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哥哥,姐姐,对不起,我给你们丢人了。”南宫风吟躺在床上虚弱地对眼前的三个人说,一脸愧疚的样子:“若不是风吟自作主张跳舞,想给府上增添点光彩,也不会被人诟病。”
“好了,没有人怪你,是那群人说话没有道理,你表现的很好,没事的。”南宫烈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南宫风吟如此虚弱的样子,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多好的女孩啊,那些人说话怎么就这不留情面呢。
“是啊,风吟你身子弱就好好休息,你的心意我们都知道。”南宫苍云也劝说道。
“还有姐姐,风吟不知道你和冷王……是风吟的不对,对不起。”南宫风吟看着站在那里不做声的南宫苓,欲言又止地说道,仿佛南宫苓和冷王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私情一般。
南宫苓站在一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大清早被叫醒来看这位病西施的矫情谁能高兴啊。
“妹妹你想多了,我和冷王就是冷王对我单方面一见钟情的意思,这还多亏了妹妹的舞跳得好看他才注意我呢,你辛苦了,还是多休息休息吧,其他的有我呢。”
所以你别再逼逼了,让我回去睡觉好不好啊,你不困但是我很困啊。
南宫风吟藏在被子里的手握得紧紧的,指甲掐到肉里面也浑然不觉。
自己苦练多年的飞天舞,就这么给他人做了嫁衣裳,想着宴会上那些大小姐们的冷嘲热讽,一个个清高地不得了看不起自己的样子,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勾引男人呢。
虽然不满,面上还是挤出笑容来:“不管怎么说,风吟还是要恭喜姐姐觅得良缘,看到姐姐幸福,妹妹也开心,咳咳。”
“啊,小姐你没事吧,自从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咳嗽,也不好好喝药,你这样是何苦啊小姐。”丫鬟齐儿赶紧上前扶住南宫风吟,大声地说着南宫风吟的不易。
“你这丫头,我身体我知道,那些大小姐说的对,我是个孤儿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金枝玉叶,哪里就这么娇嫩了,咳两下不打紧的,要是给别人留下话柄就不好了,爹,不,南宫将军,我没事的,咳咳。”
南宫风吟说了一长串话之后咳得更加厉害了,一副风吹吹就会坏了的样子。
那宫苍云看着更是心疼,毕竟也是从小养到大的孩子:“风吟啊你要好好养病,外人说什么不要去理他,你和苓儿一样,可是我们南宫府的宝贝啊。”
“对,你尽管叫爹,我看谁敢说我们南宫府什么!是不是苓儿。”南宫烈也说道。
“可是风吟何德何能,只是一介孤女却享受着和姐姐一样的待遇,外人看来岂不是南宫府不分尊卑,惹人笑话吗……”南宫风吟垂泪道。
今日才知道南宫府这样对你会被人说尊卑不分,那早十多年前你干嘛去了,被冷王一鄙视脑子一夜之间就好了?
南宫苓是真的很困,只能靠内心的吐槽来撑着看这出没营养的戏。
南宫烈上前,“真的没事,风吟你就好好养病,谁说什么,看看我南宫烈答应不答应。”
“是,是是。”南宫苓走到南宫风吟跟前,“妹妹啊你可保重着自己,说不定你养好了身子,就有如意郎君上门来了也说不准啊。”
“姐姐你说什么呢,什么如意郎君,再说我也就要恼了。”南宫风吟一脸羞涩的样子,眼前却出现了冷烨那冷漠的面容,心里又痛又忍不住悸动。
若是能让冷王那样的人娶做妃子,那即使是做妾我也心甘情愿啊。我相信只要我把我的号好都给他看,他一定会爱上我的,一定。
南宫风吟下定了决心,楚天佑算什么,和冷王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看着南宫风吟脸上浮起的红晕,南宫烈搔了搔头,心头突然涌上一种很温柔的感受,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南宫苓看在眼里。
“好啦,好啦,现在风吟一定需要休息。爹我们不要打扰妹妹休息了,走吧走吧,风吟需要静养。”
南宫苓站起来,带着南宫苍云和南宫烈离开了南宫风吟的房间。
关门前,南宫风吟笑的阳春白雪。
关门后,南宫风吟的脸阴沉地像冬日残雪。
冷王是我的,南宫苓只要你不在,他看的那个人就一定会是我!
