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的练武场里。
南宫烈正在和侍卫阿泽互相切磋,南宫烈蛮力十足,一把大刀挥舞地虎虎生风,阿泽则灵活巧妙,左躲右闪,一脸认真,不似平常的吊儿郎当。
“阿泽,这架打的爽快,你小子功夫越来越好了啊,怎么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功夫好像就是和你差一点呢?”打完之后南宫烈把手架在阿泽的脖子上问道。
阿泽有些嫌弃地推开自己一身臭汗的主子,拿过一条毛巾就扔给南宫烈:“擦一擦吧,你这味道简直可以熏死一头大象啊,这未来哪个姑娘嫁给你不得被你给熏死啊!”
南宫烈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一把,一边说:“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等哪天我把你打的北斗找不着的时候你就知道服软了,本少爷长得那么英俊潇洒,想嫁给我的姑娘得从城内排到城外去了!”
阿泽笑了笑正打算说话。
“是啊,我哥哥这么俊朗不凡,武艺超群,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给哥哥呢。”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阿泽的话,回头一看,正是南宫风吟笑意盈盈的 面容。
“看看,看看,还是我们风吟知道心疼哥哥啊。”南宫烈挑衅地看着一旁的阿泽。
阿泽也不说话,只是对着南宫风吟行了个礼:“二小姐好。”
“阿泽哥哥这不是生分了吗,你知道我们府中上下没人把你当侍卫来看,府中阿泽哥哥又何必拘泥于这种礼节呢,再说阿泽哥见到姐姐的时候不也是很随意的吗,怎么见到风吟就如此拘束。”南宫风吟说道。
阿泽挠挠头:“大小姐性子比较豪爽,下次阿泽一定会注意的,毕竟主仆有别。”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着这二小姐,总是没有大小姐那么自在,大小姐的豪迈让人感觉特别亲切,这位二小姐嘛,不知道怎么就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风吟你不用理他,阿泽这人就这样,你知道的。”南宫烈笑着打了个马虎眼。
南宫风吟也没把心思放在这侍卫身上,温婉一笑地接过南宫烈手里的毛巾,擦了擦南宫烈脑门上的汗珠。
“哥哥也是,练武出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好好擦擦。”
南宫烈夺过毛巾:“正擦着呢,风吟还是别碰了,我自己会擦。”
“风吟准备了绿豆汤,不如哥哥去喝一碗解解疲乏可好?”南宫风吟微笑着邀请。
“风吟还做了绿豆汤啊,那我肯定得去喝一碗。”南宫烈回头看向侍卫:“阿泽,要不要一起啊,看你这一脑袋汗,也需要降暑。”
“不必了,属下还有事要做,主子去吧。”阿泽低头回答。
“你又怎么了,喝个绿豆汤你也磨磨蹭蹭的……”正要拉阿泽一起过去的南宫烈被南宫风吟叫住:“哥哥快去吧啊,不然绿豆汤就不好喝了。”
“啊,绿豆汤
还能怎么个不好喝啊?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南宫烈顾不得其他就被南宫风吟不断的催促拉走了。
阿泽看了看被拉走的南宫烈,内心不知怎么地觉得有些古怪,以前二小姐有这么粘着主子吗?
甩了甩毛茸茸的脑袋,甩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阿泽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顺便拿起水囊喝了一口:“出汗后还是喝点白水最解渴啊。”
抹抹嘴巴就向着地牢走去,然而又被叫住:“阿泽哥!”
回头一看,正是南宫烈和莫离。
阿泽下意识地护住自己刚换上的外套,就这么几件衣服可别全砸大小姐手里了。
“大小姐,主子被二小姐叫去喝绿豆汤,你要不要也去喝一碗。”阿泽试图转移默认的注意力,
南宫苓看着阿泽警惕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看起来很像是专门偷衣服的变态吗?
“我就不去了,我刚喝了甜汤现在可饱着呢,对了阿泽哥你这是要去哪啊?”
