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虐待,讨债
第三章 虐待,讨债

第三章 虐待,讨债

薛夫人被堵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眼神薛明远。

薛明远已经一个头两个大,还当着各大世家高官?且不说各家明里暗里较着劲,就说谁没几个死对头,这事要闹大,还是自家没脸。谁叫薛家的离魂钉在她身上!可是这些房产地契,他哪里舍得。

百姓见花月浓根本不怕见官,反倒薛家半天不语,明显就是做贼心虚,本来还不太相信的,此刻已是信了个十成十。

薛明远转瞬温和道“月浓,你突然变化太大,是舅父眼拙了,竟是没认出来,既如此,也别说了伤感情的话。薛家也不会任你流落在外,没得让人说了闲话去。”

这句话着实下了颇大决心,要知道承认了她是花月浓,就证明他薛家用了离魂钉谋害花家孤女,可若是不承认,闹大了不但跑不了这骂名,产业还得双手奉上。

花月浓当然知道他舍不得,脸变的当真比翻书快。

嘲讽道:“薛家主,有道是好聚好散,我真的不介意在天子脚下击鼓鸣冤!”事到临头还抓着不属于自己的富贵荣华,你真抓的住吗?

薛夫人见着场面不受控制,还是忍不住开口,悲悲戚戚:“月浓啊,我们一家把你养大,你有的善雨都没有,就见你没个人疼,我们对你是挖心挖肺,你怎么能这样不孝顺呀,非要把你舅父气死才甘心吗?”

不孝顺的帽子可大了,这要传出去,花月浓一辈子嫁不出。

她还没与这无知妇人计较,她倒开始胡搅蛮缠了,三十几的年纪,养尊处优,更不缺富贵滋养,偏生贪得无厌。

“我有的表姐没有,说的好。”花月浓撸起袖子,雪白嫩臂青紫交加,在薛家是个下人都比本尊过的好。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说她此举轻浮大胆,那一身的伤可见了是经年累月积下的。有上了年纪的,经历过几十年前的灭城之危,再看花家的后人,被欺负至此,不禁呜呜的哭出了声。

“孝顺,月浓也想孝顺,可你们不给我机会。处处致我于死地,夺我家产,争我夫婿!还有脸说我有的表姐没有?现在逼着我都说出来,薛夫人想必也满意了?”她的一腔怒火,实是受原身影响,那个小心翼翼的女孩,终究是死了。

薛夫人被点名,心里这个恼,以前那个温顺的小白兔,转眼变得犀利。所有人看她那种嫌恶鄙夷的眼神,她只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毕竟自己没理,薛明远不得不回身给了薛夫人一巴掌,这一巴掌可真真响亮,似乎胸间的闷气都随着一巴掌发泄了出来,生生把薛夫人一颗门牙打落。

“毒妇!我都不知,你就是这样管理后宅的?!”事以至此,只能把错归到自家夫人身上。

薛夫人脑子嗡嗡,扶着丫头眼泪更是断了线的珠子,一张嘴全是血,一双委屈的眸子看的薛明远更是气闷。

薛善雨见自己娘挨了打,哪里忍得住:“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干的好事,在家丢人现眼,在外面更是臭不要脸,就你这种贱人,以为太子殿下看得上?”

薛明远手都气哆嗦了,本想阻止,可对方就像倒豆子是的,说的那叫一个顺溜。

围观者更是窃窃私语,这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还真像市井泼妇。

花月浓看笑话似的看着这一家人表演,奈何对方总不让她闲着:“表姐说的是,你家茅房倒了,尚且都是我害的,更何况别的,我确实配不上太子,送给你,你要的起就接着,别到时候嫁不成又怨我。”笑话,即使她花月浓不要的,你也休想得到。

围观者都露出了鄙夷的目光,就算美若天仙,今天这事过了,还真不好说太子还看不看得上她,人家花月浓可是有婚约的,你再美,不见得肖想得来。

薛善雨觉得十分没面子,她什么时候这么没脸过。

薛明远见这事不能善了,对方更不是以前那么好拿捏,干脆说道:“你花家产业,我薛府从不曾贪恋,可你现在还小,怎么也得出嫁再给你,否则产业破败,我有何颜面见你娘。”

这话大家倒都不否认,毕竟花月浓实在太小,还是个女子,败了祖宗产业,确是说不过去,将来嫁了人,就不一样了,有夫家打理。

是啊,肥肉在手,谁舍得吐出来,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还以为她是以前的花月浓那么好哄骗?逐开口追问:“我要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怎么办?都是你薛家的?”

薛明远强忍怒气,心平气和道:“有舅父在,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别想那些不可能的。”

花月浓可不依,真当她傻?:“嫁给薛府下人?还是薛府的谁谁?家主,烦请你说明白点,月浓嫁不出去,花家家产当如何?”

一言点醒梦中人,感情薛家家主说了这么多,还是打人家产主意。

薛明远的脾气都快磨没了:“当然是嫁与太子殿下,皇家赐婚,可不得玩笑。”

“薛家主,月浓这辈子也不指望嫁人了,说句痛快话,给还是不给?”花月浓也是没了耐性。

薛明远一张老脸彻底黑的不成样,本想先忽悠过去,可对方硬是不松口。

憋了半天终是道:“若是没嫁人,二十岁便给你。”

“咯咯咯”花月浓笑出了声,这脸皮究竟有多厚:“也许不等二十,月浓怕是死透了!我花家产业,即便被我败了,那也是花家人败的,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这话虽说的猖狂,可绝对占理儿。试想自己家产宁可给子孙败了,也不愿白给别家。一个个都等着薛家主如何答复。

薛明远深知,不松口是不行了,再耗下去,薛家恶霸外甥女家产也要坐实了。日后如何代领薛家,如何为族人谋划前程,搞不好家主都得换人来坐。

随即下了决心:“好,铺面有些事宜还需交接,待你及笄之日,作为贺礼与你。”在这之前足够他谋划,给她副空壳子,她一女子懂什么,用不了多久还不是得给他吐回来。

花月浓也不点破:“不过今日,我必要先拿走我花家老宅地契,和十家南街铺面,外加五万两银票。”她相信,这么点要求,他一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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