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女孩点头了,笑意更深了:“姑娘,不知怎么称呼?在下柳岩。”柳岩作揖问道,篱沫看着他奇怪的姿势和绕口的问话皱皱眉头道:“是问我名字吗?直接问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说称呼,我叫篱沫。”
柳岩尴尬的挑挑眉,心道这女孩真是....太...太直接了,有些可爱哦。:“我叫你沫儿可好?”篱沫漠然的点点头,称呼对于她来说无所谓,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沫儿,我带你们去客房,这边请。”柳岩做个请的手势后,往后堂走去。
篱沫跟在他的后面,原来这里还是别有洞天的啊!一进那个后院,中间是个小小的庭院,四周都是房间一样的房间,共有三层楼高,这应该就是那住的地方吧。柳岩带着篱沫进去如左手边的天字一号房。进去篱沫看着这个简单不失文雅的房间,桌子上摆放着一盆空谷幽兰,屋子里也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柳岩将篱沫的行李放在蓝色的床褥上道:“沫儿,你们早点休息吧,有事情可以来找我,我先出去了。”说着就要出去,篱沫连忙叫住他,她还有不解的问题要问。:“柳岩,先别走,我想问点事情。”看着篱沫迷茫的眼神,柳岩觉得心跳突然有些加速,这个女孩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谜一样的气息,让人深感着迷,房间里因为她的道来多了女性独特的香味。:“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都会告诉你。”
篱沫心里其实是感激的,她的直觉告诉她可以相信这个让人安心的男子。只是自从母妃的事情后变的有些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了。她淡淡一笑道:“我想打听一下这里的事情,比如现在是什么朝代?我如果要在这里生活我需要知道些什么呢?”
柳岩有些诧异,心里不禁纳闷了,就算是再呆在深闺的小姐,也应该知道现在的实事为如何,为何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呢?连简单的生存都不知道吗?虽然这样想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说道:“现在是枫林王朝,是枫家人的天下。现任皇帝是枫天君,你现在所在的是离都城不远的风城,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怎么接触外界吧?连如何使用银子也不清楚,这样你都敢出来还带着孩子,你的夫君呢?”
篱沫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个人是在怀疑她的来历吗?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不然难保他是新村祸心之人呢!篱沫顺口编道:“我夫君刚刚过世了,只是我们的孩子紫梦,只因家住山上,夫君在世时家中的事情都是他在操持,所以我不操心家中事务,夫君过世后,没了家庭支柱只得下山来带着孩子闯荡了。”
一听这话便是漏洞百出的谎言,但是柳岩也只当篱沫不便透漏所以也不在深问,下意识里将她当作了是从夫家逃出来的小妾吧。这么貌美年轻又带着孩子,只能是想到这些了。柳岩心里对这女孩有些怜悯,不管真相如何,她都是让人看着想要保护的小姑娘啊!:“沫儿,也许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不强求你,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有所防备是应该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有的人可以为了一点点小小的利益就将自己的朋友亲人出卖。看你的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身上带着这么值钱的黑珍珠,却不知道好好珍惜。你可知道,这一颗黑珍珠是世上少有的。一颗足以买下这整个城镇啊,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这样的东西,我劝你还是将它收好,或许对于你来说这只是寻常之物,但是,在这里足以为你引来杀身之祸了啊。”
篱沫看着柳岩诚恳的眼神,知道他肯定是不相信自己刚刚的一番说辞了,看他也不追问,篱沫也就不再解释什么了。听出了他话里的关心之意,心想他应该是好人吧,不然也不会告诉她黑珍珠原来这么的值钱。正如他所言,她确实有数不清的黑珍珠。这只是她那经常见到的东西而已,还是其他龙族公主的的普通装饰品。
