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锐在门边第四块砖上一按,只见方才那停驻蝙蝠的长石慢慢向后移动,两只暗灰色的红眼蝙蝠早早的把翅膀缩了起来,低着头趴在方砖上,一起随着长条消失。
石门开始左右转移,巡着幽绿的微光,墙壁上画着琳琅满目的历代吸血鬼王和家眷的图片,每一幅都清楚雕画着他们每一代的全家福,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都只传承一个孩子,且都是男孩。
吸血鬼的生命里没有体系,若想要拥有自己的孩子,只能在各自的身体里取出精气,然后在圣水中培养,而统领者的圣水是属于特殊的具有高智慧的培养能力,理所当然!这第二个房间除了墙上的图片外,就是房间里那个冒着蓝光的圣水池。
正方形的水池里,汩汩流动着的圣水深蓝透彻,池中央托起一根水桶粗的石柱,石柱上面的莲花底盘上放着一个长盒子,就是培育精气用的圣皿,暗红色的圣皿里,从水池引上来的圣水在上面喷起一股水注,四散开来。
锐带着凯瑞从水池右边走过,来到第三扇门口。
第三扇门的机关稍微简陋,就在正门中一块突出,碗口大雕着曼珠沙华的石头上。
锐扭动石头,门瞬间打开。
和外面的诡异相比,这里相对温馨多了。昏黄的灯光下,黑色全系列绸缎锦被在宽大的床上垂了下来,而悬挂在一旁的还有一个深色吊椅。
床的左边是整齐排放的书架,右边则是各种红酒。
凯瑞惊讶抬头,疑惑的看着锐:“主子!”
“嗯!就在这里,不用怕,这里没有人可以进得来。”
“可是!这里是你的....”
凯瑞难为情的望了一眼那张大床:这里是主子的卧室,只有主子的后才可以来这里。而她?只不过是个侍从而已。
“别顾虑太多,我们现在都很虚弱,保命要紧。”
锐拿出一把镶钻的黑铁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刀,伤口向外翻开,没有流血。走到凯瑞身边,伸手去拉她的手。
凯瑞却把手缩到背后,紧张的看着他:“主子!不可以。”
“过来!”声音温和,透着淡淡的命令。
从八岁跟着锐开始,他就永远是她的主子,那张如白玉般的脸上不怒而威,属于王者的威凛气质覆盖了过来。
酬酢着迈过去,凯瑞缓缓举起右手。
锐的动作很轻,和刚才在他自己手上的那一刀比,感觉不到疼痛。
把匕首收好,锐的声音在凯瑞耳边响起:“来吧!”
凯瑞木讷的走过去,在锐身边躺下,伸出右手,和锐的伤口紧紧吻合在一起。
缘于利红 身息相通
雌雄共服 誓死一方
如若单服 相容于血
如若不容 必将一死
这是永古留下来的利红口诀,只要不是双方都服用,或是身边没有异性同伴在的话,是可以以血容血换的生机。
但是在口诀的最后一行,早已因为时间的永久被吹损的模糊不清了。
“啊!”
北维森林上空,一道犀利的长啸划破天际,惊的栖身在树上的鸟雀纷纷扑腾着翅膀,一阵乱串。
雪莉反手把身后的紧急降落伞上的开关按下,随着降落伞的打开,身体开始缓慢减速,她悲催的按一下心口,余悸犹存。
想不到她堂堂一登山女王也会有失足的时候,真是够呛。这要是让她那一群狐朋狗友知道了,她就得颜面扫地,活活让他们嘲笑致死。
还好!这次的登山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人。
因为,首先此山环境优美,路途平坦有她一人足够,不需要男同。
其二要是让那帮人知道了,个个秀外慧中的能走这么长的山路吗?那还不成了累赘。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山涧虽美必有一险。
只顾着拍照的自己一个落足就把人往悬崖下送。天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明明记得后面还有好大一排的青松。
真是一失足英明不保!
耳边的风还在呼呼作响,下坠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是见不到崖底。
“这么深的悬崖,让我怎么上去啊?”一声哀嚎。
环顾四周,雪莉发现四壁都是高山,而且从四周的结构和多年的登山经验来看,这个悬崖从上往下看就是一个巨大的圆坑,这有点不太科学。
崖低很深,宽广,在掉坠的半空中都只能看到远处隐隐约约的山壁,崖壁不是光滑的岩石,郁郁葱葱长着高低不同的灌木,偶尔参杂几棵大松,分外突兀。为了能够安全着落,雪莉尽量往外围漂移,不让自己悬挂在参树上。
眼前呈现出细小密密麻麻的小绿点,如飞机降落般,越靠越近,景物越清晰。
终于在一处平坦而宽阔的早地上降落。
卸下身上的包袱和降落伞,雪莉兴奋的忍不住奔跑起来。
五年来爬过无数高山,没有一处有如此漂亮的景色。
无人踏足的草坪青翠诱人,薄弱的阳光照在上面点缀出闪闪星光,竟然还有蝴蝶扑翅戏舞。
太美了!连她这个登山王都屈服。
雪莉躺了下来,双手枕着脖子,圆溜溜的眼珠子在长睫毛的煽动下,晶亮的和山体成45度角,红嫩的小嘴唇里吐出长长一口气,随即裂开露出两个浅浅酒窝,光滑白净的脸颊因为多运动的缘故微微泛红,在一片青绿的草地中,宛如生活在森林深处的精灵。
雪莉很漂亮,属于那种单纯靓丽的小萝莉型,可她年纪不小了,过了年马上就28.
其实她还有个名字叫赵映雪,父亲是赖阳市首富前三的赵氏集团董事长赵一鸣,男朋友张德望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公司老板。
雪莉是她在国外留学时用的名字,回来后发现自己的名字土到掉渣,硬是让赵一鸣把她的名字改成赵雪莉,不过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喜欢登山,拿过不少的奖杯。登过杂志,混取一个登山女王的俗套称号。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躲过家里的催婚。
不是说男朋友对她不好,相反,好到让她没有感觉才是最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