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虽然出身市井,但一个小姑娘始终是涉世未深,并不能很好地理解南宫苓的话,但是她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靠在南宫苓的肩上:“小姐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毕竟小姐是不会害自己的。
听着这乖巧的话语,南宫苓心里别提有多温暖了,自己是撞了什么狗屎运,这天下之大,上哪去找莫离这么听话的小可爱啊,谁敢来觊觎我们的兵谱,看姐姐不分分钟弄死她 。
南宫苓向来是个雷厉风行,听风就是雨的性子。她马上和负责地牢的阿泽哥打了招呼,想带着莫离在地牢躲躲,主要还是要靠阿泽哥的人马。
阿泽因为南宫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内心着实狠狠地送了一口气,听说南宫苓要用地牢,虽然很疑惑但是也没这心思问为什么,盯着下面的丫鬟们煎好了给南宫烈的药,就带着南宫苓和莫离来到了地牢。
阿泽指着一件还算比较干净的房间对莫离和南宫苓说道:“大小姐,莫离,地牢的房间肯定是没法和一般的房间相比的,这间房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回头我让人送点厚实的被褥什么的进来,也能勉强住人。”
“谢谢阿泽哥,这样就很好了,其他的什么我会自己解决的。”莫离真心地感谢阿泽,虽然简陋,但是很安静,很适合自己研究东西。再说自己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穷苦出生的自己那有什么好嫌弃的,又片瓦遮头也已经是很好了。
这时,莫离和南宫苓好像听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侧耳听去,好像是什么东西敲打铁的声音,不由疑惑地看向阿泽:“阿泽哥,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啊。”
莫离想象力大开:“难道,难道有鬼!啊啊啊!”
“莫离你想多了。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呢,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南宫苓无奈地说道,看向一旁的阿泽等着他的解释。
阿泽用手搔了骚自己毛绒绒的脑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说:“小姐你还记得那个马贼吗?另外的房间住的就是那个刀疤脸,他行为粗鲁不堪,有事没事用饭碗敲门骂人,莫离你没事还是不要去招惹他,免得你一个人吃亏,不过他的房间一直都锁着,跟你应该也是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白嘱咐你一句。”
“他还在这里 啊!”南宫苓有些惊讶。
阿泽回答:“可不么,最近事情多没顾得上他,主子也没有吩咐,就这么一直关在这里了,管着他的三餐倒是也饿不死他,眼睛是没办法了,只能是瞎了。”
南宫苓一拍脑门,自己最近事情真的太多 了,忙的自己都快忘记这号人的存在了,想想这货好像也没犯什么大事,不过是收钱劫持了自己。现在他的寨子没了,眼睛也瞎了,仔细想想倒是也有几分可怜。
“那个刀疤脸,上次是不是说认识我爹爹?”莫离回想起上次和那个刀疤脸相见时候的情景,轻轻地扯了扯南宫苓的衣角,悄声地问南宫苓。
南宫苓听了,眯了眯眼睛,上次那个刀疤脸的行为确实很可疑,看来,这又是个不简单的人啊。
“小姐,主子那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要是没事的话我先上去吧,你看……”阿泽心里还是挂念着自己那刚刚救回来的脆皮主子,想上去看看,不然这心总是安定不下来。
南宫苓也不放心自己的哥哥,阿泽能上去看看自然更好:“那好吧,阿泽哥你先上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要是哥哥出了什么事记得马上来告诉我。”
“大小姐不和我一起上去吗?”阿泽疑惑,大小姐到底还要干嘛?