篱沫将柳岩的话暗暗的记在了心底,接着柳岩又告诉了她一些使用银子的方法和如何在这里生存必备的东西和生存的一些忠告后离开了房间。篱沫目送他出去之后关上房门坐在床边看着楼下吵杂的街道发呆。紫梦小小的身躯挤到篱沫的怀里不安的问道:“主人,这里人好多,刚刚那个人把这里的人说的都好可怕哦,我们以后难道都要住在这里吗?我觉得我还是喜欢海水的味道,这里好烦闷呢!”紫梦撅着小嘴,他对这里的好奇劲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泡在水里享受那甘甜泉水带来的是舒畅感觉。
篱沫摸摸紫梦伪装过的黑发道:“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很长的时间了,我不想成亲,真想不同为什么神这么爱管闲事连人家的婚事也管。”【某上帝道:嘿嘿我老人家愿意你管的着吗?不听我话我雷劈你哦。某沫沫瞪了上帝一眼叉腰道:“你劈死我吧,老娘我正不想活了呢!不过为我亲妈妹妹是不会放过你的哦,你想好,得罪我,我让我亲妈不再给你出镜的机会哦!”某帝幽怨的撅嘴飘走中。某沫沫叉腰仰天长笑,得意中。亲妈无敌哦也!@!】
紫梦无力的爬到床上,幻化成本来面貌,然后舒适的睡去了。篱沫好笑的看着这个无视她的小家伙,真是时间长了真不把她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呢!篱沫继续看着那人来人往的街道发呆。这个楼好像在这里还算是高的楼层了,现在放眼望去,一片片整洁的青瓦房有序的排列着。在看向好远的地方都可以看见城门外干枯的树杈和已经冰封的河面,这个冬天好长。依稀记得母妃的死也是在冬天,已经五百年了,母妃已经离开自己五百年了。时间过的好快啊,当初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母妃,你是否会后悔?后悔独自抛下我带着弟弟走了。你是否后悔爱上了那个如今已经渐渐老去的父亲?
篱沫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即将流出的泪水,不哭、不哭,多少年没哭过了呢?篱沫起身一个转身倏的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脱下鞋子,让自己的脚贴在那冰凉的地板上。她舞动着自己娇嫩的身躯,银色的发丝被一只淡蓝色的蝴蝶簪轻轻的纶着。两屡银色的长发飘至胸前,这只蝴蝶绝恋在篱沫的舞动下,仿佛真的是一只白色的蝴蝶,展翅欲飞。篱沫动情的唔,眼里闪过悲伤,这一切被一个黑色的眸子看去。那眸子的主人在另一扇窗户外正对着的房间中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他整个身子躲在窗户的里侧在缝隙中看着这美丽的一切,他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自己空空的心仿佛一下子被填满了。
篱沫的额角滴落了一滴汗水的同时,她收起了最后一个舞姿。轻轻的擦拭掉后她走至桌边,拿出了‘舞艳’沉迷在一段段的往事里。
又是一个早上,天气有些阴沉,冷风刮的人脸上生疼。小二在送来早餐后恭敬的退了出去,可能是因为柳岩交代了什么,所有的人仿佛一下都变得对她尊敬起来。这几日没有见到过柳岩,心想他是在忙于生意吧。几日来篱沫没有带紫梦下过楼,都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吃饭洗澡的,日子过的实在有些无聊,却找不到任何的事情可做。
冷风越刮越烈,不久,天空飘起了洋洋洒洒的雪花。篱沫的眼神一柔,眼里露出些许笑意。对着正在桌子上大吃特吃的紫梦,这家伙在这里唯一的兴趣好像就是吃了。:“紫梦下雪了呢!”紫梦难得的抬起头看了眼窗外:“哦”淡淡的一句后,紫梦继续开吃。篱沫无奈的摇摇头。
自出生,篱沫好像就对雪情有独钟。那一片片的洁白,像是刚出生的婴儿,那么纯洁安静文雅。篱沫不管那吃的正香的紫梦,一个飞身上了房顶,大街上因为下雪没有几个行人,更没有人注意到一个洁白的身影飞上了房顶。
在房顶篱沫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脱下鞋子。这是她的习惯,只要有雪或者跳舞的时候,她都喜欢将鞋子脱掉,感受着地面的温度直达心底!有人说,当一个人脚凉的时候心就不会冷;当一个人心冷的时候,无论怎样脚都不会感觉冷。那她呢?是真的心死了吧!
篱沫呆呆的抬起头,任凉凉的雪花滴入她冰蓝的眼眸里,像是一颗蓝色的泪珠。风将她没有伪装的白发吹的飞扬,白色的衣衫仿佛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一个银白色的流苏在她的前额发丝上垂下,其他的发丝全部被玉簪纶起。光裸的脚趾浸在冰凉的雪地里,几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