家祖先丢脸?”

她刚给太子扣了顶高帽,自己就被扣上了,真是报应不爽!

花月浓颇为无奈:“我这丢脸的行为,也都是你薛家那么仁慈教出来的,倒是你们薛家,死缠烂打的意欲何为啊?不会觉得殿下在此,就不用赔罪了?”

薛绍峰一双阴鸷的眸子,暗含杀机,对于行礼一事纠缠许久,他若再继续下去,难免落人口实。

“哼!我薛家却有对不住的地方,前来赔罪!”倔强的样子,挺拔的身躯,倒像来问罪的。

如果这也叫赔罪,是不是太容易了,她花月浓是这么好糊弄的?

站了半天花月浓也累了,走到上首座了下来,不忘招呼这里最大的那尊佛:“殿下,快别站着,请上座!”回首佯怒道:“大伯,人家来赔罪,怎么也不上茶呢?”

南木楚其实很无奈,他走这一趟,无非也是替父皇安慰老臣,不想薛家太过难堪,又因着婚约在身,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他也很想见一见这个当众说把他让给别人的女子是何模样。

打赏投票 书评
自动订阅下一章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