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相思落泪,你还在
第二十九章:相思落泪,你还在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凌冽而刺骨,融进了身体里,融进了内心里,然后整个人如同被撕扯,撕碎一般,止无休闭着眼睛,紧皱的眉头,默默地抵挡着这一切,仿佛这种疼痛只是在他生活里微不足道的痛苦。只是嘴角那一抹血液,又是那么的鲜艳可见。

那时,你就是承受这么多的痛苦吗?

那时,你心里是不是怪我,恨我?

那时,你的心里是不是比万刀交割还有痛苦。

止无休没有在去动手,任由那些风不同的吹着自己,仿佛是死人一般,没有了痛,失去了感觉。任由自己撞在山上的石头一次又一次,任由无情的树木一次又一次刮着自己的身体,留下满身的伤痕,有痛,却远远没有自己心上的痛来的可怕,来的惊惧。

他想着,也许这样我就可以再次的接近你了吧!

就想你从来不曾离开我的身边一样。

……

狠狠地一次撞击,止无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意识慢慢的模糊,仿佛又在那一刻见到了印青彦。

他伸出手,想要捉住那个在自己身边的手,可是为什么明明在自己面前,你还是那么的让人捉不住,“青彦,回来了,我好想你,不要再次的离开我了。”手上那一串相思链在阳光下闪着淡淡的红晕,闪痛了那一颗心。

一缕晨风吹过整个山谷,犹如万物复苏一样,地上那些相思树一摇一摆,若隐若现的相思子闪着红光,空气中是淡淡的芬香,仿佛是九天玄香,沁人心脾?。

一袭红衣,还有那掉落在身旁的鬼脸面具,俊秀的脸容,青丝随挂,甚有几丝随着风在空中飞舞。只是在那男子脸上,一脸疲惫的容颜,多久了他梦中常常梦到的,总会让他惊醒,只是在醒后那一声呼唤却没有任何的回答。;

如同疯狂的笑容,只是那背后的一丝无奈和后悔。

一滴露珠滴了下来,落在了那绝美的容颜之上,像是在痛苦之中的那一滴相思泪。止无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天地,看着时间的流逝,双眼是空洞的黑色。

无声的看着,慢慢的爬着,站起来,身上的伤口贝莱早已结疤的,又再次撕裂开来,只是,只是皱了皱眉,便再无声音,任由那血染红了衣袍,让那血红衣袍看起来更加的鲜红和狰狞。

走了一会,止无休便再次力气虚脱而跌倒在地上,挣扎也是无用,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像是早已死去的人一样。

终究还是无奈的倒在地上,眼睛看着那些在自己身边不停摇来摇去的相思树,不是还有几颗早熟的豆子爆散开来,掉在了止无休的身上,止无休用手慢慢的拿起了那些红豆,眼睛紧紧地盯着,充满着怀念,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忘记。

那时,相思崖下,自己掉下来,却遇到了他的一幕,他想,这世上怎会有你那么单纯的人。

自己突然出现,却没有防备着自己。还用一身内力来救治自己,也许是在那一刻,自己就爱上,说是爱上,却是没有给你放心的承诺。

“等我归来,不离开。”为什么不等我。只是在空气中,也是一直缠绕回忆着,在空气中不停地回响着。

意识再次变得越来越模糊,模糊到连那个身影都在看不见了,止无休却没有办法去阻止。

这时,一曲琴音若隐若现,在那时空里慢慢的显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温柔,时而悲痛。直至慢慢的在山谷中响彻了起来。止无休渐渐模糊的意识一下子醒转了过来,《凤求凰》是你吗?印青彦。

止无休不顾身体的剧痛,不顾身上依旧在流血的伤口,站起来,一步三跌的想着那声音慢慢的走去,,即使是再痛,也阻止不了,我要去见你。

山谷中,一个亭子静静地坐落在满地的相思花中,满天风起,卷起的相思花在空中回旋着,和着那一首悲歌,仿佛是不甘的叫声,回旋在天地间。

一个老人坐在亭中,双手轻盈的在那把琴上不停地回旋着,看着那把琴,却发现,上面还有一根弦有一个结,仿佛曾经被截断然后又再次接上。

只是那个瑕疵却没有让这一首《凤求凰》有一点瑕疵,反而是那声音更让它悲怆,恸哭。老人弹了许久,才停下了手,脸上是一股悲伤的脸色,看着满地的相思花,他嘴里呢喃道,“冰儿跟青彦走了许久,不知道怎样了,原来这就是孤独,看来老头我真的要……”

刚想要起身,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了正蹒跚走来的止无休,看着那快要倒下的身子和满身的鲜血,阮席不禁皱了皱眉。

止无休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那个身影,心里一口气提了上来,还是一下子昏迷,倒了下去。

是你吗?印青彦?

止无休再次醒了过来,言情是一个简陋的小木屋,可是在屋子中却是感到无比的祥和,他正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剧痛,脸色瞬间一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止无休记得,昨天他是见到了一个人影,庵后就晕了过去。就在这时,阮席推开房门,从外面慢慢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祥和的笑意,看着止无休,轻声道,“你醒了,刚好可以喝药了”!

止无休看着眼前的老人,内心涌上来无数的疑问,刚想说话,便被阮席打断了,“你身体的伤势可比我徒儿上次的伤势还要重,不用说话,先把药喝了。”

止无休之觉得老人给自己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便把药慢慢的喝了下去。药尽,止无休看着老人问道,“恩人,请问你是,这里是哪里?”

“呵呵,这里是山谷外的一座山,没想到我就去那里回忆一下就遇到了你,我是阮席,一个隐世的老人。”

“年轻人为什么想不开要跳崖,跟我徒弟一样。想想都三年了,那年,我在碎崖底下发现了他,时间过得真快呀!”阮席自顾自的说着。

可是旁边的止无休一听,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道热火,那个微微颤抖着的手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量抬了起来,捉住老人的衣裳,“恩人,他叫什么名字,恩人?”话间是微微的颤抖。

“他早已失去记忆,只是嘴里一直在喊着空休止,可能他的名字就叫空休止吧!”止无休终于忍不住了,忍住身体的痛,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在哪里,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

阮席却是一下子点了止无休的穴道,“你想死吗?你的伤那么重!”然后将他在床上放好,“空儿已经出去历练了,如今”他没有说下去,而在床上的止无休也没有说话,脑海中一直回响着刚才阮席说的话。

原来你还活着,原来你还活着。

风戳过了相思花上,发出了微鸣声,那一丛印青彦种下的相思仿佛是在哭着,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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