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主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弄翻茶水呢?”
“是啊,再怎么娇弱也不该连个茶水都端不住吧,太失态了。”
“就是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公主……”
…………
各种各样的议论慕容风吟充耳不闻,因为现在她身上已经痒得不得了,她很是着急地解释,想要挽回一些什么:“不是的,对不起,风吟不真的是故意的,实在是……”
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优雅一些,但是那痒实在是从骨头处钻出来的感觉,没办法忍住啊,便忍不住动手伸进衣服里面挠,此举一出,更是震惊四座。
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宛妃娘娘的脸色都开始出现了一丝龟裂,严肃地呵斥:“风吟,你怎么回事,这样成何体统,快给本宫停下!”
“母妃,风吟也想啊,可是风吟停不下来。”只是一挠就感觉那痒的感觉源源不断而来,让自己控制不住。
那一句“母妃”现在对于宛妃来说简直是极大的侮辱,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成体统的女儿。
“呵呵,没想到好好的风吟认了妹妹为母妃倒是行为不羁了起来,这样的册封宴本宫还是头一次看到,妹妹是不是要给本宫和在座的各位一些解释啊。”皇后漫不经心的话语里藏了一丝嘲笑。
“公主,公主,你别这样,你怎么了……”齐儿顾不得其他的,赶紧上前抱住慕容风吟,想让她赶紧停下来,至少,不要在此处,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了,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齐儿急的快哭 了。
陈苏苏的嘴角扯出意味深长的弧度,眼里满是讽刺。
齐儿的接近让慕容风吟更加受不住,一用力直接推倒了齐儿,齐儿没有防备慕容风吟会推自己,一下子脑袋后仰就倒在了地上,暂时失去了意识。
这下所有人都傻了,宛妃急忙下令带走晕倒在地的齐儿,让身强力壮的丫鬟吧慕容风吟制服了起来,齐儿走后,慕容风吟渐渐清明,身上似乎不在痒,智商也回来了。
但是一群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了。
“这风吟公主如此反复,该不是有什么隐疾吧,若是真有可要说出来,宫中太医这么多,肯定会为你诊治好的,切莫讳疾忌医啊。”陈苏苏看了半天的戏,开口道。
“是啊,妹妹从前在府中没见你如此失态,想必是今日册封太过激动,再怎么也不能在皇上和各位皇子面前泼了茶水失态是不是啊。”南宫苓也装模做样的说了几句。
慕容风吟凌厉的眼光看向南宫苓,南宫苓回了她一个挑衅的的眼神。
“够了,今日之事是风吟的不对,风吟想必是不舒服才会如此,望各位谅解,今日这宴席先散了吧,皇上,妾先带着风吟告退。”宛妃此刻只想赶紧带走这个丢人的公主,自己丢人还不够,还拉着自己。
“准了,下去吧。”慕容云心里也很是不悦,难不成这个慕容风吟还真有什么隐疾,自己可不能找个这样的人做公主,不行,这事还要和宛妃商量商量。
之后帝都传出了许多关于这位新公主的传言。
“听说了吗,那个新公主御前失仪。”
“诶,你知道吗,那个新来的公主被册封开心的疯了呢。”
“我跟你说,那个新公主好像什么也不会,连杯茶水都不会倒呢。”
纷纷扬扬的流言吧慕容风吟压得抬不起头,终日只能在宛妃的宫殿流泪。
“小姐,没想到最后风吟小姐居然会在御前失仪,他从前是多么注重规矩的一个人啊。”莫离在地牢的房间里一边研究这手里的东西一边感慨着。
南宫苓很是不在意地说:“谁知道呢,可能是那天她欢喜疯了吧。”
“会吗,那也真的是太倒霉了。”莫离嘟嘟囔囔地说。
不过,这个事实究竟是什么呢?
