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方形电梯通道,透着昏黄的灯光清晰的能看见丈高的光滑岩壁,注定了下面的人不可能轻易的逃走。
随着电梯下沉的高度,回声越来越大。
电梯到达底层,陈罗打开了电梯门。
门外的保镖整齐的站成了两排,“先生!”
脚下光滑的大理石面上,缝隙处清晰的能看见少许的暗红色的纹理。
微湿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安静的地下牢笼内,只能听到一行人微弱的脚步声。
昏黄的铁质藤蔓壁灯照耀着四周的墙壁,狰狞贪婪的浮雕饕餮,在这昏黄的环境下,仿佛想要挣脱而出。
“先生,就是这间!”
两米长宽的巨大牢笼内,一身女仆装扮的人儿蜷缩在牢笼的正中央。
鞭痕划破了衣服,撕裂的布料边缘混杂着血迹,露出的皮肤显现出可怖的血口。
“真是难得,澹台先生竟然纡尊降贵的来到了肮脏的地牢来看我这个小小的低等女仆。”
“对她做了什么?”
“圣的得意之作——DL7,澹台先生应该会对这个不陌生吧?”浑身血污的女仆笑了起来,嘴角的血迹顺着下巴的一滴滴的抵在了地牢的大理石面上,晕开了一朵朵的鲜艳的花。
澹台彦旭的目光收回,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圣为什么会对自己一直以来宠信有加的凝下毒手呢?”
女仆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那个女人只是组织里派来的棋子,从来都不知道她就是凝公子。
不可能!女仆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肯能的,凝公子怎么会轻易的落在他的手中。
“说不说已经不重要!”说完澹台彦旭转身离开。
低着头的女仆抬起了头,眼中满满的不可思议,看着他离开。
女仆慌张的站了起来,不顾身上的伤口,猛地跑向了牢笼边,双手紧紧地握着牢笼。
“澹台彦旭不管原因是什么你都已经输了,在你对她心软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陈罗拿出手中的枪射向了她握着的那根铁质的笼柱,澹台彦旭的身影已经走远。
“澹台彦旭!总有一天她会握着枪对上你,亲手会杀了你的!”
凄厉的女声响彻在整个地牢,下一刻,不知身后的人做了什么。整座地牢安静了下来。
铁质的电梯么关上,澹台彦旭眯闭上了眼睛。
派直升机,立刻锁定冯溪的位置将他带回来。
澹台彦旭回到了庄园,汝西恭敬的跟在他的身后。
“先生,晚餐已经备好了,您什么时候用餐。”
“先撤掉!”
“是,先生。”
澹台彦旭快步走上了三楼的那间卧室,握着门把手的手顿了顿,冷静下来之后打开了房门。
看着床上昏睡的人,澹台彦旭坐在了床边,拿过一旁的棉签和清水,湿着她的唇部。
澹台彦旭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陪着她。
凌晨时分,直升机在庄园的停机坪降落,十几个身着迷彩的手握重型武器的人押着一个身穿印花短T恤衫、短裤,脖子的领子上挂着墨镜的年轻男子不停地张牙舞爪的说着什么。
“哎!哎!哎!我说,这都到了,还不赶紧放手啊!”
“听见没有,快放手!”
“哎!哥几个,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陈罗在一旁看到了人被安全的带了回来,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走向了他。
“冯先生!您好!”
“我不好!”
陈罗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冯先生,我家先生等候您许久了,这边请!”
冯溪抖了抖肩,压着肩膀上的手放了下去,冯溪将墨镜戴好两手插兜走向了陈罗打开的车门。
车停在了主宅别墅前,陈罗打开了车门。
冯溪鼻梁上架着眼睛,下巴抬得高高的,从车上下来。
“冯先生,这边请。”
“嗯!”
一进入主宅,冯溪被陈罗请着上了三楼,身后跟着五个带着白色口罩,手中提着各式精密仪器的医护人员。
陈罗敲了敲门,“先生,冯先生来了。”
墨镜镜片之后的冯溪打量着这间房间,满满的都是粉色,五哥什么时候养了个闺女。
“疑似被注射了DL7,为她做一个检查。”
冯溪摘下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渐渐的严肃了起来。
“好!”
冯溪走向了床前,这才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床上躺着的人。
右手骨折还打着石膏,左手腕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整个人身形消瘦。
“五哥!她是你仇人啊!”
“先给她检查一下。”
冯溪接过身后的医护人员递过来的白手套,握着她的手腕,仔细的瞧了瞧那青紫色的淤青,在指尖、手臂等处提取了血样进行检测。
澹台彦旭离开了凝的卧室,拒绝身后的人跟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抽了一个晚上的烟。
直到次日清晨,澹台彦旭洗漱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推开了凝的房间。
冯溪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靠着,五名医护人员在一旁做着血样检测。
冯溪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澹台彦旭,拿了一盒含片就丢给了他。
“不是要戒烟吗?怎么又抽了一个晚上。”
澹台彦旭接过了含片,坐在了床边,指腹摸着她之间和小臂处的针眼。
“我说五哥,你怎么想的啊?既然想要治好人,干嘛还给人添新伤。”
“汝西做了早餐,没事下去吃一些吧!”
“行!”
冯溪离开,澹台彦旭握着她的手落下一吻,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
日落时分,凝坐起了身。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一身米色的休闲装。“哟!醒了!”
凝警惕的打量着他。
“瞧着眼神,病好了就想杀了救命恩人?”
凝放松了警惕,靠着身后的枕头,那人却不停的碎碎念着。
“一个比一个能折腾,折腾得时候可劲的折腾,这一个个的病了都扔给了我,真当我是神医,包治百病啊!”
他在说什么?什么一个个的!
“这次就你最能折腾,也是我这几年来最糟心的一个。我人才刚到了马德里,这还没开始玩呢!就收到了一个分子式。好不容易换了行头刚开始玩,就被人绑着上了直升机。”说完瞪向凝。“你说说,我这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说着回头看向了凝,“躺在那里干嘛呀,还不赶紧过来,等着我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