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南宫苓的脑子里正在飞速旋转,怎么才能逆转这无比尴尬的局面。
“诶,我认输了。我跟你说个秘密,你放了我好不好啊 。”南宫苓讨好地商量,语气不复之前的强硬,带着软萌软萌的属性。
冷烨挑了挑眉毛,凑上去准备听听她想说还说什么。
“这个秘密就是……呸!”一个枣核钉直朝这冷烨的面门而去,冷烨一个偏头躲过了枣核钉,南宫苓乘机直接踹了他一脚,不敢多留,用轻功一阵烟似得离开了冷烨的房间。
冷烨看着南宫苓从窗户跳下去的身影,笑了笑:“这死丫头还挺聪明啊,知道在嘴巴里藏暗器。”
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似乎这位置还残留着南宫苓的气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在你面前特别放松啊。”
再次睁开眼睛,打开门,冷王还是那个冷漠如昔的王爷。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主子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刚才的紫衣女子跪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抬头定定地看向面前的青衣男子。
“云首领!你告诉我,这是假的,是假的是不是。”紫衣女子期盼着想听到一个不同的答案,只可惜,永远也不可能。
“主子说了,今天的事情他可以当做没发生,你可以继续留在这当你的花魁收集情报,但他永远不会再见你,或者你执迷不悟,可以让你选一种体面一点的方法。”青衣男子,也就是冷烨的手下云,这么冷漠地说着。
“呵呵呵,五年了,我紫月为了他在这个破青楼里待了五年了,结果,就是可以选择一种体面的死法,他就这么忍心,他怎么忍心?”紫月笑的悲伤,笑的不甘。
云看着眼前绝望的女子,内心毫无波澜:“怪只怪你自己要的太多,竟然敢给主子下药,主子肯给你选择已经是看在你多年跟随的份上了。”
“要不是那个死丫头进来,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你知道吗!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为了什么,我爱他 啊,为什么,为什么他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紫月有些癫狂地站了起来,她不懂,自己要的很少啊,为什么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就是不肯施舍给他。
云有些怜悯地看着她:“你真以为十香散会对主子有用?他没动不过是给你机会罢了,你还真是得感谢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不是她的话,你早就没命了。”
紫月楞在了原地,很久之后她瘫倒在地:“哈哈,原来我这一切,在你看来不过是个笑话罢了,罢了,今后我好好做我的花魁,只负责做你的工具。”
“对了,你告诉主子吧,他这一生,伤了多少人,终究会报应到他自己头上的。”紫月的话印着一个女子最为恶毒的诅咒:“他这一辈子,爱上谁,都是谁的灾难。”
云不欲再与一个疯狂的女子多说,只淡淡一句:“好自为之吧。”转身就走,不再理会。
另一个房间,云和冷烨报告着刚才的事情。
“她还说了什么?”冷烨问。
“没什么重要的。”云回复。
冷烨负手站立:“她必定还说了旁的,不然就不是当年那个敢爱敢恨的紫月了。”
云踌躇了一会还是把紫月最后那句泣血的诅咒说了。
“真是个好诅咒呢。多适合我这种没爱的怪物啊,不是吗。”这是一句谁也没听到的低语。
……
“小姐,你又要进宫?”齐儿一边为南宫风吟梳妆打扮一边问。
南宫风吟随手递过一支纱花:“当然,既然得到了有利的线索,不去和宫里那位宛妃娘娘说几句,我恐怕就要成为她的一枚弃子了。”
“要不要稳妥一些,等找到了再进宫。”齐儿建议道。
南宫风吟正在兴头上被浇 了一盆冷水,不悦地问:“怎么,我倒是不知道齐儿你这么有勇有谋,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小姐啊。”
齐儿吓得手一哆嗦,“奴婢不敢。”
这一哆嗦直接就把南宫风吟的几缕头发扯了下来,南宫风吟痛的惊呼:“哎哟,疼死我了,松开!”
齐儿赶紧跪在了地上。
“笨手笨脚的连个头也不会梳,我能指望你什么!算了不梳了。”南宫风吟气恼地摘下了头上的首饰,“这种寒酸的花儿谁要带,宫里的宫女用的都比我的好!”