三个人离开南宫风吟的房间后,一起南宫苍云的书房里。
“苓儿,你是怎么想的。”南宫苍云开口问道。
“啊?什么我怎么想的,爹你说什么呢?哦,风吟那我会好好照顾的”南宫苓揣着明白装糊涂。
南宫烈着急地说:“苓儿你这回怎么糊涂了,还能是什么啊,冷王那事啊,苓儿难不成你打算和那冷王……”
“瞎扯什么呢,那慕……咳咳,那皇上都说了是开玩笑的,你们干嘛这么惦记着这事啊。”南宫苓翻翻白眼。
“那这玩笑的分量可太大了,虽然冷王是爱护百姓的好将领,但是我们两家可是万万不能联姻的,兵权侧重,可是皇家大忌,皇室容不下我们。”南宫苍云皱着眉头叹气。
没想到我这爹还不是很愚忠 啊,看来还是有救的。南宫苓心想。
“爹,那今日我索性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皇室忌惮我们南宫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几次遇刺已经说明了问题,你不要说是小人所为,如果皇室真的那么信任我们,下面谁敢这么做?你说是不是。”南宫苓问的话让南宫苍云白了脸。
“苓儿,你怎么,怎么敢,这话说出来可是大不敬啊,况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是皇上真的要我的命,做臣子的也只能双手奉上热血,哪里能有迟疑?”南宫苍云直接打断南宫苓的话。
得,还是那么忠心,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南宫苓在心里无奈地摊手。
“好,好,我们就做一个忠臣。”南宫苓不欲和自己的爹纠结这种事情,“那我们也不能白白被小人害了性命吧,何况我们家还有一批宝藏呢,这宝藏不在帝王家反而在将军家,你说这事怎么说的清楚?”
毕竟前世自己就是因为这宝藏才没了性命。
“爹,这宝藏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究竟那后山的宝藏……”南宫烈有些迟疑地问道。
“闭嘴!”南宫苍云严肃地说,“说了多少次了,那宝藏不是我们南宫府的,他是有主人的,你们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以后谁也不准再说!”
“我就问问嘛。”南宫烈无语。
南宫苓也很是迷惑,自己前世也对这批宝藏不甚了解,爹只在自己出嫁前给了自己一个盒子,告诉自己这就是解开后山宝藏的关键,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直到自己前世被人害死依然不知道这个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爹如此讳莫如深,是钱财,还是别的什么?
南宫苓走在路上,路过后山的时候脚步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后山,终究还是没有去探究那宝藏是什么。
到了晚上。
“小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看上去很像贼诶,我只是回自己家拿自己的东西啊。”莫离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浑身不自在。
“嘘,我最近在和阿泽哥学轻功,怎么都要让我露一手啊,那白天多没有意思啊,轻功,当然是晚上用才有意思啊。”南宫苓笑着说。
两个身穿夜行衣,带着黑色遮布的姑娘穿梭在,额,趴在自己房间的房顶上。
“你一会啊,就看我脸色行事。”南宫苓轻声说,警惕地看着四周,像是害怕惊动了下面巡逻的侍卫。
……
莫离无语地看着南宫苓那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遮布,看脸色行事?自家小姐真的越来越不靠谱了。
“就是现在!”南宫苓一只手抱起莫离,趁着侍卫交换的一瞬间,足尖轻点,没几下就跃出了将军府的高墙。
“啊啊,小姐你慢点啊,我害怕,哎呀妈啊,我恐高啊,我不要看!”莫离在南宫苓的怀里不断折腾着,这画面,并不太美丽。
奇怪?莫离这么挣扎我都不累?怎么感觉这轻功用的越来越好了。南宫苓心中有些奇怪,难道我真是天生的练武奇才?南宫苓心中沾沾自喜道。
没多久就到了原先的铁匠铺子,南宫苓暗自感慨,这轻功就是好用啊,怪不得前世一些采花大盗就爱学着轻功呢,跑得快还没声音。
就是不知道阿泽哥有没有干过采花盗的事情呢?南宫苓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想。
南宫府里正在陪南宫烈练武的某泽又打了个喷嚏,被南宫烈抓住了破绽:“哈哈哈,你输了吧!”
真是怪了,怎么又打喷嚏呢,最近老打喷嚏,难道真的是感冒了?
阿泽心里有些郁闷。
“啊!”莫离的一声尖叫从铺子里传来。
南宫苓瞬间警觉,握住两腰的匕首
“莫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