南宫苓看了看莫离,又看看不远处那个刀疤脸的房间,:“我还有点事要问那个刀疤脸,你不用管我,你上去看哥哥吧。”
“那行,大小姐你小心些,就不必进去了,隔着栏在外面一样能说话的。”阿泽说完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小姐,我们 ……是要去找那个人吗?”莫离怯怯地问道。
南宫苓一转头:“那是自然的,他肯定知道你爹的事情,我们去套套他的话,说不定,你爹以前和他还有过什么故事呢。”
莫离只能跟着自家的小姐走向刀疤脸的牢房,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己离爹的世界,越来越近了。
究竟这个刀疤脸马贼,和爹有什么关系,自己的人生,又是为了什么要守着这本奇怪的兵谱。
南宫烈的房间。
南宫烈睡了一觉之后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不得不说,圣兽血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只是一滴陈旧的血液,也能在短期内迅速驱散霸道的毒素,只不过身体还是很难恢复,元气大损。
“主子,来,喝点水。”阿泽赶紧地拿起一边的水壶倒了一杯递给南宫烈。
南宫烈勉强支撑起来,拿过喝了一口,又伸手让大夫把了脉,一番折腾之后终于有力气也有时间问问自己到底怎么了:“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记得我和风吟在后山,怎么醒过来就?”
自己实在是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之后就意识模糊了,仔细一想,就头疼欲裂。
“你还有脸说出来!”南宫苍云站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这回总算活过来了,怎么地也要说几句。
“我说了后山那块不能去,你不听,非要上去,结果你看,出事了吧!就算风吟还小又是个女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懂是不是!”现在出事了抓瞎了吧
“风吟!对了爹,风吟没事吧!”南宫烈还是一心惦记着南宫风吟,生怕南宫风吟也出事了。
这时候他的脑子里面突然回想起那个怪物扑过来的那一瞬间,南宫风吟毫不犹豫地拉过自己的手当挡箭牌的情景。
南宫烈用力地甩了甩脑袋,尽力想把把这个情景从脑海驱逐,自我催眠道,风吟毕竟是个女孩子,那个时候就算她不这么做,自己作为男子也应该这么做的。
但是心里想着是一回事,真的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被当做挡箭牌又是另一回事情,无论是谁,心里回想起来的时候内心都会有一点疙瘩存在。
“二小姐她没事,现在好好地在房间待着呢。”阿泽为了让南宫烈放心,回答道。
南宫烈还在四处看着:“那她怎么没来看我,是不是吓坏了,在房间休息呢?”
“她倒是没事,刚才冷王过来她还能出来见冷王呢,这会子就回房间去了。”南宫苍云随口说的话让南宫烈眼里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果然还是冷王的魅力大啊,他一来风吟就冲出去看他,自己这样子,究竟是算个什么呢,笑话吗。
阿泽不忍心看南宫烈这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有心想把话题岔开,挡不住南宫苍云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当然,南宫苍云并没有说“以身相许”那件事情。
“冷王为什么会救我?圣兽血可是有价无市的宝物,他就这么给了我?难道是想和我们南宫府交好?”南宫烈听完后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不是这样,真的没有办法解释冷王的行为,自己和冷王毫无交情,实在没这必要。
再说让情敌救了自己,这心里还真是有些微妙的尴尬和不舒服。
其实南宫苍云也不知道冷烨究竟是为了什么,之后问南宫苓,南宫苓也只是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自己现在也只额能是当做冷王想要和自己交好吧,毕竟冷王刚从封地回来,就算身份尊贵,也还是会有一些站不住脚,今后看在今日的情分上,自己少不得能帮就帮。
这个人情啊,可是欠的大了。南宫苍云感慨道。
“对了,主子,你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咬的额,大夫们没有一个能说出来的,后山真有这么可怕的东西在?”阿泽问道,什么时候南宫府的后山有了这么恐怖东西了。
南宫烈使劲回想了一下,说道:“我也没看清楚,我就记得有一道特别刺眼的白光向我冲过来,然后我的手就好像被咬了,麻麻的不痛,但是我很快就没什么知觉了,接着就……醒来就这样了。”南宫烈抬了抬自己没力气的手,无奈地笑笑。
想想自己居然也有这么窝囊的一天啊。可是,这后山究竟是有什么东西,那咬伤自己的,真的是动物吗?
南宫烈看向自己的父亲:“爹,后山究竟有什么,这么多年了,您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们吗?”
南宫苍云叹了口气:“烈儿啊,你这下可是闯了大祸了,今天你这事情惊动了太多人,想必皇上那也已经知道了,我们南宫府的后山,盯着的人恐怕更多了。”
究竟,那后山所谓的宝藏是什么,那只神秘的动物又是什么?
所有人的心里都在猜测,答案似乎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