南宫苓带着莫离走过来有些好奇地问。
阿泽说:“没什么,就是去地牢看看那马贼,这几天你们都不提他,我也不晓得要拿他怎么办。”
“看我这脑子,,回来几天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的,阿泽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南宫苓一拍脑袋才想起来玲珑死了地牢可还关着一个呢。
这刀疤脸虽说长得丑,可是看起来这人似乎还不错,说不定,能派的上用场。
“这……”阿泽有些为难,上下打量着南宫苓,毕竟这位大小姐每次进地牢,地牢都得天翻地覆一次。
南宫苓再次感受到了阿泽不信任的目光,顿时明白是自己的信誉度出现了问题。
赶紧摇了摇蓬松的尾巴,不对,她没有尾巴,赶紧上前拉住阿泽哥的袖子:“阿泽哥,我对天发誓,我这次再折腾,我就,我就,我就给你当牛做马一天。”
阿泽抽了抽嘴角,饶了我吧我的大小姐,我哪里敢啊,信你才有鬼呢。
一旁的莫离看的目瞪口呆,自己是不是跟了个假小姐,还能这么和侍卫说话的,说好的大小姐娇蛮无礼,说好的说一不二,说好的整个府邸她最大呢?
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梦啊。
得了,自己这日子看来是过不安生了,阿泽无语望天,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三个人就这么往地牢而去。
地牢里。
“阿泽哥你在外面守着呗,小心有人又进来抢人。”南宫苓说。
阿泽无语:“谁还会来抢这货,整个寨子都死了。”
“那很难说,万一有人想要杀人灭口呢?”南宫苓正色道。
“好吧,那你们自己进去小心些。”阿泽无奈妥协。
“……终于来了个人了,这几天可把老子给憋死了,我说这大小姐,你把人用了就扔在这不闻不问可不厚道啊。”刀疤脸看见终于有人来了很是激动。
南宫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小姐还留你一条命在已经很好了,你还想抱怨什么。”
“我知道,我的兄弟们都死了,我冒犯了你们南宫府,大概死期也不远了。”刀疤脸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我仇也报了,人也做够了,你就说吧想拿我怎么样?”刀疤脸一脸无所谓。
反正自己出去也是死,在这也是死,没什么区别,还不如死在这呢。
“小姐,这人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莫离奇怪地打量着刀疤脸。
南宫苓诧异:“眼熟?莫离难道你以前被他劫持过?好啊你这个死丑八怪,人家这么小你都不放过!”
莫离满头黑线:“你想什么呢!”
这边刀疤脸也睁大了眼睛:“怎么我也看你这女娃娃有些眼熟呢?”
“不会吧,你们真的认识啊!”南宫苓惊讶道。
“女娃娃,你这个挂坠哪里来的?你爹,你爹是不是莫老头?”刀疤脸看着莫离脖子上的一个挂坠,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浑浊的眼睛都有些发亮。
“是啊,你,你认识我爹?”莫离睁大了眼睛。
“都这么多年啦,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几次呢,一眨眼都这么大啦,你爹那个死老头呢?”
“……我爹死了,就在不久前。”莫离低下了头。
“死了?”刀疤脸愣住了,“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东西被人家找到了!”刀疤脸看上去很是紧张。
“不是,我爹是得了急病才……什么东西被找到了?”莫离有些反应不过来。
南宫苓想起来前几天被人追杀,那群人嘴里叫得就是兵谱。
“难道是兵谱?”南宫苓试探着问道。
莫离和南宫苓对视了一眼,感觉好像有什么谜团就要解开。
刀疤脸一顿,复杂了看了一眼迷茫的莫离。
眼睛闭了闭,再睁开眼,又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什么兵谱,我不知道啊,你爹还欠我钱呢,家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啊,拿出来还给老子抵债啊。”
“胡说!我爹从不欠人钱的,就连下葬他都说不准我借钱,我不准你污蔑我爹!”莫离生气了。
南宫苓摆摆手,示意莫离不要说话。
“刀疤脸,你一个马贼怎么和莫离他爹认识的?他可是个铁匠啊,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南宫苓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发问。
“他和我借钱,这样就认识了呗,啊呀都这是个时候了,老子困了,懒得和你们说话,老子要去睡了。”
说完刀疤脸就蹲到了地牢的一个角落,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任凭南宫苓他们怎么叫唤都不再搭理。
“莫离我们走吧,我看他就是骗你的,他可是一个马贼,怎么会认识你爹呢,我们走吧。”
南宫苓拉着莫离离开了,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
那个刀疤脸,一定知道兵谱是什么,而这,可能就是之后成全莫离的一道门槛。
两人离开后,角落的刀疤脸睁开了眼睛,喃喃自语道:
“老头啊,死了好啊,死了就什么也不用管了,你放心,你闺女就是个普通人,她什么也不会知道的,你说, 有一些责任啊,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不该再让后人承担下去了。”