“这是……是几天前大少爷送给您的……您当时说很好看,所以……”齐儿也不敢抬头,诺诺地说。
南宫风吟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我当时不就是随口一说嘛,就这做工,跟宫里的差上十万八千里,南宫苓那哥哥也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连追姑娘都不会,还有那甜汤,恶心死个人!”
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似的:“今天他们出门很是诡异,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齐儿回答:“应该不会吧,之前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啊,而且甜汤也喝了。”
南宫风吟皱了皱眉,捋着头发思考着:“不对,一定有问题。”
说完又重新带上了那个发饰,整了整衣服:“我们去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是……”齐儿赶紧站起来跟上。
此刻南宫烈的房间内。
阿泽千辛万苦地把自家的主子背回来,生怕惊动了南宫苍云,也不敢叫丫头进来伺候。自己一个人又是擦汗又是倒水,总算是吧一身酒味的南宫烈给收拾地干净了一点。
看着南宫烈安静地躺在床上,估摸着一时半会应该不会醒,就跑去小厨房打算给南宫烈弄个醒酒汤,省的醒来头疼又闹。
阿泽刚离开不久,南宫风吟也带着齐儿来到了南宫烈的房门口。
“哥哥,哥哥你在吗?”南宫风吟温柔地敲了敲门。
没有人应。
“不在吗?”南宫风吟试着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只有躺在床上的南宫烈。
南宫风吟和齐儿相视一看,走了进去。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南宫风吟试着叫了南宫烈一声。
“咳咳,风吟……”无意识的南宫烈一下子握住了南宫风吟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南宫风吟下意识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南宫烈越抓越紧,根本没法抽离。
齐儿眼珠一转,赶紧握住了南宫风吟想要抽离的手,不让她用力:“小姐,也许这正好是促进你和大少爷感情的时候。”
“你是说?”南宫风吟也不傻,一下子就领会了这层意思。立马深情款款地坐在床边,握住南宫烈的手:“哥哥,风吟在,风吟一直都在。”
一旁的齐儿看了看四周,瞄到了还冒着热气的脸盆架子,赶紧把毛巾放在热水里拧了拧,送到了南宫风吟的手边。
南宫风吟接过毛巾,一下一下地为南宫烈擦拭着,渐渐地,南宫烈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啊?”南宫烈费力地睁开眼睛,有些迷茫,我不是在青楼和阿泽他们喝酒吗,怎么一会儿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啦。
“哥哥,你醒啦。”南宫风吟一脸惊喜地说。
南宫烈一转头,看到南宫风吟,心里就是一阵痛,又看到自己的手居然紧紧地握着南宫风吟的手,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放开。
南宫风吟也故作害羞地把手放开,默默地不说话。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
“风吟,你,你怎么在这?”南宫烈问道,是阿泽他们把自己送回来的吗?怎么阿泽不照顾自己,反而让风吟来?
难道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南宫烈有些惊喜地想着。
“今天哥哥离开的时候对风吟很是冷淡,风吟想着也许哥哥今日心情不好,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哥哥自己一个人躺在房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风吟就自作主张地来照顾哥哥了,哥哥不会介意吧。”说着风吟还特意扬了扬手中的热帕子。
南宫烈看了一眼帕子,眼神复杂地问:“这时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在朦胧中南宫烈有印象有人一直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额头,将自己照顾地无微不至。
如果真是风吟的话,也许甜汤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也说不定,自己应该问清楚。
南宫烈看向南宫风吟的眼神让南宫风吟有些不自在,别过头装作娇羞的样子:“哥哥你这样看我做什么,你生病了风吟照顾你是应该的啊。”
“也就你会照顾我了,你看阿泽和苓儿那两个死没良心的,哪一个管过我的死活了,果然还是风吟最懂得关心人了。”
对于风吟说的照顾安南宫烈自然是感动的,他能感受到昏睡中那个照顾自己的人的真心。
只是他不知道,那个真心的来源,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哥哥看你说的,风吟要是不照顾你,还能照顾谁啊。”暧昧不清的话语从南宫风吟的嘴里说出来,空气里都是粉红的泡泡。
南宫烈基本已经快忘记那碗甜汤带给他的伤害了。
毕竟,很多东西,即使自己明明知道那是个毒药,因为它甜美的外衣还是有无数人沦陷,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