其实是南宫苓自己买通了人,在陈苏苏的丫鬟面前提了提有一种香料在喝了特定的茶水之后会浑身发痒,难以控制地做出一些失态的行为。正巧齐儿那天就出去逛街,正巧她就走进某间店铺买了这个神奇的香料,又这么巧那天慕容风吟在册封礼上喝的就是那款特定的茶水。
这么多巧合,要巧合在一起还真是很不容易呢。
南宫苓笑笑:“那个陈苏苏,本事倒是不小啊,想必现在她也很爽吧。”
“小姐你说什么,什么很爽?”莫离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你的兵谱研究地怎么样了,没问题了吗?”南宫苓很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差不多了,还有几页我就能吧这个兵谱给誊抄出来了,我发现我爹真的是个天才,这么多精密的构造是怎么被他想出来的?”莫离一边研究着一边用笔在纸上认真的画着什么。
偶尔思考的时候手头的笔乱转,生生把自己化成了一只花脸的大猫,看的南宫苓有些忍俊不禁。
“你慢慢研究吧,我出去转一圈。”南宫苓有些受不住地下的闷,想出去透透气。
“小姐你去吧,我再研究研究!”莫离头也不抬,伸出一只手对着南宫苓摆了摆就算是告别打了个招呼。
南宫苓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个典型的兵痴,果然是怎么样的爹就有怎么样的孩子啊,也罢,莫离最后注定是要成为兵器大家的,现在用功一些也是正常。
南宫苓来到院子里,这没有慕容风吟那个定时炸弹在府里感觉空气都清新 了不少,现在自己终于有送了一口气比较自由的感觉了。
至少自己的哥哥终于正常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南宫苓感觉天气很是闷热,就吩咐丫鬟们准备热水,想要好好沐浴放松一下。
丫鬟们抬来了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准备好毛巾衣物和各种洗澡的工具,南宫苓没有洗澡让人伺候的习惯,就让其他人都出去,看着还热气萦绕的水桶,伸了个懒腰,赶紧吧自己埋进了热乎乎的水里。
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的南宫苓泡澡泡的晕晕乎乎的,摇摇晃晃地从水里爬出来,擦干之后穿上宽松的外套,里面的线条若隐若现,红扑扑的小脸儿特别像是个刚从蒸笼屉里面出来的包子一样玉雪可爱。
正当南宫苓要叫人把这桶水搬出去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变:“有人?”
紧接着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被人掐住,同样的,自己的匕首也抵在了某人的腰间。
“动作很快啊,没想到南宫府的大小姐不仅长得好看,这反应力也是一等一的好,我还真的是小看你 了。”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响起。
南宫苓被锁住咽喉看不到身后的人是谁,只是把匕首抵的更加用力,似乎再说:“放了我,不然我的刀子可不长眼睛。”
后面的恶人失笑:“呵呵,还挺厉害,我要是放了你,你能不能放了我,我赌你会……”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喷在南宫苓的耳后,分不清是热水残留的气息还是他的气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咽喉的那只手也慢慢无力。
南宫苓一转头,身后那个人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南宫苓本想叫人的嗓子在看清地上的人之后就没了动静。
“是你?”
南宫苓看着躺在自己的床上跟个死人一样的少年,无比质疑自己的脑子:“南宫苓,你是不是有毛病?救他干什么,他可是个来历不明还偷窥你洗澡的变态啊!”
可是刚才他一身是血地躺在自己的眼前,苍白的脸不复之前那种欠扁的样子的时候自己又忍不住想办法救他。
所以才把他妥善地藏了起来,让下人搬走了洗澡的东西,确定不会再有人进来之后才费力地把他抗到了床上。
“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几次三番地出现在我周围,又为什么满身是伤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南宫苓近乎自言自语地托着腮看着他。
接着拿起他的一只手,把了把脉:“好像也没收什么很严重的额内伤啊,只是一些皮外伤就让他晕成这个样子?”
想想上次在老铁匠铺子遇到的那天,他的武功绝对是属于上乘,会因为一些外伤就这么倒下了?
不像啊,南宫苓皱起了眉头,看着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很是纠结,是扔出去呢,还是放在这。
“安全起见我要么还是把他绑起来吧,省的一会又被他劫持,恩,对。”南宫苓说干就干,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根结实的绳子:“好样的,就是你了。”
然后一圈一圈地耐心地把床上的少年绑了起来。
“苓儿,你睡了吗?”南宫烈突然的敲门让南宫苓措手不及,想也没想就跳上了床,盖上了被子:“睡了睡了,我很困啊。”
“又瞎扯,睡着了你还亮着灯。”
南宫烈哪里管这些,以为南宫苓又在和自己闹着玩,看见灯亮着就推开们走了进来。
我的个天啊,哥哥你这时候来干嘛 啊,南宫苓内心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